呼!呼!那二人更不搭话,劈头就是两道真元。
楚天风身体一转,避开真元,反手回敬一道剑气。
二人匆匆避过,正欲还击时,陡然听到身边一阵嗖嗖声,吓得赶紧后撤。
楚天风趁机飘至一人身后,右手一震,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飞出。
那人赶紧再度向后疾退,以期避过楚天风的剑气。
唰的一声,剑气从身旁险险掠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然而,他双脚还未站稳,身后嗖嗖声又大作。
哇嚓!他顿时明白,上当了!
嚓嚓声连响,数道风刃打在他身上,第一道风刃破开他的真元护罩,第二道风刃卸掉他的一只胳膊。
啊!叫声未歇,第三道风刃却从他的喉间飘过。
那人立即倒地,元婴透体而出,刚想逃走,却被楚天风一步赶上,赏了他一道剑气。
唰的一声,那元婴立即溃散。
楚天风毫不迟疑,将身一闪,又扑向另一人。
那人知道不是楚天风的对手,怪叫一声,转身就逃。
“岂有此理!”长脸中年修士恰好赶到,一道真元轰向楚天风。
楚天风却像认准了那人似的,纵身避过长脸中年修士的真元,趋至那人身后,右手一挥,剑气狂卷而出。
那人惊骇至极,加速外逃。
可是,楚天风的剑气比他的速度快得多,瞬间追至他身后!
唰的一声,剑气横掠而过!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立刻变成两半,其元婴也被剑气绞碎。
其余人见状,大叫大嚷着向楚天风扑来。
“他娘的!先弄死这小子!”
“对,不能放过他!”
“先说好,他的木银果是我的!”
......
“师弟!”长脸中年修士痛呼一声,也冲向楚天风。
楚天风单脚一挑,将那人的尸体挑向长脸中年修士。
长脸中年修士闪身避过,扬手向楚天风打出一道真元。
楚天风再次将另一半尸体挑起,迎向那道真元。
轰的一声,那半截尸体被打成碎末,鲜血四溅!
“上!”鲜血刺激了一众修士,他们个个群情激愤,嚎叫着扑向楚天风。
楚天风夷然不惧,随手取出一枚*,向众人丢出。
轰的一声过后,又有几人被风刃所伤,有的闷哼,有的惨叫。
楚天风身形不停,*一个接一个的丢出。
此前,他准备了二十来个*,这回全派上了用场。
轰!轰!轰!
*接二连三爆炸,一众修士苦不堪言。
数分钟后,场内所有修士或多或少都已挂彩。
包括那长脸中年修士,也包括楚天风本人。
那长脸中年修士被风刃削中腹部,血流不止。
楚天风却被打中肩部,好在他炼体修为较高,那道风刃只划出了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但同样带起一蓬血雨!
“撤!”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喊,向场外掠去。
“对,我们在外面守着他!”又一名修士随声附和。
一众修士深以为然,双方的形势,他们也很清楚。
他们赢在人多,实力强大,而楚天风多半是一个较厉害的阵法师,同时还是个武修,他胜在地利,在阵中跟楚天风拼,太不明智。
于是,修士们纷纷后撤,退出场外。
长脸中年修士心中十分不甘,但也只好跟在众人身后,向草坪外撤去。
场外的修士风状,无不呼天抢地,顿脚捶胸,人人都化身为泼妇,开启痛骂楚天风模式。
“吃独食的小子,我叉你全家,叉叉你祖宗!”
“有爹生没娘的东西,我诅咒你一生孤寡!”
“你爹出门做鸭,你娘天天做鸡!”
......
山坡上,涂月看着阵中的楚天风,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楚天风此举,可能会抢到很多的寒木银果,但也因此成了地心世界的公敌!
可惜,阵中的楚天风似乎毫无所觉。
见一众修士们退走,他乐得清静。
他不断的跃起,一手持剑抵挡风刃,一手摘寒木银果。
短短十几分钟,他摘了二十多个寒木银果,将包裹装得满满当当。
他还觉得不过瘾,又跑回阵中,捡起其他修士遗落在阵中的包裹,再转回树下,继续摘果子。
一众修士们看着他一人表演,各种叫喊,各种大骂。
楚天风一律置之不理,直到将第二个包裹装满,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果树。
此时,天色已渐渐变黑,一众修士们人人手持飞剑,深情凝望着楚天风。
那眼神,透露出浓浓的深情,深深的爱意,远远超过山坡上的涂月。
涂月的眼中,却满是担忧,满是着急。
她不停的祈祷,希望楚天风不要就此出阵。
楚天风当然也清楚,如果他此刻出阵,恐怕会变成肉渣,被一众修士们啃得不剩一根毛,呃!
所以,他只是回到单层杀阵区域,在阵中练剑。
为了阻止一众修士们进阵,他还时不时取出一枚*,实际上,那是他最后一枚*,向一众修士挥舞。
中年元婴三层与长脸中年修士等人知道楚天风想拖到晚上,利用夜色突围。
恰好,他们也想趁夜色围攻楚天风。
是以,双方都在等待天黑,等待那一刻血与肉的碰撞!
人们不再叫嚷,不再谩骂,他们把对楚天风的感情,全部注于手中,准确的说,全部倾注于手中的飞剑之上。
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夜鸟的啼唤,昆虫的鸣叫。
戌时三刻,即八点过一刻,天色终于在万众呼唤中完全落尽,现出西边天空那一叶弯弯的新月。
“杀!”中年元婴三层一声呐喊。
“杀!杀!杀!”场边数百个喉咙云集响应。
杀!阵中的楚天风没有吼,他付出的是行动!
*划过夜空,甩向草坪东面。
轰的一声!硝烟飞起,尘土飞扬!
“宰了他!”长脸中年修士一晃飞剑,当先冲入阵中。
楚天风却将身一晃,向北边冲去。
“杀!”那位贺姓元婴一层恰好就在北边,见到楚天风送货上门,他兴奋的大叫。
“接着!”楚天风冲到阵边,抖手挥出的不是剑气,而是一枚寒木银果!
哇嚓!什么情况?
阴谋!绝对的阴谋!
不过,一众修士又不得不承认,这个阴谋他们很喜欢,非常喜欢。
“卧槽!是我的!”一名修士纵身而起。
“叉你娘!凭什么说是你的?”第二名修士毫不示弱,跟着跃出。
“他娘的,谁抢到就是谁的!”贺姓元婴一层干脆把话挑明,一道真元向前两人轰出。
......
场面顿时失控,一众修士都忙着抢那枚寒木银果。
当然,也有修士不满足于区区一两枚寒木银果,他们还是紧紧盯着场中的楚天风。
楚天风焉然不知,他又取出数枚寒木银果,向北边的人群中掷出。
嗖!嗖!嗖!寒木银果所到之处,必然引起一片尖叫,一片混乱。
片刻间,整个草坪北边都乱了。
呼喝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剑光与月光遥相呼应。
中年元婴三层与长脸中年修士几人气得连连顿脚,大声呼号。
楚天风趁机混入人群,遇到不开眼的家伙,直接以剑气招呼。
唰!唰!唰!
每道剑气飞出,都有一人倒下。
不消片刻,他便冲出人群,钻进树林中。
贺姓元婴一层等一众修士抢完地上的寒木银果后,发现楚天风已逃,无奈之下,又重新冲进阵中,继续采摘寒木银果。
楚天风冲出重围后,并没有去找涂月,而是一口气逃到十余里外,才找到一处崖石下歇脚。
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后,真元尽复,他裹好伤口,背起两个包裹,径直向岛中岛外围行去。
为了避免遇上修士,他专门挑偏僻的山谷中行进。
次日,走进沼泽时,他同样尽量避开人群,从无人的蒿草丛中穿行。
第三天下午,终于回到传送阵旁。
好在传送阵边空无一人,楚天风等了几个小时,顺利通过传送阵,到达另外一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边传送阵的高台下,竟有几十名修士。
他们又分成十组,每组三至五人,围着高台静坐。
楚天风曾经见过其中几人,知道他们是收购灵草的,遂匆匆将包裹收进戒指,走下高台。
离涨潮还有几天时间,他想另外找个地方,先把生灵丹炼制完成,再将那破魂镜炼化。
那破魂镜可是个好法宝,专事偷袭神识,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慢着!”正思忖间,一个青年修士挡在他的面前。
“有事?”楚天风皱眉问道。
神识略微一扫,见对方不过区区金丹九层,略微松了一口气。
“道友,五行草是不允许私藏的。”那金丹九层用神识从楚天风身上一扫而过,嘴角微微翘起,“你把刚才的包裹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楚天风感到有些好笑,他刚才仓促出阵,竟忘了隐匿修为,那金丹九层查到的,是妥妥的金丹三层!
事已至此,他不想再多废口舌,信手一挥:“滚!”
“你说什么?”那金丹九层火冒三丈,右手猛地一探,一道真元卷出,企图困住楚天风。
楚天风将身一晃,轻松脱困,也跟着右手探出,一把扣住那金丹九层的脖子,往远处一掼:“给我滚!”
呼的一声,那金丹九层像一颗出膛的炮弹,闪电般飞进旁边的树林。 至尊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