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高人,不用我说就明白了。不过,您是躲不了的。我说得就是先生。”
我?我什么啊?
李民听得脸都有些白了。李民很是意识到,将有什么不好的麻烦要落到他的头上。可李民脑海里却没有任何景象提示。
而不等李民琢磨明白辩引领,大娘却已经很是直接的粉碎了李民得念头。
“先生乃是绝世高人。今既能指点于我。可见先生慈悲,早就有心于我等不幸人。他人不理解,不会做的,先生若得势,必会理解,必会做得。而先生也说,金龙珠护的不是大宋一家的龙气,先生又说,盘古开辟天地,盘古演化万物,故天地风水可增长人的气运和龙气。龙气旺者可得天下。先生持有金龙珠,想来也多得金龙庇护,且,我又曾听人言,先生乃是下山来享大富贵的,先生更曾说有三十六天罡星下凡护驾。这天下富贵之大,莫过于帝王。而除了帝王,凡人又怎么可能有天罡星下凡护驾。先生必是可推翻宋庭,了我万花楼百年心愿的帝星下凡。故此先生才能金口玉言,断言高俅与徐知常得天罚,并能令我失去对先生的杀意。先生务要瞒我了。我张颖可在先生面前立誓!只要先生坐了江山之后,兑现先生今天说得,我万花楼今后就是先生手中的矛,掌中的剑,誓死追随先生。”
这都什么啊?
什么叫哭笑不得,李民现在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李民很想打嘴:我先前是怎么胡悠悠的,怎么就让这个大娘联系到了一起,想到了这些?
这也难怪。忽悠,本来就是没条理的事。若是准备周全了,那就不叫忽悠,而叫骗局了。李民忽悠这么多年,被人抓住口误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李民虽然也因此长进了,如今环境压迫下,更是尽可能的忽悠周全。可李民从来没有往造反的地方想,连当个反社会的小山贼都从来没想过,李民本身又不是真正这个时代的人,自然在临时的忽悠中,注意不到这些犯忌的事了。
而偏偏这些事,在不以言词定罪的宋代,别说是鲁雄、鲁智深这些文化不高的武夫不在意了,就是卢俊义这样文武双全的半江湖人,也绝对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李民自然也就更得不到什么互动的提示了。李民也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可如今被这大娘一串联,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中,那麻烦还真不小。
不过,李民也有些奇怪,别的事也就罢了,这天罡星护驾,那可是昨天刚刚才说得,这大娘也能知道?这也太快了吧。
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民连忙措辞道:“大娘误会了。我绝不是什么帝星下凡。我只是跟随家师修道不成,故此被家师赶下山来享受红尘富贵的一个闲人罢了。”
“是么?”大娘一贯如常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先生既然这么说。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了。不过,我要找人推翻这个大宋,却是不假。先生既不是帝星下凡,却又知我有谋反之心。我这个小女人,却是不敢让先生为我保密的。先生应该知道,这世上,能真正保密的,应该只有一种人。”
李民在二十一世纪,没看过猪走,总吃过猪肉。自然知道只有一种人能保密的,那自然就是死人了。这大娘太坏了,也太狡猾了,不上她这贼船,就要杀人灭口。太不仁义了。卸磨杀驴!亏我还费尽心思的指点她!
李民暗中愤愤不平,可李民偏偏还就吃这一套。若是这大娘用其他的言语来劝说李民,李民必然还有一番推辞的说法。可这一问题简单化了,行我就帮你,不行我就杀。李民却没什么好选择的了,李民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就送命,至于造反,总是后话,大不了先应了,过了今日,我时刻带着玉儿,你还能杀我不成?
李民苦笑道:“大娘高眼。我无话可说。”
大娘当即笑道:“先生哪里话。先生面前,我哪里称得上高眼。只是为了我们这些可怜人,多尽些心罢了。今后我这万花楼,就是先生您的了。先生可随意使用。”
李民听的心中郁闷,此时这大娘又表明了追随李民,算是暂时的一家人了,没了生命的威胁,李民忍不住把先前的疑问拿来讽刺道:“可怜人,大娘把军妓营的女子接来这万花楼,过着一样的营生,果然是可怜人。”
大娘当然听懂李民得讽刺了,只是李民越是如此,大娘反倒越是欣喜,认为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李民果然是一个真心痛惜这可怜女子的高人。
不过,大娘还是白了李民一眼说道:“先生,这怎的一样?军妓生涯乃是被迫。那些军汉更是粗俗,多少女子不到三十就不堪蹂躏的死去,我这万花楼,虽也是迎来送往,可卖的是歌舞才情,往来的也是才子,却比那些粗鄙的军汉,不知温柔了多少。我这万花楼,更养着百花庄,楼里的姑娘,年纪偏大,姿色衰退,也都有个安身之所。比那没得半点自由的军妓,不知要多万倍。”
大娘这话,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借机向李民表白这万花楼的仁义,以免今后被李民看低了,即使出了力,也落不到好。
李民果然被大娘的说得有些意外。可却还是说道:“既如此,何不直接让那些女子各自过活?寻个人嫁了,岂不好过在这万花楼?”
大娘闻言有些感触,叹道:“先生入世尚浅。尚不知人心。我们这些女子,别说是当过军妓的。就是沦落过风尘的,又有哪个会真心待我等?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官场的大人,世间的才子,又有哪个不是如此。远的不说,就是当今的大才子苏轼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别看他如今人死了,还留下了这么大的名声,还有这么多人念他的好。可他又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妹的?我十四岁痴心跟了他,为此还跟我母亲翻了脸。可他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把我玩腻了,一匹马就将我送了人,我悲痛欲绝,本以认了命,可那人一年后竟然又把我卖回了万花楼。若说我样貌普通,才情一般,留不住人,可我那朝云姐又如何?同样是跟着那狼心狗肺的苏大学士,他落难的时候,是我朝云姐掏贴己钱照顾他。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得意时,却还是念着他死了多少年的亡妻,念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更不管朝云姐受那后妻的折磨,可怜我朝云姐一代才女,三十多岁就是被折磨得死了。我这万花楼的姐妹,最少还是吃的自己,活得快活。”
不知这章算不算是还账,若是没人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每天五千字,即使是看着奥运,也是还得起的。嘿嘿 逼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