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怀疑八阿哥的。”云锦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没想到这如容不只是性子有些刚烈,见识也是不一般,小十七得此嫡福晋,也不知是祸是福,不知道是不是受自己和小十六的荼毒太多了,云锦私下里觉得小十七好象比较喜欢性情温顺一些的女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如容怕就得不了他的欢心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云锦又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了,如容虽然有主意,但看她的样子却不是个娇纵的,现在只是因为自己的阿玛枉死,才表现出几分刚烈的性子,与自己的丈夫就未见得会是如此了,再说他们就是要成夫妻,也是三年之后的事儿,就算是长嫂如母,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来担心。
“不过,”云锦看着如容,又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你阿玛想转而去支持你表哥,之前你又为什么说你对你表哥也有戒备之心呢?”
“这个事儿是奴婢多想了,”如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知道表哥之前与八阿哥一直交好,又听阿玛说一直在藏拙,那也就是说他本来是无心争储的,阿玛这回要去支持他,等于是揭开了他隐藏自己的秘密,又破坏他和八阿哥的关系,奴婢想着甥舅亲,未必亲得过兄弟,所以才对表哥有所怀疑的,可是经过表哥跟奴婢的一番长谈之后,奴婢也明白了,表哥虽然不想争储,但对奴婢的阿玛却还是很亲近的。”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十弟这些日子可是难过的紧,一直在借酒浇愁,连朝都不去上了。只是八阿哥那边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他恨归恨,却不能立时有所动作,这点儿你要体谅他些才是。”
十阿哥对阿灵阿的去世,难过是肯定的,那是他的亲娘舅,又是为了要支持他才送的命,不难过才怪了,所以他才会因此断然与八阿哥那边闹翻,可即便就是这样,十阿哥也不能公然去为阿灵阿报仇,一是八阿哥是他的兄弟,不管怎么说,也跟他交好了那么多年,他可以与他翻脸,却不会要他的性命。再一个,朝廷已经公开说阿灵阿是病逝了,十阿哥如果再为此去闹,岂不等于说是对康熙不满了。
“奴婢明白的,”如容也点着头说道,“表哥也跟奴婢说了他的难处,奴婢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毕竟八阿哥是表哥的兄弟,奴婢如果现在坚持要报仇的话,就是在难为表哥了,不过表哥也说了,他现在已经跟那边闹翻了,如果那边再要做出什么对奴婢家不利的事儿,他就绝不会再善罢甘休了。”
“我相信十弟会说到做到的,”云锦又点点头说道,“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吧?你不知道,上次我来看时,你跟我说的那番话,可是让我一直担心着呢。”
“是奴婢做事不加思量,太过任性了,”如容站起身来,对云锦行了个礼,惭愧的说道,“累得侧福晋担心了。”
“这也难怪,”云锦伸手扶起如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你突然间失去了阿玛,心里难过不平也是正常的,也难为你一个女儿家,能有这份刚烈,你阿玛没白疼你一场。”
“刚烈之词,奴婢可当不起,”如容低着头说道,“奴婢只是想为自己的阿玛讨一个公道罢了。”
“公道?”云锦苦笑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去讨公道的。”
“侧福晋,”如容小心的看着云锦问道,“听说您之前曾经被人追杀过?”
“哦,”云锦看着她问道,“这事儿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什么,”如容小心的措词道,“大家只是说,当时您得罪了一个很有权势的人,受了重伤,被四爷养在别院里,所以后来皇上才将您赐给四爷为侧福晋的。”
“这话有对的,也有不对的,住在四爷的别院里,本就是皇上的意思,”云锦笑笑说道,“至于说我当时受了重伤,这倒是真的,可要说得罪了很有权势的人却又不尽然了,我虽得太后的宠爱,但也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哪里敢随意去得罪什么有权势之人呢?不过是在错误的时候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罢了。”
“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地方?”如容愣了愣。
“是啊,”云锦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时那人正在说一件对他来说很要紧的事儿,偏让我适逢其会的在那个时候走到那儿去了,其实我真是没听到什么,可是那人又怎么会冒这个险呢?总是宁杀错,勿放过了。”
“这么说,侧福晋倒真是惹来一个无妄之灾了。”如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在那人现在也遭了报应了。”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云锦拍拍如容的手说道,“你阿玛的事儿也是一样,害他的人,早早晚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嗯,”如容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如容也想通了,不会再象以前那般执着了。”
“那我就放心了,”云锦笑了笑,问如容道,“对了,你找我到你屋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话吧?”
“侧福晋猜的没错儿,”如容起身去拿出了一个绣屏递给云锦,,“奴婢请侧福晋过来,是想把这个绣屏送给侧福晋,以谢您对奴婢的关心,这是奴婢亲手绣的,手艺不精,还望您不要嫌弃才好。”
“真好,”云锦接过绣屏来,端详了一番笑着说道,“正是我喜欢的样式,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其实云锦在如容去拿东西的时候,心下还有些忐忑,怕是她叫自己帮着传给十七阿哥什么订情信物,那自己可就尴尬了,后来见到那个明显是绣给女子之用的绣屏,再听到如容的话,才放下心来。
看来在孝期内会与人谈情说爱的事,只有在某些人笔下的小说里才会发生,在现实的世界里,尤其是这个规矩森严的贵族社会里,连十三阿哥的母妃去世时,三阿哥剃了头发,刚升上去的郡王之位就被降了,更遑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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