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进宫之后没多少日子,康熙就带着十阿哥、十二阿哥和十六阿哥从畅春园启行,往暂安奉殿和孝陵去了。老龙不在家,又有三阿哥上蹿下跳的张罗主事,四阿哥相比往日来说,就有了些闲暇的时间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孩子来。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刚从宫里回府来住和元寿之外,现在府里的那三个儿子,弘时畏首畏尾,天申惫懒耍滑,而安之则又实在是太过闹腾,居然就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因此四阿哥更加坚定了想要云锦再给他生一个儿子的信念,于是就提出要带着云锦他们去圆明园住些日子。
云锦对圆明园一直心里有些个情结,虽然它被赐给四阿哥已经好多年了,但她却始终找着各种各亲的借口避免到那里去,这次也是一样,她说现在快近年底了,府中事务繁多,哪里走的开,如果四阿哥真的想去园子的话,不如就带着孩子们去玩一玩吧,也可以让自己这些女人们腾出时间来,准备过年的事宜。
四阿哥一看云锦不陪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己当幼儿园园长,心里不高兴之余,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云锦确实是非常不喜欢圆明园。只是四阿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圆明园到底是哪里得罪云锦了,居然招得她如此的不待见。想想她对自己当初隐居的别院,和在热河的狮子园,都还是很喜欢的,为何独独对这圆明园如此的不满,连去都不愿意去呢?
四阿哥想不明白,问云锦也问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也放弃了,虽然自己怎么看也觉得还是圆明园的风景好,但既然云锦有这个怪僻,干脆就到别院去住一阵子好了,反正那个地方离雍亲王府不远,也不影响她处理府务。
云锦听说要到别院去,倒是一点儿没推托,满口的就答应下来,并对日常的府务料理进行了分派,在李贵权责范围内的,就由他自行处理,如遇需要请示的,时间上来的及的就到别院来问自己,需要马上就做出指示的,可以由李氏和宋氏、耿氏协同料理,由李氏为主,而宋氏、耿氏为辅,当然一些要紧的事务是必须要来请示自己的,另外,每天一次的汇报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他的女人们对四阿哥只带着云锦去别院,心里舒服不舒服的就不说了,至少面上倒还是一团和气,就算是李氏,也因为之前四阿哥对弘时的功课相应的不满意,心里正忐忑着呢,自然不敢在这时候再多说什么,再说云锦还将府里主事的权利给了她呢,这多少也让她心里有了几分满足。
既然府里的事儿已经安排妥当了,云锦也不管那些女人们都是怎么想的了,反正管也管不过来,年后还要再来两个呢,等四阿哥登了基,还有六宫粉黛呢,要是都去管的话,那自己也不用干别的了,还是那句话说的好,“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只要自己不存了心害人,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去体恤别人,谁来体恤自己啊。
带着元寿和乐之一起,云锦乐乐呵呵的跟着四阿哥一起来到了别院。安之除了跟云锦一起进宫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和全家一起出门,这小子可是乐疯了,坐在车里就不老实,一直缠着元寿问这问那的,元寿对这个弟弟倒也真是有耐心,也得说孩子们的世界大人们是不容易走进去的,安之问的那些个问题,云锦自问都有些难以回答,实在是太无厘头了,可是元寿却偏偏能回答的出,而且回答的还让安之十二分的满意。
云锦对元寿的聪明暗自赞叹之余,不由得心里也产生了些许怀疑,元寿能这么利落的回答出安之的那些令人很想挠墙的问题,不会是因为这些问题是他自己以前问过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受他这些问题荼毒的,差不多只能是老康了,想象着那时康熙脸上的表情,虽然为时已晚,云锦还是很想为他鞠一把同情之泪。
“主子,到了。”就在元寿对安之的问题逐渐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外面翠屏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之,你稳当些。”云锦一把攥住正要往外蹿的安之,板着脸训了他一句,然后对元寿和声说道,“元寿,你先下去吧。”
“好,”元寿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下去接着安之。”
“还是元寿懂事。”云锦舒心的叹了口气说道。
“额娘,”元寿看了看云锦怀里那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安之,笑笑说道,“安之还小嘛,您不是说元寿小时候也很调皮吗?”
“也没这么皮的,”云锦摇了摇头,看车帘被挑起来了,就笑着对元寿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小心着些。”
“知道了。”元寿答应着,在绿语的扶持着下了车。
“接着安之些。”云锦当然不会让元寿去接安之,虽说他很有哥哥的样儿,但他毕竟也是个孩子,哪能接的住这个活猴,她这话是对绿语说的。
“阿玛,”没想到安之这小子刚一出车,就看到四阿哥了,他那叫一个兴奋啊,上蹦下跳的,好象久别重逢了似的,其实也不过是在路上这一段而已,况且在车上时,安之也还经常的会揭开帘子,对在外面骑马的四阿哥抱之以热情洋溢的笑容。
安之这抽冷子的一通蹦达,要是换了一般人还真拢不住他,幸好绿语身上有功夫,总算是把他稳稳的放到了地上。
“阿玛,”下了地之后,安之拔腿就要往他亲爱的阿玛那里跑。
“安之听话,”元寿赶紧上前去牵住安之的手说道,“先跟哥哥玩,一会再去找阿玛。”
安之看看元寿,再看看被翠屏扶持着下了车的云锦板着的脸,嘟了嘟小嘴,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到底也还是安静了下来。至于说四阿哥那对别人很具杀伤力的冷脸,对安之来说,是从来也没有威慑力的。
关于这点,其实也一直很让云锦觉得困惑,四阿哥一沉脸,据说是满朝的文武连带那些皇子们,也是要打怵几分的,就是自己这个与他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枕边人,见了他那副样子,有时候也会心里打鼓的,元寿虽然不怕,但遇到这种时候,也是要谨慎些的,更别说弘时了,那简直就是如耗子见了猫一般的战战兢兢。
可为什么安之就能将这个人人皆买帐的四阿哥的冷脸视之如无物呢?是他天生的缺心眼吗?这当然是不会的了,因为安之对云锦的脸色那可是相当买帐的,看云锦沉下脸的时候,他可是马上就知道收敛的,所以云锦对安之的行为也只能解释为,在他横冲直撞的外表下面,藏了一颗敏感的心,能够感受到四阿哥心底对他的爱惜之情。至于真相是不是如此,那就让大家去见仁见智吧。
“奴才(奴婢)给爷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给元寿小主子请安,给安之小主子请安。”这时候别院的一大帮下人们上前来给四阿哥和云锦他们请安了。
“都起来吧。”四阿哥沉声吩咐道。
“嗻。”下人们答应一声,俱都站起身来。
“爷,”云锦一手牵着元寿,一手牵着安之,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咱们进去吧。”
“嗯。”四阿哥看了看元寿和安之,结果看见安之那小子正冲他做着鬼脸,惹得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迈步就往别院里走去了。
云锦抿嘴一笑,领着元寿和安之跟上了四阿哥的脚步,保持着落后于他半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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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院落,云锦打发下人们去收拾东西,自己则牵着元寿和安之在院子里四处观看着,安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哪里还能安稳的呆着,急着要各处探宝,云锦也不拘着她,吩咐他的奶娘和丫环看着他,自己则和元寿在一边闲逛。
“元寿,”云锦看着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心中不能说是没有感慨的,“你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啦,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也在这样生活过,怎么会不记得呢?”元寿点点头,在院子里这比划比划,那指指,“我记得这里以前种过菜的,啊,那棵树还在,额娘你曾经坐在这块大石头上抱着我讲故事的。”说到这儿,那个小小的人儿居然也学着那些个酸儒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吟着,“少小离家老大回......”
“哈哈哈!”云锦笑弯了腰,使劲揉着元寿的脑袋说道,“可见得你皇玛法教你背诗了,居然在这里混说,你才多大点儿,就老大回了,让我看看,你的鬓毛衰没衰?”
“额娘,”元寿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笑着对云锦说道,“那您说,在这里要吟什么诗合适?”
“嗯,让额娘想想,”云锦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思考了一番说道,“应该背这首,‘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你才是混说,”四阿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责着云锦道,“没的教坏了孩子。”
“爷,”云锦回头冲四阿哥一笑说道,“您不是在书房指挥那些个下人摆你那些宝贝书吗?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哼,”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还有脸说,不说帮着爷去收拾东西,反而到这儿来躲清静。”
“爷,”云锦一边伸手挽着四阿哥往一旁夏天乘凉时用的石头桌椅那儿走去,一边笑着对他说道,“云锦不是怕把您的东西弄乱了吗?来,到这儿来坐,虽说天气冷了,但偶而在外面坐坐也是不错的。”
翠屏和绿语看云锦他们在院子里呆着,已经拿了几个厚垫子在一边备着了,这时赶紧上前摆在那个椅子上,又送上了泡好的热茶,还有手炉等取暖之物。
“爷,主子,”翠屏柔声说道,“还是别坐太久了,小心受寒。”
“好了,”云锦笑着对翠屏说道,“我们也只是略坐坐,你先下去,别让那些人把东西摆乱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和绿语一起退了下去。
“爷,先喝点热茶暖暖身,”云锦倒了一杯茶给四阿哥,又倒了一杯递到元寿面前,见他凝着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元寿,想什么呢?”
“额娘,”元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来。
“坐下吧。”云锦冲元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之后,又问了一遍道,“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额娘说的那句诗呢,”元寿笑笑说道,“桃花依旧笑春风,倒是挺好听的,可是似乎不是那么应景,现在明明是冬天,哪里有桃花呢,还有那人面又是指的什么?”
“好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额娘这诗用的不对就行了。”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你也是的,这首诗也是在孩子面前说的?”
“这有什么的?”云锦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明年元寿也该入学了,到时可是要学诗经的,照着爷的说法,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未见得适合元寿读吧?”
“就你歪理多,”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先生如何讲课也是你能编排的?”
“好,好,”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爷的理是正理,云锦的理是歪理,云锦再不说就是了,其实云锦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与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那时候可不正是桃花盛开之时吗?”
“是吗?”元寿听了云锦这话,眼前一亮的问道,“我是听说过阿玛在额娘进宫前就跟您见过了,原来是在桃花开的时候啊,那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话也是你能问的?”四阿哥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瞪着元寿说道,“大人的事儿是你能打听的吗?”
“元寿,”云锦想了想对元寿说道,“你先去看看你的屋子收拾的如何了,一会儿再过来。”
“是。”元寿起身冲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离开了。
“怎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淡淡的开口说道,“刚才我不让你说那些个诗词给元寿听,你现在倒想把咱们之间这些事儿告诉他了不成?”
“爷,”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咱们不说,也会有人跟他说的。您刚才也听到元寿的话了,既然已经开始有人在元寿面前说闲话了,怕是接下来就会说的更多了,与其让他听那些个走了样的传言,还不如咱们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呢。”
“我倒要问问夏山和冷波,”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他们这个差是怎么当的,让元寿听了这么些人乱七八糟的话。”
“这也怪不着他们,”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是人家有心要说给元寿听的,又岂是他们能挡住的,谁人背后无人说,更何况云锦确实是在乐户呆过的。”
“元寿是爷的儿子,”四阿哥沉着脸说道,“他才不会随意相信那些个流言的。”
“爷,”云锦把手放到四阿哥的手上,柔声对他说道,“云锦也知道元寿不会相信那些个流言,但云锦担心有人会用这些流言来撩拨元寿,引他去做一些过火之事,所以云锦想着,莫不如咱们把这些事提早告诉他,让他心里也有个准备,也省得将来被人利用。”
“这起子小人,”四阿哥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说道,“只会冲着女人和孩子下手,就这样的人也想成事,他们也把皇阿玛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势,所以才想着做最后的挣扎罢了,爷又何必为他们动气。”
“不对,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四阿哥突然皱了皱眉,然后扬声对元寿屋里的方向叫道,“元寿过来。”
“元寿小主子,”有下人赶紧过去叫元寿,“爷叫您呢。”
“阿玛,阿玛!”安之本来正在院子里埋头玩的正欢呢,突然听到四阿哥的叫声,马上连喊带叫的冲着这边就跑过来了,他那跟头把式的跑法,吓得奶娘和丫环们赶紧追过去将他抱了起来。
“将安抱回屋里去。”四阿哥冷冷的吩咐着。
“是。”奶娘和丫环赶紧答应一声,抱着安之就往他的屋里去。
“走开,走开,”安之在奶娘的怀里挣扎不休,一边推着她一边高声叫着,“阿玛,阿玛。”
“安之,”云锦板着脸盯着安之说道,“不许胡闹。”
“阿玛,阿玛。”安之在云锦的眼光下老实了些,但还是委屈的冲着四阿哥那边张着手。
“安之听话,”云锦见安之那个样子,语气也软了下来,“一会儿阿玛就去看你。”
“好了,”云锦见安之总算老实了,就对奶娘挥挥手说道,“快抱他去吧。”
“是。”奶娘冲云锦行了个礼,匆匆抱着安之下去了。
“阿玛,”元寿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先对四阿哥行了一礼才问道,“您叫我?”
“嗯,你先坐下,”四阿哥冲他点点头,然后问他道,“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听说我和你额娘的事儿的?”
“就在这次离宫的时候,”元寿对四阿哥说道,“我偶然间听到的。”
“偶然间听到的,”四阿哥皱着眉问元寿道,“你在哪里偶然间听说的?”
“就在贵妃娘娘宫外不远的地方,”元寿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先去老祖宗那里告别,然后又到贵妃娘娘那里告别,从延禧宫里出来后,走不多远,就听到有两个宫女闲聊,一个说额娘住在延禧宫的时候,就跟阿玛和十三叔熟识了,另一个就说其实额娘早在入宫前就跟阿玛和十三叔认识了,因为她们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
“那两个宫女在说你阿玛和额娘的闲话,”四阿哥脸沉似水,盯着元寿问道,“你居然没有太在意?”
“不是,”元寿忙起身说道,“儿子已经教训她们了,只是听到她们话语间对阿玛和额娘并无不敬之意,所以才没有多做追究。”
“你说她们是延禧宫里的吗?”四阿哥又接着问道,“那你见过她们吗?”
“没有。”元寿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四阿哥脸又黑了些,沉声对元寿说道,“你也是在延禧宫里呆过的,既然没见过她们,为什么不去问问贵妃娘娘?”
“爷,”云锦连忙帮元寿解释道,“延禧宫里的宫女那么多,如果不是近身侍候的。元寿哪能个个见过?再说元寿已经从贵妃娘娘那里告辞出来了,两个宫女没事说主子的闲话当然是不对,但元寿既然觉得她们并没有说什么坏话,自然是教训过也就是了,难不成他还要再回去找贵妃娘娘讨个说法吗?”
“不是这么说,”四阿哥沉着脸摇了摇头说道,“有人说咱们俩的闲话,偏偏还让元寿听到了,这事儿他不觉得太巧了吗?就算是没想到派人去查,也不能随意教训几句就算了,至少应该确认下那两个宫女到底是不是延禧宫里的人。”
“阿玛说的是,”元寿赶紧说道,“这事儿是元寿做的不对,以后元寿一定会注意的。”
“罢了,”四阿哥吁出一口气对元寿说道,“你以后能注意就好,坐下吧。”
“阿玛,”元寿小心的看着四阿哥问道,“这件事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培盛,”四阿哥没回答元寿的问题,倒是扬声把苏培盛叫了过来。
“主子,”苏培盛一溜小跑过来行了个礼说道,“奴才在。”
“拿我的贴子,去请十三阿哥还有十七阿哥过来,”四阿哥吩咐道,“说我请他们过来吃酒。”
“嗻。”苏培盛答应退下去了。
云锦这时也有所警觉了,看来是又要出事了,而且这个事儿十之八九是冲自己来的。不管是什么人所为,那些人选在康熙离京之后发作,看来是决心要把事儿闹大了,只是那些人要说自己什么呢?自己曾经陷身于乐户,这不是个秘密,再拿起来说顶多只能恶心恶心人,并不能起什么作用,想想两个宫女说自己在进宫前就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认识,难道他们是想造自己和十三阿哥的谣言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荒谬了吧?虽然自己是从十三阿哥府里进的四阿哥府里,但那时自己只有十岁,你总不能说一个十岁的孩子会跟人有什么私情吧?更何况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鹣鲽情深,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这话儿要是说出去,又哪里有人会去相信啊?
如果不是十三阿哥的话,他们还要把自己跟谁扯到一起去呢?云锦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不会是老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恶心人了,现在不比以前了,那时自己没嫁人,他们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现在自己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是康熙的儿媳妇,如果这些人再编排这些流言,那第一个恼的就是康熙。
康熙是什么人,他是最重脸面的,怎么可能会容忍人家说他与自己的儿媳妇牵扯不清,如果那些人真的造出这种无稽之言的话,那就等着看康熙会怎么收拾他们吧,不把他们毁得万劫不复才怪呢。
“爷,”云锦想了一会儿,也不能确定那些人到底要如何编排自己,也干脆不想了,对四阿哥说道,“您可还有话要跟元寿说吗?要不要到屋里去说?”
“不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屋里现在正乱,就在这儿说吧。”
“也好。”云锦将四阿哥和元寿面前已经有些凉的茶泼掉,又重新倒上了热的。
“阿玛,”元寿对云锦谢过之后,才乖巧的对四阿哥说道,“元寿听着呢,您有什么话,就吩咐吧。”
“也不是什么吩咐,”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元寿说道,“只是有些事要告诉你,本来是想等你长大些再说的,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如现在我们直接告诉你,也省得你将来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是,”元寿郑重的说道,“阿玛请说。”
“想来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关于我和你额娘之间的事儿,”四阿哥端起茶来抿了抿,又放了下来,然后开始淡淡的说道,“你额娘是出身于钮祜禄氏家族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可是她自小却被歹人所掳,陷身于乐户之中十年......”四阿哥将云锦与自己是如何结合的事,概括的对元寿讲了一遍。
“额娘,”元寿听过之后,眼中带着怜惜的看着云锦说道,“没想到您居然遭过这么多的磨难,您放心,儿子以外绝不让人再欺负你。”
“你额娘自有阿玛来保护,”四阿哥淡淡的看了元寿一眼说道,“告诉你这些事儿的目的是,现在看来也许有人又要拿你额娘以往的事儿来做文章了,所以让你心里有个数,也省得被人利用去做些个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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