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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缃棋的存在,以前除了老主人,就只有我清楚。后来才禀告给小姐您知道。这孩子模样出挑,性情爽利,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很得暗红宠爱。除了绿画,她知道的事情最多。原本我以为隔了这许多年,她早就把当年的誓言都忘了。没想到我找到她一说,她犹豫了那么久,却仍然答应下来。小姐,这孩子起身离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打颤,几乎连步子也迈不开。”
赵婠见智姨眼眶微红,拿帕子给她按了按眼角,又搂着她肩膀轻声问:“缃棋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赵智黯然摇头,道:“她什么也不要,也不想回静地。她说,”哀叹一声方道,“她背叛了暗红这么多年来待她的真情厚意,现在干出这事,再没面目活下去。她要死节。”
赵婠吃了一惊,急问:“她没事吧?”
赵智见她焦急之色形于表,安抚般拍拍她手背,道:“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去寻死?再说了,她爹妈虽不在了,静地还住着她叔叔一家人。我对她说,暗红行事不地道,这么多年将她们六个丫头收在身边,却一直不给名份。并且,”她犹豫片刻,似难以启齿,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出来,“不许她们有孩子。”
“什么?”赵婠微红了脸,皱眉道,“暗红怎能如此?我记得她们都比他年岁大,绿儿缃儿姐姐更是近三旬了。”
赵智讥讽笑道:“还不是嫡庶之见!暗红倒说的好听,对她们说,要等复国大业有望才考虑子嗣之事。几年前缃棋曾意外有过身孕,孩子却被拿掉了,她正因此寒了心。后来她们每人都要服汤药。”宫廷里多的是此类药物能让女子行房之后不受孕,赵智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毕竟赵婠还是云英未嫁之身。
赵婠见智姨脸色不自在,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一点。这话题终究不是女儿家该谈及的,便识趣地岔开了。她又问:“缃棋如今何在?”
赵智道:“我让人送她去往静地,希望离恒京远些,她能慢慢想通。为那么个男人去死,这丫头真是傻到家了!”她一指桌上的包袱,道,“这就是缃棋拿来的东西。”
又坐了坐,赵智告辞,离开了书房。赵婠看着她袅娜却略显佝偻的背影,想起她提起孩子时隐泛阴郁愤懑的神情,心道,智姨从未说起过家人之事,只怕她也曾受过某种痛入骨髓的伤害吧。
回过神来,越乐已经坐在她身旁,翻看那包袱里的东西。赵婠忽然认真地盯着他,眼神极之诡异。越乐瞪了她一眼,道:“再看,再看我就咬你一口。”目光在她饱满润泽的唇上打了个转转。
赵婠粲然笑问:“越乐,你愿不愿意帮我生个孩子?”
破天荒的,越乐的脸成了大红布,呆呆地看着她,竟然半响说不出话来。赵婠抿嘴笑得可气,道:“和你顽笑呢。你个大男人哪里生得出孩子。”
越乐额角青筋狂跳,把她按在怀里,恶狠狠道:“臭丫头,这种话也能问得出口?”皱起眉不悦地质问,“以前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
赵婠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啊?也就是和你说说罢了。”
越乐猛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含糊道:“只能和我说。”
赵婠哪里知道有些话是万不能对男人、尤其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说的。面对越乐大大有别于既往的野蛮亲吻,她只好一面低声告饶,一面躲避。
越乐在赵婠颊上重重啃了一口才肯罢休,把她放开,恨恨剜了她一眼,竟似逃跑一般直接从窗户里窜出去。赵婠摸摸隐隐作痛的脸蛋,望向窗外那片蓝汪汪的天空怔了半响,这才得意洋洋地笑出声来。
她开始翻看包袱中那本薄薄的书册并画着押的各类文书,心说话,暗红这么多年还真是下了好大的本钱,这下血本无归,他定然心疼地恨不能把自己活生生给剐了。
要抢我的东西,就要做好被我连本带利一并拿回来的思想准备!赵婠冷笑,爹爹肯拱手让出十七商栈,你却得寸进尺,欺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借我的东西使了,尝到甜味儿了,竟然再也不想还回来!
你却不知,爹爹根本不放心你,早就在十七商栈中留有后手。你这通忙活,从商会中调来如此宠大的资金,却尽数便宜了我。你若没有心存贪念,那些隐匿的后手自然继续保持沉默;可你要是敢欺负我,哼哼!
赵婠的书房是国公府最先改建的地方,仿照万兽山白掌门的藏宝库,在地下建了机关地下室。这地方没有假手于内廷司的人,甚至连机关营的人手也没用,是赵婠回了府之后,领着越乐和车马行一些忠仆挖出来。所有机关都由越乐布置,别说旁人了,就连赵婠自己若没有越乐提点也根本不能破解。这些机关都是《天机宝卷》中的内容,赵婠的学习进度还没涉及到。
将包袱放入地下机关室,赵婠盘膝在蒲团上修行了一会儿心法,再拿起越乐手书《散花心法》及《天机宝卷》研习,背得熟了投入炭盆里烧成灰烬。约摸两个时辰过去,差不多该吃晚饭,她才重回书房。
书桌上放着一张素雅名贴,赵婠展开一看,微蹙起了眉。孟生义老大人为何要请自己品茶?
想起那日殿上见驾,这位孟老大人似乎对自己的样貌颇为惊讶,赵婠决定赴会,去瞧瞧这位老人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品茶的地点在慈恩寺。遥想当年从清凉山下来,闯到人家寺里去折桂花,撞见了不知干什么“好事”的彦亲王,这才揪出幼时偷袭自己的方由,才有了后来与彦亲王越来越大的仇怨。
不得不说,孟老大人选了个好地方。
过了两日,赵婠只带了越乐,打马直奔慈恩寺。到了山门前,已然看见一辆马车拴在悬着冰凌的树下。抬头看去,高祖皇帝的题词光亮如新,字体虬劲,笔锋如刀似剑、锐意凌厉,虽然从书法的角度来说算不得什么佳作,却难得有一股豪气霸气睥睨天下之气。
这位高祖皇帝是九品强者,当年嬴家的《炼体一气诀》也是闻名世间的上品武学。宜王和他的一对孪生子学的都是这门家传功夫,内外兼修,讲究的是以身化兵刃,打熬的好筋骨,练出南荒妖牛也似的好力道。
却不知这慈恩寺与高祖皇帝有何故事,竟能得到西秦这独一份的墨宝。拍响了山门,不久便有一位年轻的知客僧打开门迎将出来,哈着寒气看向门外这一男一女。
女子头戴貂皮帽,身披厚毛大氅,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那男子在如此寒冬却只穿着玄色长袍,大半张脸被布蒙住,黑瞳神光内敛、平静淡漠。知客僧心中一跳,隐约猜到来人身份。
赵婠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大师傅,冒昧打扰。我二人应孟生义大人之请而来。”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位知客僧下意识后退数步,脸色微变,颤着声音问:“可是睿敏县主大驾光临?”
赵婠微笑道:“正是赵婠。”
这知客僧飞快地扫了一眼赵婠,嘟哝道:“这位女施主,小僧与睿敏县主曾有一面之缘,可是……”
赵婠仔细一瞅,哟,还真是熟人。她笑眯眯道:“原来大师傅就是那年看守木樨园的小沙弥。真是对不住,那时本县主年幼顽皮,入园赏花时得罪了大师傅,还请原谅。”
知客僧赶紧念了声佛,道:“不敢不敢。请县主入寺,孟老施主已经等候多时。”
赵婠和越乐跟着知客僧绕过大雄宝殿、讲经堂等寺内建筑,一直往木樨林而去。此时虽然已无桂花斜坠枝头,林中却仍有淡淡清香盈鼻。并且这一林桂树居然半点枯萎之像也没有,绿意葱笼、树冠覆如伞盖,雪化后更将叶面清洗得碧如翠玉。
三人踏雪而行,赵婠低声和越乐讲述那年之事,说起桂花糖丸子的香甜不由口齿生津、垂涎欲滴。知客僧忽然插话道:“县主若当真想吃那桂花丸,小僧便端上一碟来。”
赵婠大喜,没口子地称赞知客僧大方,果然有慈悲之心,知道普度世人。她这番胡掰乱扯的誉美之词说出来,知客僧真是哭笑不得,好容易板起脸一本正经道:“请恕小僧直言,县主若能少造些杀孽,就是将慈恩寺满寺桂花都摘光团了丸子,又有何难?”
赵婠一怔,万没想到小和尚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越乐淡然接话道:“佛曰,众生皆平等。小师佛,这满林桂花只怕有上千万朵,依你之言,上千万生灵之命反倒不如数百人命珍贵?还是说,桂乃草木之灵,比不得人?如此,众生平等从何谈起?”
知客僧语塞,虽觉越乐此言有牵强附会之意,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犀利言辞来反驳,只好张口结舌地目送越乐牵了赵婠的手径自前行。
木樨林深处,原来还有一座凉亭。此时,那凉亭石桌旁已然坐了二人。一位灰袍老僧,正在烹茶;另一位素衣老者,肃容端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僧的一举一动,正是内阁三位辅政大臣之首的孟生义老大人。
赵婠与越乐步入亭内,内里这二位凝神静气只在茶道,似乎不曾注意到他们。赵婠见石桌旁还有两个空位,便拉着越乐毫不客气地坐下。不一会,越乐的注意力也被那老僧吸引住,唯有大俗人赵婠颇觉无趣地左瞧右看。
无意的,她的目光与孟老大人相对,赵婠刚想出言招呼,却不妨孟老大人轻声喝问:“你打算要当第二个甄繁锦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