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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槊横江的房门打开,从内里施施然走出的是秀川王孟休戚,这消息在半个时辰内所有想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而那个与秀川王密会的人是谁,问脚指头就知道。
有心者不免诧异,秀川与临川两方难道要讲和?
这个问题,当朝栗太后与小皇帝也很想知道。不同于栗太后用幽怨眼神说话,如今已是十二岁小少年的皇帝扯着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子大声地质问:“皇叔,你去见孟姽婳作甚?”
孟休戚背脊笔直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臣请皇上下旨,赐臣与永英公主孟姽婳成婚!”
“咣啷”,清脆声响,瓷片四溅。众宫人急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栗太后手中的茶碗整个摔得粉碎,她惊怔地凝睇着孟休戚,比小皇帝还要快地脱口问道:“你说什么?”高亢尖利的声音刺得众人耳膜生疼,人们从不知道说话轻言细语、温文尔雅的太后娘娘居然会如此失态。
小皇帝皱了皱眉,眼中掠过阴霾,瞪向那些宫人,骂道:“没长眼睛的蠢货!都忤在这儿做什么?还不给朕快滚!”宫人们慌忙垂首躬身后退着离开。
孟休戚看了小皇帝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永英公主评价小皇帝性情乖戾,他虽然不会明言附和,心里却也很不悦小皇帝日渐增长的暴脾气。但他能理解。
皇帝正身处少年叛逆期,又要时刻面对目露凶光的皇伯,在害怕焦躁愤怒恐慌诸多情绪争相夹击之下,性格变得有些乖僻暴烈也不难想像。
栗太后花容失色,颤着玫瑰般红艳艳的唇,眼里起了氤氲雾气,再度急切追问:“无忧,你何出此言呐?”
孟休戚淡然道:“此为安抚临川王兄之策。”
小皇帝瞥见母亲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更是烦躁。他想也不想,冲口吼道:“皇叔,你还要不要脸?孟姽婳是你的侄女,你们都姓孟!”
孟休戚一言不发。
要是孟休戚投向了临川王,自己还能保得住皇位?小皇帝白里透红的俊俏脸蛋立时刹白。他奔到栗太后椅旁,拉着她的袖子,拼命地摇晃,痛哭流涕地说:“母后,你快劝劝皇叔啊。为什么要娶孟姽婳?为什么?母后,皇叔最听你的话,你快劝劝他!”
栗太后把小皇帝揽在怀里,亦是梨花带雨,但方才的惊慌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果绝。她深吸一口气,把又要流出的泪逼了回去,锐声道:“无忧,两个多月前,那位殿下就已经到了东鲁。你也说过,她如今与红月商会的寒月公子正在筹划婚事,咱们也允诺将扬都划给寒月公子为永业,那位殿下不是已经在相助咱们么?眼看胜局在握,你为何要向临川与永英妥协至此?”
栗太后出身东鲁书香名门,她能够在小皇帝尚幼之时垂帘听政,固然有锦绣书院两代山长的支持,但其见识心机手腕也不可小觑。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她想不通孟休戚为什么在有赵婠支持的情况下还要安抚临川王,甚至是用联姻的方式,还是注定会引人诟命的同姓同族姻缘。
泪光婆娑地盯着孟休戚,栗太后的心一阵又一阵痛楚。她虽然已是十二岁少年的母亲,年岁却不比孟休戚大多少。锦绣书院的孟大家去世之后,孟休戚成了她最坚强有力的支持者和精神支柱。
寡居多年的栗太后,纵然心里没有秽乱心思,在内心深处却也不愿意这位俊美清雅的小叔与旁的女子成双成对。这也是为何孟休戚已是大龄未婚青年,她这位皇嫂却对他的婚事不闻不问的原因。
孟休戚微叹一声,道:“皇嫂,今日永英交了底。若是我们倚仗睿武王对付临川王兄和她,她就有能耐让大都变成几十年前越朝亡国时候的锦绣城。”他顿了顿又道,“锦绣城破之前有居民近三十万,到我东鲁建国时,却只有区区五万余人。就是如今的大都,也不过十七万人口。”
“再者,”孟休戚清朗声音回荡在宫殿之内,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寒月公子整日遮头掩面,虽然当年他与赵婠确实相识,也曾经试图相救,但是,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婚约。他令众人皆以为他就是那‘天下第一美人’,”孟休戚涩声道,“却骗不了我。我知道他不是那人!”
“所以,寒月之言不可尽信。赵婠两个多月前确实是到了东鲁甄家附近,然而据我所知,她已经出海,不知前往何处。永英告知于我,赵婠的护国军已经向东鲁进发,望林关的关老将军也领军欲动。此番,大秦如此阵势,可不是来帮咱们理清家务事的。”孟休戚无视那母子俩越来越惨淡的神色,径直将最坏的消息说出口,“大秦欲一统天下,富庶东鲁绝对不容放过。赵婠对我,并非你们所想像的那般有情。我与她曾经的些许纠葛,都被那‘天下第一美人’以助我化解练功之时积下的隐患还清了。”
“与永英联姻,东鲁方能团结一心对抗外敌。”孟休戚容色亦有些苍白,最后说道,“此为顾全大局之举!”
“放屁!”一声惊雷怒吼忽从宫殿门口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却是栗太后的亲哥哥栗国舅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栗国舅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向孟休戚,颤抖不已,愤怒地厉声喝道:“秀川王,好个锦绣秀川王!顾全大局,嘿嘿,好个顾全大局!你为何不告诉太后与皇上,孟姽婳那小贱人说要嫁给你,却还提了旁的要求?!”
孟休戚的脸色愈发青白,却紧紧抿住了嘴唇,不发一言。
小皇帝霍地站起身,盯着孟休戚,带着哭腔问:“皇叔,你究竟答应了孟姽婳什么条件?”
栗国舅冷笑连声,目光阴狠地看着孟休戚,说道:“秀川王为何不说话?哈哈,你说不出口罢?日后你若是死了,怎么向地下的孟大家交待?难道要告诉你的老师,他的得意弟子不仅没有好好护持这孤儿寡母,还要谋夺侄儿的皇位!”
“什么?!”栗太后与小皇帝皆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看栗国舅,又瞧瞧垂目不语的孟休戚。
栗国舅情绪激动地挥着双臂,若非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这就会扑上去和孟休戚打作一团。他声嘶力竭地叫道:“如今宫外都传遍了,永英公主孟姽婳嫁给秀川王孟休戚,日后生下的孩儿要当皇帝!你若是现在不登上皇位,你与孟姽婳的孽种怎么当皇帝?!”
栗太后身子一软,眼前发黑,瘫在凤座之上。小皇帝体如筛糠,努力瞪大双眼,似乎想看清面前不动如山坐着的这人还是不是言之凿凿要保护自己的皇叔。
孟休戚慢慢站起身,他面色白得像纸,眼睛却明亮胜星,语声不见丝毫变化,平静无波地陈述:“太后与皇上身体若有不适,还请静养才是。余事有臣处理,不必二位费心。”他微侧转头看向栗国舅,冷漠道,“国舅大人若是无事,还请回府。宫中将举办婚事,若是有不当之处冲撞了国舅,殊为不美。”说罢,他转身就欲扬长而去。
“孟休戚!”小皇帝显然愤怒到了极致,这声大吼尾音破得几乎没在了喉中,三步并做两步抢到孟休戚身前。
少年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曾经最亲爱的叔叔,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段时日住在宫中,与母后时常夜谈至天明,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当了朕这么长时间的便宜干爹,如今有了那个嫁不出去的贱女人,就想抛下老相好?”
“啪”!孟休戚的手高高举起在空中,他目眦欲裂地瞪着小皇帝,实不敢相信自己呕心沥血一意扶保的孩子居然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
栗太后闻听儿子说出此话,伤心失望、羞愤欲绝。天日可表,她与孟休戚的确曾经夜商国事,但二人皆行止规矩,谨守礼节。她与孟休戚都没想到会有这般流言传扬出去,千防万防,仍然传到了小皇帝耳中。
小皇帝蹬蹬后退数步,跌坐地上。他捂着红肿的脸蛋,嘴中尖刻之语却说得越发利索。如今反正已撕破了脸,他压抑了许久的猜疑愤懑和不满就要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他仰天大笑,笑得泪花四溅,尖声道:“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朕,说朕要靠母亲委身侍人才能保住皇位。现今你终于露出狼子野心,这样也好!”他大声咆哮,“也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小皇帝狂奔出宫殿。
孟休戚急促喘息,努力平复自己翻腾不休的心潮,头也不回地离开。
栗国舅显然知情,此时闻听小皇帝怒骂,眼中反倒亮起灼目光芒。他急急搀住栗太后,在她耳边快速说道:“妹妹,如今之计只有假戏真做。你下嫁秀川王如何?”
栗太后霍然抬首,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亲人,泪如雨下,嘶声厉吼:“滚!”
翌日,皇帝与垂帘太后皆不在场的情况下,孟休戚自己宣读了与永英公主孟姽婳七日后成婚的旨意。
东鲁大哗。唾骂无数。锦绣书院数百书生静坐皇宫门前,绝食以抗,被尽数投入大牢。世人皆指孟休戚乃举世第一伪君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