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电视剧里惯常剧情一样,在主角与邪恶势力进行殊死搏斗并取得最终胜利后,警察出现了。就在密室里的坏人被全部放倒后,陆英与林平子正好带领着御林军赶到了。
不同的是,作为正面人物,陆英与林平子还是与毛家兄弟在农庄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结果自然是以完美的胜利告终。
毛家兄弟就郁闷了,他们才刚派人出去送信,怎么陆英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送信的渠道他们特别考量过,到陆英面前的信使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地方,就算想出卖他们也办不到。
他们留在身边的这些死士,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无奈御林军的数量百倍于他们,这处据点为了不惹人注目,外观就如普通农庄一般,要想靠地形抵御攻击更加难上加难。
毛氏兄弟一发现御林军接近就派人去井底密室想把白茯苓母女提出来作人质,结果可想而知——派去的人就如打钩的肉包子,一去再不回头。
直到陆英与林平子、蒲黄攻进农庄,将毛氏兄弟以及他们的手下全数擒获,依然不见人质出场,不但毛氏兄弟百思不得其解,连陆英、林平子也觉得很是奇怪。
陆英把俘虏交给蒲黄看管住,自己带了林平子跟着那只带路的黑色鸟儿一路走到农庄后院,那鸟儿在一处井口上转了三圈,终于停在了井栏上。
陆英走到井边,试探着叫道:“义母?苓儿?”
回答他的先是两声娇滴滴的喵呜声,井上两人马上认出那是白茯苓的宝贝恶猫小狸花,心里顿时一松,然后就听见白茯苓精神气十足的声音:“我在下面,坏蛋都被小狸花放倒了,怎么你们才来啊!”
井旁就垂着绳梯,白茯苓她们一直没有上去,是担心上面形势未定,现在陆英与林平子他们既然到了,那自然安全无虞。
安泰公主带了两个皇子先爬上去,然后是白茯苓,木佩兰殿后。白茯苓然才爬到井边,蹲在她肩头上的小狸花已经兴奋地扑向陆英。
安泰公主与两个小皇子在井底见识过小狸花的厉害,见了这情景吓得失声惊呼,就怕小狸花不分敌我把陆英也放倒了。
岂知小狸花只是跳到陆英肩上对着他挨挨蹭蹭地讨好,那乖巧亲热的情状与之前张牙舞爪攻击敌人凶猛模样判若两猫。
旁边林平子看得心里直冒酸水,这只混账凶猫就知道对小姐和陆英讨好卖乖,他也很帅啊,怎么就不见它对他亲热一点呢?
陆英上前伸手把白茯苓以及随后上来的木佩兰扶下井栏,才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小狸花算是回应它的热情。
白茯苓拉住他与林平子二人宣传小狸花的光辉战绩:“小狸花好厉害,下面放倒了八个坏蛋,嗯……毛贵妃也在下面,你们派人去把他们提上来吧。”
刚才木佩兰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毛家兄弟前后派了四个人来提人质,都被小狸花一马当先冲上去几爪子放倒了,反应之迅速,白茯苓拦都拦不住。
后来她想想这样也好,让小狸花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干净,免得它哪天憋不住了误伤良民。不过现在看着那八个人半死不活地被吊上来,又不由得有些后悔,小狸花身上的毒是小祢下的,她根本没解药,按照小祢的说法,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这些人就要死掉。她虽然不是圣母,可也不愿意无端增加杀孽,就算这些人不是她动手杀的也一样。
她的切身经历告诉她,世间确有因果报应这种事,小狸花会不会因此继续沦入畜生道呢?万一下辈子没人像她这样爱护它,那可怎么办?
半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她抬头对林平子道:“这几个人都是中了毒,现在找方海可能来不及,你身上带着解毒丸吧,先喂他们吃下去,看能不能撑一阵?”
林平子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的,当即照办,方海的解毒丸或许不能救他们性命,只要能够拖到回京找方海来替他们治疗就行。
安泰公主却大受感动,拉住白茯苓道:“你心肠真好……”
白茯苓听了只想翻个白眼,如果这几个混蛋是其他御林军弄伤的,她才不会浪费药物去救他们,她这么干纯粹是想为小狸花积德,哎!还白白便宜了小祢,想也知道他不会领情。
陆英派了人继续去追缉其他逃逸的叛军,不过主脑已经一网成擒,其他小喽啰抓到了是锦上添花,抓不到也无伤大雅。
白茯苓她们被护送回京,林平子直接带她们回了国公府,陆英则陪同安泰公主与两位小皇子入宫复命。
白茯苓回到家中见过父亲,马上回房间从头到尾洗洗一遍,随便吃了些东西倒头便睡,今天被拖着跑路对于她来说太消耗体力了。
这一觉睡得酣畅无比,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时分,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窗边透进的淡淡雪光。
惯性地伸手揉揉眼睛,却忽然碰到一具温热的人体,白茯苓愣了愣,几乎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小祢!
这有这个混账小鬼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爬到她床上来,也只有他有这个讨人厌的恶癖!
小祢被她碰到,咕哝了一声睁开眼睛抱怨道:“别吵!我累了一整天了!”
这算什么事?!敢情他半夜爬到人家黄花闺女床上睡觉还理所当然了?!
白茯苓虽然对小祢的身份心存忌惮,不过也不是随便让人占便宜的,她懒得去跟小祢废话,赶不走他,那就她走好了。
她二话不说推被起身,抱起又一次被弄晕的小狸花就想找身厚衣服披上出去。
小祢察觉她的动静,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头,扁嘴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睡不着觉出去走走,你爱睡就睡吧。”白茯苓一边说一边想抽回自己的手。
小祢皱眉道:“你睡不着觉那留下来陪我说话。”
“不陪!”一想到面前这个是魔教教主,白茯苓就恨不得遁地而去,她的时间十分宝贵,不想浪费在跟这种大有身份来历的恐怖人物纠缠之上,天知道这家伙还会引来什么麻烦?
“你很喜欢对我说不,不猜、不吃、不好、不陪……”小祢一双秀气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流露出一股阴冷的怒意。
白茯苓被他看得浑身发冷,这家伙很爱记仇,她都不太记得她曾经拒绝过他什么了,他却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上,如果他知道她还打算赖掉婚约,不晓得他会拿什么手段报复她呢。
虽然白茯苓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取消口头婚约,但是小祢一看就不是个会跟人讲道理的。她心烦意乱,那边小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手上使力一拉,白茯苓立足不稳当场抱着小狸花倒在了床上。
小祢一脸厌恶地伸手拎起小狸花扔到一边,按住想坐起身的白茯苓,阴恻恻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茯苓自知挣扎也无用,干脆就不去做这种无谓的事情,她抬头看着小祢在黑暗中熠熠生光的一双眼睛,心平气和道:“为什么非要我嫁你不可?”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这么漂亮聪明,我喜欢你的模样,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陪在我身边。”小祢用软软的童音“情话绵绵”,黑夜中听来不觉得深情款款,只觉得荒谬非常。
“我也喜欢你……”白茯苓轻声道,至少在他还是海浮石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些动心的。
小祢对她坦诚身份的那一段记忆虽然已经被抹杀掉,但是凭着她的聪明与其他迹象,不难重新猜到,只是没有得到小祢的亲口承认罢了。
小祢一下子怔住,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快活,比他神功初成时快活,比他折服上一任武林盟主顺利成为白道领袖时快活,比他接掌魔教时快活,比他击败一个又一个强敌时快活……那种感觉犹如孩童时千方百计终于吃到一颗想吃了很久偏偏被母亲藏起来不让吃的香甜糖果一般,说不出的满足舒心。
“但是那还不足以让我嫁给你。”白茯苓下一句话,又把小祢的好心情轻易打了个七零八落。
“你的身份太复杂,有一天可能会给我的家人带来灭顶之灾,而且你对我只会恐吓威逼,我不喜欢。”白茯苓软绵绵地抱怨,那口气让小祢想气也气不起来。
“你想起什么了?”小祢皱眉问道,不然怎么会说他的身份复杂?按说他的镇魂大法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嗯?”什么想起什么?白茯苓疑惑起来,小祢功力高强,在黑暗中视物与白日无异,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多半是又从某些细节猜到他的身份。
“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伤不到你和岳父岳母。还有,谁说我对你只会恐吓威逼的?我今天一整天都跟在你身边,就怕你有事呢。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白茯苓翻个白眼,他倒是自动自觉,连什么“岳父岳母”都来了,要怎么甩掉这块要人命的牛皮糖呢?真是越想越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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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反而事情多,总算赶在今天结束前把更新弄出来,吧唧大家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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