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刘曦昏倒在霍去病的怀里,霍去病像是捧着易碎的花瓶又或者是一簇火焰一样,轻不得重不得,手臂僵硬定定的看着刘曦,显得对眼前的一切很慌乱,见到刘彻走进,霍去病抬眸望向刘彻,沙哑的说道:“臣知罪。”
“为了曦儿,你就认错?”刘彻站在霍去病面前,神情复杂语气难得冰冷严肃:“霍去病,你是为了刘曦?”
“一部分,臣不想看着曦公主陪着臣受苦。”霍去病再刘彻的目光下毫不退缩,“更重要的是,臣在反思,陛下说得是正确的,迂回进军能歼灭匈奴,陛下的决断比臣高明,臣心服口服。”
霍去病将刘曦打横抱在怀里,磕头认输,刘彻看了霍去病半晌,唇边溢笑能让霍去病服气,刘彻感到很得意,不过刘彻同样不愿意霍去病抱着刘曦,直接从霍去病怀里夺过女儿,冷哼道:“朕的公主朕会照顾,霍去病,你小子还不是朕的驸马呢,以后再牵连曦儿,朕重重罚你。”
刘彻手掌轻轻碰触刘曦被太阳照射得发红发烫的脸颊,眼里露出一丝的忧虑,刘曦的身体从出生就不大好,总是娇娇弱弱的,刘彻抬脚踢了霍去病的肩膀一脚,低吼道:“臭小子,你让朕怎么同皇后说?”
“臣知错,臣去向皇后娘娘请罪。”霍去病对于阿娇心生敬意,被她冷冷的看着,就浑身不对劲,眼里充满担忧心疼的看着刘曦,咬咬牙道:“臣这就去。”
“你若是去向娇娇请罪,以后就别准备再见曦儿了。”刘彻给了霍去病当头一盆凉水,“皇后那么疼曦儿,还能在让你见她?霍去病,你可别小看娇娇,朕...朕...”
“陛下是说,您应对起皇后娘娘都困难吧,”霍去病直接点名,刘彻瞪着霍去病,杨得意低头退后一步,即便是这般,霍侍中你也不能说出来呀,这让皇上的面子放哪里放?杨得意担忧的看了刘彻一眼,皇上会震怒的吧。
“好,霍去病你小子长本事了,激将法用到朕头上了?朕偏就不中你的计策,见不到曦儿,你别找朕。”
刘彻抱着刘曦回转宣室,高喊道:“传御医。”
“遵旨。”杨得意不敢耽搁,命人去找御医,霍去病拍了拍被刘彻踢过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刘曦还是太柔弱了,需要锻炼呢,应该病的不重吧,霍去病想要去向阿娇请罪,毕竟刘彻的话,霍去病是信的,阿娇绝对有法子不让刘曦再见他一面,请罪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可是没有听到御医的诊断,霍去病也放不下心,所以站在宣室门口,看着御医跑进去,刘彻仿佛故意同霍去病较劲,虽然殿门是敞开的,可是御医的说话声很小,就连刘彻的声音都很低沉,赶不上往日洪亮,霍去病明白皇上绝对是故意的,让他看得见,却听不到,可是霍去病就是中计了,心甘情愿的走进宣室,向刘彻一笑,问道:“曦公主好点没?”
刘彻对于霍去病真是恨不起来,一扭头不理他,霍去病对御医可就没有对刘彻的好脾气,厉声问道:“公主如何?”
霍去病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在整个未央宫里,谁不知道霍侍中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再加上霍去病此时嗓子沙哑,担忧刘曦,听起来声音更是多了几分的冷冽,御医身子一颤,拱手道:“霍大人,曦公主是晕过去了,养两天就好。“
”废话,我还不知道她晕过去了?”霍去病很是不满意,问道:“我是说曦公主的身体,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晕过去?是不是身上有隐疾?”
“曦公主除了身子骨弱,并无隐疾,请霍侍中...”
“咳咳。”刘彻的咳嗽声适时的响起,御医醒悟过来,恭敬的说道:“请皇上放心,曦公主无恙的。”
刘彻紧皱的眉头舒缓了,看看霍去病,一挥手:“去,还愣着做什么?去向娇娇请罪去。”
“皇上。”霍去病并不想单独的面对皇后娘娘,杨得意见刘彻的眼色,便让御医退出去,并且让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皇上一定是有话对霍侍中单独说的。
关上殿门,刘彻阴沉的说道:“怕,你还有怕的时候,算计曦儿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这一步呢?霍去病,朕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瞻前不顾后?处事鲁莽。”
刘彻见霍去病乖乖的受教,可算是逮到机会,平常霍去病虽然听命,但是从未像今日这样听话,霍去病单膝跪在刘彻面前,“臣知错,臣不应该不同曦公主说详情,是臣的错。”
刘彻滔滔不绝的训斥霍去病,借着这次机会,刘彻将往日的郁闷全都说出来,也算是警告教育霍去病,阿娇说过如果霍去病磨得太锋利,是容易断得,刘彻对霍去病的寄望很深,完全将他当做未来的汉军统帅在培养,刘彻不愿让霍去病失去本身的锋芒,又想着霍去病能够沉稳一点,平常找不到机会,这次他怎么也不会放过的。
刘彻是大汉的皇帝,对于卫青他是信任的,大惊军卫青是刘彻一手提拔起来,没有人想到骑奴出身的卫青可以有如此惊世之才,作为刘彻来说他为卫青高兴,同时也很得意,证明他识人重才的本事,大将军执掌虎符兵权,卫青是忠诚的,但刘彻同样具有一位帝王的多疑,所以刘彻不会完全相信卫青,他在寻找制衡卫青之人,霍去病便是首选,刘彻有时信任霍去病比卫青更重,一是因为霍去病可以说是刘彻养大的,再有就是霍去病,他想的想要的都会同刘彻说明白,不像卫青那样谨慎,刘彻只要赏赐得多了,卫青就会更沉默,这让刘彻觉得很感伤,好像他就是刻薄寡恩薄凉的帝王一样。
霍去病就很坦然面对刘彻的封赏,让刘彻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刘彻用起来也更加放心。
躺在榻上的刘曦,其实早就醒了,她的身体比所有人想得斗好,阿娇怎么会让刘曦身体虚弱呢?每天补身子的汤药,阿娇不知道灌了刘曦多少,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还觉得刘曦的身体很弱呢。刘曦眼睛撩开一道缝隙,透过垂地的轻纱幔帐,隐约可见霍去病半跪着,听着刘彻的教诲,刘曦很解气,霍去病竟然敢骗她,活该被刘彻教训,当初刘曦为霍去病撑伞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玉樽虽然贵重稀奇,但不是独一无二的,以刘彻对霍去病的宠爱来说,未必会因为一个玉樽就罚他跪日头,所以刘曦才会借着体力不支的晕过去,试探一番果然露出了马脚,她就更乐得装晕了,能得到刘彻的重视,能借着刘彻惩罚霍去病,刘曦是高兴得很,巴不得刘彻再踢霍去病一脚,省得他再敢骗自己。
刘曦见四周没有旁人,将眼睛睁得更大一点,看清楚霍去病的凄惨样子,越看越是解气,刘曦故意忽略了心里的泛起的波澜,霍去病是因为她晕倒才会认错的,如果不是刘曦,霍去病即便知道刘彻说得是对的,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肯请罪。
“陛下,皇后娘娘到。”
在宣室里的刘彻和霍去病同时愣住了,刘彻狠敲了霍去病的脑袋一下,砰的一声,刘彻率先挥手,将手笼回袖子里,紧紧的攥成拳头,他忘记霍去病是戴着头盔的,肉和铁相碰,当然疼的是刘彻的手了。刘彻一抖衣袖,低声骂道:“霍去病,皇后如果为曦儿伤神,朕饶不得你。”
刘彻几步来到塌前,刘曦连忙闭上眼睛,放软身体做出昏迷的状况,刘彻坐在榻前,仿佛一位很关心自己女儿安危的父亲一样,低声道:“宣皇后。”
“娘娘,请。”杨得意推开殿门,阿娇轻盈的走近,入目的是霍去病是跪着的,刘彻是关心刘曦的,阿娇先是看了一眼榻上的刘曦,淡淡的说道:“臣妾没有看好曦儿,让她惹祸,臣妾之罪。”
“娇娇,朕不会让曦儿有事。“
刘彻对于深明大义的阿娇,更觉得惭愧,狠狠的瞪了霍去病一眼,低声道:”曦儿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如果阿娇哭闹,向刘彻告状,刘彻会很反感,阿娇这般反而能激起刘彻的愧疚之心,阿娇要比刘彻了解刘曦,毕竟是她和刘嫖联合教导出来的,况且阿娇清楚刘曦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顶了一会太阳,刘曦不可能会晕过去,阿娇对于这点很放心,凡是都是有个度的,阿娇也不会让刘彻觉得自己太过虚伪不关心刘曦,走到刘曦身边,略带埋怨的瞟了刘彻一眼,压低声音道:“皇上,曦儿身子弱又任性,您要多爱护一点,别把曦儿当成霍侍中那样铁打的身子骨。”
“朕是疼她的,娇娇,你不晓得,曦儿今天那...今天...”刘彻拉着阿娇,带着一丝得意的说道:“曦儿这丫头不仅仅像朕,还像你,她为霍去病撑伞,让朕...朕想到了当初...你为朕去求皇祖母。”
“皇上,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阿娇瞥见刘曦睫毛微颤,更有底气了,专心对刘彻,轻声道:“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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