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忙昏头了,我忘记点发布了,才发现,太抱歉了,以后一定多加注意!!!!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让朋友们多等了!!)大禹上前拦了他忙碌,笑道,“大叔,让幸儿铺就是了,咱们说会儿话。”
幸儿连忙解了背包,应道,“是啊,大叔,我来就好,你和哥哥坐会儿。”
老郑大叔叹了口气,拉了大禹到桌边,“禹娃啊,你跟大叔说说以后要做些什么营生?可要租上几亩水田种?”
大禹从背包里翻出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点心,递给老郑大叔,笑道,“大叔,你晚饭只顾帮忙张罗了,都没吃饱吧,这是我们从家里带的点心,大叔先尝尝。”
老郑大叔一愣,“禹娃,你成亲了?”
“没有,大叔,我们兄妹当年流落在外,被现在的养父母收养,衣食无忧长大,最近因为游历到此,回来看看,总还是抱着个侥幸,想着我爹娘也许还活着。”大禹垂了眼眸,拨弄手里的蝴蝶酥,他们兄妹离开家乡多年,回来证实了父母双亡,尚在伤心,叔叔又如此吵闹夺了田产,就算以他今日的身家,怎么会差那份田产,只是忍不住觉得心寒,难免郁结与胸。
老郑大叔心疼的看着那金黄色的点心落了两片碎末到地上,连忙伸手接了过来,送进嘴里咬了一口,立刻赞道,“这点心真好吃,你们这养父母想来对你们也是极疼爱,这般的点心都让你们带出来吃。”
大禹想起家里众人,就转了笑脸,这样自私的叔叔不要也罢,他们兄妹还有疼他们入骨的妈妈、爹爹,还有友爱的弟弟。如果亲生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很是欢喜安心。
“大叔,我们的养父母是天下最好的人,明日他们就要赶过来陪我们兄妹一起去祭拜爹娘,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叔,引着我们上山。说起来,都是我们兄妹不孝,连爹娘的坟头都找不到。”
“这说的什么傻话,你们能在那样大难里活下来就已经不易了,你们爹娘欢喜还不及呢,怎么会怪你们。不说了,你们兄妹凑合着睡一晚吧,大叔去厢房了。晚上有事,就喊大叔。”
老郑大叔吃了最后半块点心,抹抹嘴巴,就抱了旧棉被出了门。
大禹幸儿一起送了他,回身坐在桌边儿,幸儿小脸儿趴在胳膊上,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哥哥,叔叔婶婶好凶,我们若是像往常一样,穿金戴银,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待我们了?”
大禹摸摸她的头,苦笑说道,“这就是人情冷暖,咱们以前在妈妈身边,什么事有妈妈张罗,只觉这天下都是好人,岂不知原来血脉亲人也会这般…”他虽然深恨二叔不念亲情,但是到底不好说长辈的恶言,“以后,咱们要好好孝顺妈妈,如果不是妈妈收留咱们,恐怕咱们都饿死好几年了。”
“嗯,还有爹爹,爹爹也很疼幸儿啊。”
“是,还有爹爹,还有辛巴。”大禹笑着应道,“睡吧,明日还要上山。”
虽然老郑大叔给换了新被褥,但是光棍男子的家能干净到哪里去,那床铺怎么嗅都有股子油腻味,兄妹俩到底不习惯,合衣躺下,翻转半晚才勉强睡去。
早晨起来,两人都顶了个黑眼圈儿,倒让老郑大叔以为他们是为了那黑心肠的二叔心伤,暗暗在心里把欧阳老二骂了无数遍。
木艾一早晨起来,亲手做了早饭,送到栓栓房里,配她一起吃了,就把大禹兄妹的事情说与她听,末了说道,“我带着孩子们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怎么也要给他们夫妻修修坟,你怀着身子,不要沾了阴气,先去城里别院住上几日,夏至和木六你都是熟悉的,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我随后就到。”
栓栓低头握了姐姐的手,语带哽咽说道,“都是我拖累姐姐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早就打算在海边住上一两年的,可不是为了等你生产才停下的。你就好好养胎吧,争取给姐姐再生个小外甥女出来。兴许到时候,姐姐还能带你们母子几人出海去玩几月。”
“出海?我听人说过,白露城外的码头,有像房子那般大的海船。”栓栓虽然嫁人生子,但是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十八岁的年纪,在前世里还是孩子一般,听得要坐船出海,难免就欢喜起来。
木艾陪她说笑两句,就让丫鬟们收拾了行李,赶了大马车,由崔猛等人护着她们母子先行赶去白露城。
然后又嘱咐众人准备好所用之物,就收了别墅和木屋,上了小马车,一家人向着南平村慢慢行去。
大禹和幸儿站在村口眺望,老郑大叔坐在槐树下同一众好奇的乡亲说着话,听得别人问起大禹兄妹的经历,就说道,“这两孩子当年流落在外,被好心人收养了,他们养父母今日也要来拜祭欧阳先生夫妇。”
众人听后点头赞道,“这可是万幸,看样子这养父母对这两孩子也很看重。”
“那是,禹娃和幸丫头看着就是个好的,咱们这农家的皮猴子可比不得他们。”
有那家里有孩子的,张口想反驳,但是看着阳光下,双双身形挺立的大禹兄妹,不知怎么就把那话咽了下去,暗自嘀咕,这两个孩子恐怕也有些来头,若不然那粗布衣衫,怎么他们穿在身上就是觉得与别人不一般。
幸儿远远看着车队行来,欢喜的挥手喊道,“妈妈,爹爹,二哥,我们在这儿啊。”
辛巴也望见了他们,同诚儿一起打马就跑了过来,跳下马来抱着大哥胳膊不放,那亲近样子,就好像兄弟们分开不是一晚,而是一年一样,大禹心里暖得好似有春日艳阳高照,什么无良二叔,什么撒泼妇人都扔到了脑后,只有弟弟和渐行渐近的家人。
孔喜稳稳的停了马车,欧阳跳下马,亲自开门扶下木艾,一家聚在一起,大禹和幸儿给妈妈和爹爹见礼,木艾仔细打量儿子女儿的脸色不好,猜到这一晚定然过得不好,就笑道,“怎么,外面的床榻睡不惯吧?早饭可吃了?”
大禹连忙答道,“我和妹妹在家养的娇气了,突然睡硬床有些不适,但也睡了半晚。早饭也吃了,招待我们的乡亲,是原来旧邻郑大叔,很是热情。”
“哦?那给我和你们爹爹引荐一下吧,人家照料了你们兄妹,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也要感谢两句。”木艾拍拍儿子的肩膀,笑着看向树下那些农人。
树下的农人们早停了闲话,蹲在原地发愣,特别是老郑大叔,他昨晚听得两个孩子说他们的养父母是富贵之人,还微微有些犹疑,此时是彻底的相信了。
木艾和欧阳连同涛儿辛巴诚儿,因为要去拜祭大禹和幸儿的亲生父母,所以,衣着颜色都很素淡,身上的一应饰物也没有花俏的,但是,以他们一家对衣食追求舒适的脾气,以及几年里从宫里和肖家卫家孙家,甚至杨家等处,得来的衣料布匹,哪有普通的,随便拿匹棉布出来,也比普通绸缎贵三分。
今日又是拜祭,本着尊重死者的想法,又要郑重几分,那衣衫虽是素色,料子却都是上好锦缎,特意熨得齐整,更显不同。
就连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安几人,也是上好的月色棉布衣裙,头上也插了雕花精致的银簪,那气韵比之一般小富之家的小姐都要闲雅。
老郑大叔的脸上就再也掩不住喜色,昨晚他为两个孩子没了田产,以后没有傍身财物,担忧的半宿未睡,此时见到他们的养父母这般疼爱他们,又是富贵人家。以后定然不必为衣食操劳,那心就算彻底落了地。
大禹上前笑道,“大叔,我爹娘请您过去叙话。”
“哎,哎。”老郑大叔醒过神儿,连忙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拉过大禹,低声欢喜说道,“禹娃啊,你这养父母看着不错,你以后可要孝顺人家,给你和妹妹也谋个好前程啊。”
大禹听得想笑,心里又着实感激,只得回道,“知道了,大叔。”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木艾和欧阳面前,老郑大叔恭敬行礼,木艾和欧阳也不托大,回了礼,笑道,“郑家大哥,这两个孩子昨夜叨扰你了。”
老郑大叔连忙挥手,“不叨扰,不叨扰。当初欧阳先生在世时,没少对我家照料,如今我回报一二也是…”他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好在孩子的养父母面前夸赞亲生父母,于是立刻生硬的转了话头儿,“嗯,老爷夫人仁心仁德,收留两个孩子,把他们养大成人,天神必定会降福与老爷夫人。”
木艾猜到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郑家大哥,不必多心,两个孩子在我膝下承欢几年,懂事知礼,我们夫妻很是感激他们的生身父母,所以,今日特意来此拜祭一番。还要劳烦郑家大哥给带个路。”
老郑大叔见她笑容温婉亲和,说话又客气,这心里更是松快了,连忙说道,“不劳烦,不劳烦,能碰到老爷夫人这样的好人,真是两个孩子的福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木仙府种田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