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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喜盈门(上)

捡枚杀手做农夫 席祯 4854 2021-04-07 02:21

  八月初八。上好的黄道吉日。百事吉利、诸事皆宜,万事如意。

  “阿曜,听你劳叔说,今天午时进屋酒,晚上酉时喝喜酒?”一大早,劳婶就匆匆来到苏水潋家,见林司曜正在院子里整顿刚安装好的大狗屋,逮着他就问。

  自添了妆礼之后,苏水潋就要求她们几个婆娘别再姑娘、公子的唤他们了,一律喊名字就好。

  “嗯。”林司曜点点头,见劳婶气喘吁吁地,不由得问道:“有问题?”

  “没……”劳婶喘着气,摆摆手,待气顺了些,才说道:“那不是浪费银子嘛。本来迁居和成婚合在一起办,不也是想省点钱来着。现在……”劳婶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是水潋的意思。”林司曜简短地打断了劳婶的唠叨。

  苏水潋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事谢谢他们几户人家。村长家、劳家、田家、何家、方家、水家、汪家、冯老六家,以及掌柜夫人一家。四桌酒席,设在繁花镇的祠堂院子里,刚刚好摆下。掌厨的,则是掌柜夫人从客栈请来的大师傅,还自带了四桌酒席需要的碗碟筷羹,当然,喜钱自是少不了他的。

  “那……那两次酒席,得花多少银子呀……”劳婶呐呐地嘀咕。见林司曜已经蹲下身子给狗屋铺刚编好的草垫,不再理会她了,也就悻悻地回自个儿家去了。

  “刚才是劳婶吗?”苏水潋从厨房里收拾好林司曜清早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油、米、面,正要去堂屋准备待会儿要进行的进屋祭祀仪式,出来时,远远地看到劳婶正沿着村道往家赶。

  “她来问怎么会有两次酒席。”林司曜铺好草垫,正寻思着明日起可以训练两只狼崽了。听苏水潋问及劳婶,就好笑地说道:“劳婶……很替你的银子着想。”

  苏水潋见他嘴角噙着笑,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么。”苏水潋低低地咕哝了一句,随后也不理他,径自进了堂屋,摆起祭祀需要的供品来了。

  林司曜怎么会没听到,眼里笑意不减,洗净双手后,也跟着她进了堂屋,将早上买来的新鲜糕点、果子等素食一一装了六碟。

  齐整地摆在炕上的大几案上,供品前则是一对烛台、一只香炉小鼎。将蜡烛和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又在几案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刚编织好的麻垫。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吉时来到。

  “行了,换衣服去吧。”苏水潋看看两人身上穿的,还是平时的那套换洗衣衫,遂拉着林司曜进了卧房。

  给他选了一套绛紫色的新衣换上,衣摆处用银丝线绣着几株苍翠欲滴的竹子,系上与衣衫同色、绣有螺旋花纹的宽腰带。配上同样全新的白色袜套和玄色布靴。随后拉他坐到梳妆台前,示意他坐下。

  林司曜不解地扫了她一眼,看她坚持的眼神,也就顺从且略有些别扭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苏水潋从抽屉里拿出田婶送的那套香木梳,挑了把齿距合适林司曜发质的蓖子,意欲帮他梳头。

  “水潋……”林司曜明白了她的用意,转身拉过她:“不必如此。”

  “我想给你梳。”苏水潋笑盈盈地看着他,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他面向铜镜坐好。解开他的发束,持着梳子一记一记地顺着他乌黑顺滑的发丝梳起来。

  梳了整整九十九记,苏水潋才将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并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枚前些日子逛街时买的碧玉扣,轻轻扣在他的发束上。

  林司曜看着她轻柔地给自己梳发,从头至尾没有出声,直至她拿出碧玉扣扣住束发,才一个旋身,将她牢牢圈入胸怀。

  “阿曜……”苏水潋推推他紧锢的拥抱,“换我更衣了,快到吉时了啦。”

  林司曜听她理由充分,才不舍得松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也学她适才的举动,替她选了一件与自己衣衫相衬的绛紫色罗裙,外罩一件半透明的粉紫纱衣。从床边的矮柜取了她的白色长棉袜套,刚转身就见苏水潋两颊绯红地欲推他出卧房:“我……我自己来……“

  林司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垂下头去,方才说道:“刚才,我可让你出去了?”

  苏水潋闻言,倏地抬起头,这哪里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林司曜剑眉一挑,眼神如是反问。

  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让她坐在圆凳上,自己则蹲下身,脱去她小巧玲珑的绣花鞋,再脱去洗得很薄的袜套,轻轻抚了抚她白玉般的小脚,羞得苏水潋欲缩起双足。却被他牢牢包入了手心。摩娑了半晌,才替她一一套上新的袜筒和绣花鞋。

  起身拉她来到梳妆台前,换他给她梳发。

  “阿曜,这个我自己来吧。”苏水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却拗不过他的劲。

  “不信我会挽发?”林司曜站在她背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自她头顶。

  苏水潋眨眨眼,飞仙髻可是很难的。她可是跟着客栈的巧手丫鬟学了好几天,才掌握了其中的门道。可是,她看着铜镜里略略模糊的林司曜,忍不住撇撇嘴,心底暗道:看来,你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呢。

  林司曜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梳着她柔软飘逸的乌丝。数到九十九记时,放下了梳子,轻巧地挑起两缕长发分别绕了几圈固定在发顶,插上她最喜欢的那根玉簪,又将肩上披散的长发,分了两缕挂到胸前,余下的则随它们松松地披在肩上。

  “成了。”林司曜状似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镜子里的苏水潋柔声问道:“可还满意?”

  苏水潋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不好?那……我拆了,你自己来……”

  “不是。”苏水潋急忙拉住他几欲动手拆发的举措,摇头:“不是不好,是很好。”

  林司曜闻言难得地咧嘴而笑。

  “阿曜,你……你以前有过……心爱的女子是吧?”苏水潋憋不住心底的疑问,不搞清楚,她此后都很难安心。说完后,又觉得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自己却挑了这么个沉闷窒息的话题,委实不合宜,遂歉意地低下了头。

  林司曜闻言敛住笑意愣了愣,刚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见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顿时又气又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水潋,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这样说可明白?”

  苏水潋闻言,不信似地指指发髻:“可是……”

  “这是我在你跟丫鬟学的时候看到的。”林司曜眼里闪过些许狼狈。他当时算是偷窥吧,来唤苏水潋用早晨,却见她正在跟丫鬟学挽发,于是立在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连三天下来,自是看全了整个挽发的流程。

  “真的?”苏水潋偏着头问。心里则开始埋怨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像个怨妇了。

  林司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拉她起身,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含笑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替她整了整罗纱裙,才拉着她出去,准备接下来的进屋祭祀仪式。

  …………

  午时,苏水潋与林司曜准时踏入了繁花镇的祠堂大院。

  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了四桌,邀请的九家邻里乡亲,都已经落座等他们俩了。

  见主家准时到来,纷纷鼓掌祝贺。

  村长王更发则被其他几户齐齐推上来,要求说几句吉利的祝辞。

  “咳……那啥……我就说两句。首先,欢迎你们落户咱们繁花镇,今后,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了。(掌声热烈)其次,谢谢你们花十五两买了我家的老宅,嘿嘿……这个特别重要,因为我娃子的亲事有着落了。(掌声轰鸣)最后,祝贺你们迁入新居,那啥,我们家还没送礼,进屋酒倒是一个不拉地来吃了。据说晚上还有喜酒喝,回头我让咱娃子牵只母羊过来。算是我们一家的贺礼。(掌声雷鸣)”

  王更发说完祝辞,四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苏水潋也抿着唇强忍着笑,憋得几乎双颊通红。林司曜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略显僵硬的脸颊:“想笑就笑吧。”

  “噗哧”,苏水潋听话地笑出了声,回头对上林司曜含笑的双眸:“繁花镇没有来错,对吗?”

  林司曜点点头,眼底柔意不减。

  “行了,大家入座吧,酒席上咯。”劳婶从搭着简易帐篷的厨间出来,招呼大伙儿入座。

  随即,几户人家的闺女齐齐出动,帮忙上前端菜上桌。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去吧。”苏水潋见状立即想要起身,被林司曜拉住了,“别忙。当初冯老六与我说过的,让这些闺女们帮忙,每人拿几个铜子。”

  苏水潋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才复又落座。既是冯老六提出的,那就没事。否则,花几个铜子事小,就怕村民们认为是自己两人拿乔,刚落户就使唤起村里的闺女们了。 捡枚杀手做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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