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捕头住进了谷雨家里的事情庄子里多半都知道了,好在的这回真如他们所预料的一般,没有人上门来闹事也没有人在外面说一些闲言碎语。难不成的大家不敢惹捕头,还是谷雨家在庄子里有了声名,人家才不会乱想或者就是乱想也不敢乱说。
无论如何的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庄子里的人最先是看惊奇的人多,常常找借口进来说两句话,多半的也是想看看衙门里的人,也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再说石捕头还经常的在庄子里出现,久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接着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出来了,纷纷找上门来,什么婆媳不睦了,丢了鸡蛋了一类都来找的,更离谱的是二根娘,家里的猪不吃食了,也上门来问问。
这下子大家都哭笑不得了,小满无奈的道:“伯母,这猪不吃食也来找人家,难不成的是要把你的猪抓去关了不成?”
谷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窃笑,“有什么不行的,人家不是捕头有本事嘛,伯母可以叫他去调查猪为什么不吃食嘛,没准的是被谁不小心喂了什么,或者是被狗吓到了?总之原因很多嘛,跟查案子可不是一样的道理,反正人家有的是时间,人的案子反正看着也不像要查的样子,倒是也可以查查猪吧。”
话音未落小荷噗了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谷雨跟着她一起笑,最后还是谷雨笑抽了滚到许秦氏怀里叫她揉肚子。
小满嗔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真是发疯了,什么事情值得笑成这样,人家没准真是来查什么案子的不是?”
这下子用不着谷雨开口,小荷也道:“小满姐你也说是没准了?那么多的案子不查,我可没见到什么,天天呆在家里要不就是出去闲逛的,你自己说是不是嘛捕头?况且当初我们家里被人那样扔死鸡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来过呢。”
石捕头在一旁愣是插不上一句话,却也不觉得尴尬,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淡定得很,躬身跟王氏说话。
谷雨嗤了一声撇嘴道:“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小小年纪的装什么深沉,这里又不是公堂。”
见谷雨跟小荷常常这般的对待石捕头,小满倒是挺过意不去的,只可惜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太好意思的望着石捕头,哪知道他正好的看过来,点点头,似乎没有介意的样子。倒是放下心来。
又是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
陈永玉来请石捕头,顺便的跟李得泉李得江一起上家里,特意的交代了让江氏跟陈江生呆在这边。
一行人回到院子,陈永玉望望门口的院子,看没有旁人,便要将门关上。
石捕头却道:“不用,这样没准的还会有人偷听,就这么敞开着,反正有人进来也是看得见的,不妨。”
“石头,想的周到。”李得泉说道。
陈永玉奇怪的望着李得泉,这好好的石捕头怎么变成了石头。哪知道石捕头却点点头,“不妨,我让泉叔叫的,本来我就叫石头,我爹当时想着大一点再起一个的,哪知道就叫顺嘴了算了,好在这石捕头跟石头也就差一个字么。”
大家笑笑。
李得江暗暗的在心里叹服,这是石头半点架子没有,看着年纪不大,做起事情来却是细心的,这么一说一笑的就让大家刚才放下心来,这一放心自然的就能够开口说话。
陈永玉点点头,朝着石头看看,然后道:“这事儿石头,石捕头,别说还是石头顺嘴的。你也住了这么些天了,我们也真没有瞒你,你看的事情也就是这样,地方你也去看过了,这说来算是件大事,香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有了多久,要是这回的抓人恐怕衙门那边会有人喊冤的。”
石头沉默不语,这一次来,就是下来查香会的事情。有小前庄的人告到了衙门里,说这庄子里有人拐带了他们家的娃儿。拐带娃儿是大事,难不成的还能抢人不成?当时石头就觉得有古怪,盘问下来才知道事情原本的就没有那么简单,这他说的那娃儿,就是在桃庄的,已经一岁多了,叫李天授的,一岁多的娃儿别人怎么拐带的?再说听口气似乎过了很久的事情,那样就更加不太可能了,娃儿当时岂不是更小?为什么现在才来说的?
这一来就想着一起叫桃庄的这户人家去盘问清楚,无奈这样的事情由来已久的,不好就那么放到衙门里去说,要不然又惹来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的,但是不办也是不行。
亭长琢磨来琢磨去的,倒是石头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桃庄听着很是熟悉,要不然的趁着这阵子本来就也没有什么事情,干脆的自己进来住几日,摸清楚情况回去也好办事的。
换是以前,石头儿可能也不会这么的心急,这回的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觉得自己要来看看一般。等他准备动身的时候从包袱之中翻出了那绣着一串葡萄的荷包,蓦然的想起一个姑娘,扭头朝自己莞尔,阳光洒在她身上,一时间的光辉灿烂。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或许,就是奔着这光辉灿烂去的吧。
这阵子的他住在这里,听得泉兄弟还有里长这么一说,倒是把事情弄清楚了,顺带的连香会什么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他倒是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觉就说了,“这事情倒是为难了。”
李得江由于之前无子,更是感慨的,“可不是,说到底也是三叔家里的事情,天授还是惊蛰给取的名字,这看着都可以走路了,怎么的又出这样的事情,那边的人说到底的到底图个什么,再说这娃儿没准儿就是人家自个儿的呢,虽然天授爹看着像个游魂,但是这人家家里的事情谁知道的清楚的。”
石头有些个为难,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香会去喊冤的以前也有,只是被劝劝也就算了。只是这回的闹上了他才下来,以前倒是不明白的,现在似乎有些懂了,之前在衙门里见到那人哭哭啼啼呼天抢地觉得可怜。而今的住在这又觉得要是硬生生的拆散了人家一家子罪孽深重,弄到底的也不知道究竟娃儿是谁的,一时间的有些头大。
陈永玉见他犹豫,犹犹豫豫道:“这本来就不该的有这样的事情么,不然的去找柳坝子那边?你看着这些事情出的,再说我瞧着天授娘也不是那么一类人,这真真的清官难断的案子了,要真是人家的怎么办?要不是的被拆散了,得泉三叔那边一家子怎么活?”
石头也点头,“要说人命关天,倒是比人命关天更是当紧的,要不然的也不会下来了,这要是弄错了,就不知道殃及了多少人的,不说你们桃庄这一处的家不像家,另外那些去过香会的要是一反,断案更是断不清楚了。”
陈永玉最终的用商量的口吻跟石头儿说道:“要不然的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的回去一趟把这里的事情跟亭长说说,这香会有了这么多的年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必定的也有他的道理。只不过这次说的这事情,最好的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再者劝劝那个喊冤的,这娃儿从人家媳妇的肚子里生出来,接生姥姥可是可以作证的,凭什么的又说是他的娃儿,这要是也能算的,岂不是以后都乱了套,说句不好听的,得江当时的没有小寒大寒的时候,也不能看着人家快要生的说那娃儿是自己的吧?这要是能够乱来一切的都乱了套。”
这事情涉及到李姓人家也牵扯到整个庄子,更重要的是那个叫天授的孩子,说到底的是自己的堂侄子,李得江说话的时候自然的就会替这边着想,“当时大姐不是也提到过么,这去了香会的人是不会自己通姓名来历一类的事情的,是不是弄错了?那边有什么说头的?”
石头儿甚是为难,那柳坝子的地方他也亲自划木划子去过,只觉得柳枝儿铺天盖地,听说今年的香会也刚刚过去。他当时倒是有些脸红,幸亏的是独自一人去的,把木划子划进荷塘中,呆了半晌的才划出来。
此时听李得江这么一说,石头倒是摇头,“这个不难,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打破的,两个大活人的,要说这些也是没有人知道。”
这么讨论是没有结果的。
最终大家都打成了共识,暂且的都不要声张这事情,也不要让得泉三叔一家子知道,免得人家好好的日子被弄的乱七八糟。石头先回去把事情跟亭长说清楚,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变化,石头儿再来这里跟大家通通气看怎么办的。
最终就是抢娃儿这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要不然就不单单是一个娃儿这么简单了,李得泉得江都在这,等于李家的娃儿被人家抢走,这无论是李姓家族还是桃庄的人都是不答应的,说不准的两个庄子里的人就会打在一起,到时候后果就严重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田园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