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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行扶着红绣起身。自始自终,红绣都没有在看皇帝一眼,依着商少行的手臂,脚步虚浮的走向内院。苏青则是在前头引路。
不多时,二人的背影走远。姬寻洛才回头询问的看向皇帝。因着是在药铺里,人多口杂,不好直接询问,姬寻洛便道:“不如到内室稍歇片刻?”
“也好。”李天启面色苍白,拳头掩口咳嗽了好几声,李德全在一旁搀扶,引着李天启进了内宅,引着他去了正厅落座。又命人奉茶。
待一切完备,姬寻洛将房门关好,才行了叩拜大礼:“草民参见皇上。”
“免了,在外头没那么多的规矩。”李天启手肘撑着桌案,垂着脑袋,没精打采。
姬寻洛见状蹙眉,红绣是刚才那样,皇帝又是这样,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姬寻洛在一旁站立了半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红绣处事谨慎,绝对不会与皇帝起正面冲突,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皇上,草民为你把脉。”
想不到,那就不要想。姬寻洛总是这样干脆。
李德全闻言,连忙躬身上前将迎枕垫在皇帝的腕子下,将他袖子挽起。姬寻洛静心凝神,诊过双手之后才道:“皇上切不可再为了国事操劳了,旧病复发,往往要比当年初病时来的还要凶险。草民虽然懂得艺术,可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姬寻洛这话已然说的很重,李天启闻言不语,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已是泪流满面,抓着姬寻洛长袍的下摆道:“姬公子,姬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皇上,你就是要人心做药引,挖老奴的便是。姬神医……”说罢额头贴地,泣不成声。
姬寻洛分辨不清李德全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再加上他自小到大跟着见死不救,见的生离死别已经多了,心也已经冷硬,此刻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道:“挖心什么的药引倒是不需要,只是要请皇上精心,少情寡欲,房中之事能免则免,这样还能多拖个半年。”
李德全闻言,趴在地上哭着不肯起身。
李天启倒是平静的很,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在清楚不过,浅笑了一下,转而问:“诸葛红绣的身体状况呢?”
姬寻洛一怔,心念电转,垂头道:“她的状况,很不好。”
“怎么不好?”皇帝欠身向前,很是关切。
姬寻洛斟酌言辞,道:“她原本心脉就弱,清早诊脉还无大事,可现在不知遇上什么大事,让她沉积在胸,郁结滋生不散。若如此下去,恐怕剩不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皇帝闻言,眸中闪过沉痛,但随即,他又如同松了口气似的,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她还没到二十岁呢吧?”
“是。”姬寻洛低头。
“真是天妒英才啊。”
姬寻洛抿唇,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帝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皇上,您先稍作休息,草民先行退下,待会您服了药在回宫。”
“也好。”
姬寻洛行礼退了出去,待到关好房门,脸上才露出愠怒之色,看来红绣今日的状况,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瞧他刚才听说红绣会英年早逝那个如释重负的样子,看来他胡诌一番还是有用的,至少让皇帝安心了。
红绣这会儿正在厢房吃点心。一口水,一口点心,吃相虽然优雅,可吃的很快,瞧着怎么也不像病危之人。
商少行撑着下巴望着她,“慢点吃。待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少吃点垫垫肚子就行。”
“唔。”红绣点头,又塞进去一快点心。
红绣平日是很斯文的,很少有这样如“秋容上身”了的时候,商少行心疼的皱眉,只当她是因着心脏不舒服,觉得空才会这么吃法。却不知,红绣此刻真恨不得咬皇帝几口,不能腰他,她吃东西泄愤总可以吧?
姬寻洛端着药碗进屋,看到的就是红绣这个吃相,“额,看来以后得少让秋容去烦你。”
“诶?为什么?”
“你看看你,好好的跟他学成什么样子。”
红绣闻言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糕点都喷了出来。
商少行也笑了,接过姬寻洛手上的药碗递给红绣,转而问:“刚才那个人,是不是皇帝?”
红绣和姬寻洛同时点头。
商少行眯起眼,“今日的事不一般,绣儿,才刚在马车上发生什么事?”
红绣手上一抖,药险些洒了出来。她能跟商少行说实情吗?若说了,商少行此刻可真会到隔壁去杀了皇帝。
“没什么,只是言谈中,我觉得皇上似乎知道你的身世了。”
“什么?”商少行一惊,面色微变。
红绣又道:“但是我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你让二哥在铺子里安分一些,近期不要到处走动,我怕皇上会将行刺的事情怀疑到你们头上来。”
“我知道了。”商少行抱歉的看着红绣,“对不住,绣儿,今日你也是因着此事才发病的吧?”
“其实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发病,知道你的马车跟在我后头,我又急于告诉你这个消息,装病罢了。”红绣说的无辜,拿过药丸一饮而尽,如喝白开水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随即又拿起糕点来,咬了一大口,转而问姬寻洛:“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姬寻洛是医生,怎会不知道红绣的身体状况?对于她的隐瞒,只有心疼怜惜的份儿,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告诉苏青预备药膳,待会儿就可以用了。我先去那屋瞧瞧皇上。”
红绣点头,因着嘴里塞的慢慢的,摆手示意让姬寻洛“去吧”。
皇帝这厢用罢了药,接过李德全递来的水漱口,以袖子掩着,涂在小痰盂中,随即问:“李德全。今日的事,你听见了多少?”
李德全垂眸,道:“回皇上,奴才不敢欺君,奴才都听见了。”
“嗯。”李天启满意的道:“你若是说你没听见,朕才要杀你。”
“皇上。”李德全扑通跪地,急切的道:“奴才一心终于皇上,不敢有半分怠慢,更不敢有所隐瞒。皇上问什么,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才……”
“好了好了,又没说你什么,你看你急的那样。起来,朕且问你。你说诸葛红绣,该死吗?”
“这个嘛……”李德全迟疑了一下。良久方道:“奴才也说不好,不过奴才知道,诸葛大人一心忠于南楚国,心系天下百姓,是多少男子都及不上的奇女子,她若是死了,奴才肯定会很伤心,相信天下百姓也会有许多人为了她而伤心。”
“是啊。她是个奇女子。”皇帝叹息了一声:“可惜,她懂得的,知道的,都太多了。如今又是那个人的妻子。她是非死不可的。”
“皇上……”李德全惊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但转念一想,皇上大行,自己八成也逃不过一死,三皇子,太子,无论是哪一个登基,他作为先皇心腹,哪能留着他?他再无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还是懂的,思及此,李德全反而放宽了心,道:“皇上,诸葛大人如今不过剩下月余的性命,且这事不是姬神医一个人说,而是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这么说。奴才想着,就算不用皇上亲自动手,她也活不长的。对与南楚国,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是啊,若是她走在朕前头,朕定当风光大葬她,叫万世子孙都知道南楚国有个叫诸葛红绣的奇女子存在过。若是她走在朕后头,呵呵。”后面的话,皇上仅用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代替。
李德全最了解皇帝不过,听过之后只觉得,诸葛红绣与皇家扯上干系,也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
“快点快点,都忙活起来啊。今年的月夕节,咱们绣中园一定要热闹起来!”
“是,杜鹃姑娘。”
杜鹃指挥着一众丫头忙里忙外。虽然商府里的气氛有些阴沉,二房才办完了丧事,,老太太也是一病不起,可自家小姐的婚事该办都办了,月夕节又怎能马虎?
红绣披着件鹅黄色的褙子,披散长发下了台阶,就瞧见满院的下人忙着张灯结彩。
杜鹃见红绣出来,忙笑着上前:“小姐,您起身了?”
“嗯,这是做什么?谁要过生辰了?”
“哪是啊,小姐,您是忙晕了头才不记得月夕节了。”
红绣听的一愣,近一个月来她废寝忘食,几乎扎根在张府,急于将火铳研制出来。外头的事情几乎不怎么关心,也忘了还有月夕节这一说。
“这么说,宫里要开始月夕比评了。”红绣转身回房,杜鹃也跟着上了台阶,伺候红绣洗漱梳妆。
“据说今年的月夕比评,二老爷请到了高手,这几日老太太也都跟着二老爷欢天喜地的呢。”
红绣对月夕比评到不怎么关心,今年她忙着研造部的事,绣妍楼并没有参加评比,再者说以绣妍楼现在的地位,也不需要参加评比来造声势了。韩氏那边赵姬走了之后,生意稍微查了一些,商少行也没有在参加比评之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红绣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