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赫生病中,目送末班车,结果悲催地很晚回家,不过答应了乃们今天开始要加油更新的,虽然时间上有点晚了,各位见谅!奉送上正确的~
***************************************************************
千秋实在想不通宗政明珠为何会对她大下杀手,沉吟道:“难道和司马月有关?”千秋狐疑地看了一眼冯矣,冯矣摆了摆手,一副“我可不清楚,我只负责杀人罢了”的模样。
千秋指了指地上的只剩下半口气的人,道:“我看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还是留着人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那东家,要不要我帮你去荣国公府看一看究竟?”
千秋眼尾扫过冯矣跃跃欲试的表情,道:“也好,冯冉呢,似是江阴公主想要见他。”
冯矣露出一丝取笑的表情,那位江阴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喜爱男色的公主,此人乃是先帝第九个女儿,原本是尚了靖海侯驸马的,可靖海侯死得早,她不愿意独守空闺,就私底下养起了面首。
江阴公主乃是沈园的大客户,继承了靖海侯的万贯家财,将婆母都给治理得服服帖帖,坐起来海运的生意,和沐王爷可没有少抢生意,两个人明争暗斗了好久,沐王爷却有是拿这位侄女没有办法。然千秋会与此人有交集,最为重要的却是因为她乃是宝通行背后的大东家,要不是千秋异常仔细地追究司马檀的那条线,估计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此刻,江阴公主就在左院的“极乐居”中,极乐居乃是左院最大的居所,内室有玫瑰花瓣倾洒其上的偌大水池,水池中的一莲花座,江阴公主就穿着若隐若现的丝质衣袍,姿态撩人地侧卧着,听着千秋从江南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第一歌姬碧琉璃的歌声。
“冯冉还没有来吗?”虽然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女子,不过看着却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此人私底下养了二十来个面首,弄得靖海侯老夫人差点吐血而亡。她见惯了奢靡,要说对于沈园有极大兴趣,还是因为冯冉而已。
“是冯冉来了?”当江阴公主稍稍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是听着门口的声音,只见紫白色丝衣的千秋进门,江阴公主挑了挑眉,笑道,“难道是你卢千秋亲自来伺候本宫吗?”
千秋面色淡然,行了个礼,道:“公主说笑了,千秋可没有资格来服侍公主。”
江阴公主哼笑两声,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了,本宫觉得你是一个厉害的人,不过相比起被你伺候着,还是希望冯冉过来。”
冯矣从千秋身后出来,笑眯眯道:“只记得哥哥,却是不记得冯矣吗?这真是让人伤心的事情。”
江阴公主从莲花座上起来,招了招手让冯矣过去,冯矣一蹦一跳地过去了,江阴公主捏了捏他的脸,冯矣装模作样地吃痛一声,道:“哎哟,公主下手可真狠。”
“你个小机灵鬼,本宫可不喜欢淘气的主,你哥哥就乖巧多了,不过啊,就是不买本宫的账。”江阴公主丢了个眼色给千秋,千秋道:“千秋说了公主自行争取便是,但我沈园不是为各位夫人牵桥搭线的地方,要是千秋为公主开了先例,可不知道千秋还有没有命活在奉昌城。”
江阴公主不以为意道:“那些个女人还不是想着这些个事情,你元昌县主既然敢打开门做生意,心里难道没有想过?和本宫装什么,只要你将冯冉让给本宫,要多少银子你说。”
千秋摇头浅笑:“请公主不要为难千秋。”
江阴公主微微敛眸,道:“上一次本宫为了和冯冉多相处一会儿,可是将司马檀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这态度,莫不是叫人寒心了一些啊。”
“公主此言差矣,要是喜欢一个人,可不能光是花钱,我家冯冉可不是那些公主看上的胭脂俗粉,上至杀人夺宝,下至煮饭洗衣,琴棋书画、诗书曲艺样样皆通,有了一个冯冉,公主你可以直接弃了三十名面首了。”
江阴公主笑得暧昧,道:“你还真敢说……”
两人都是各取所需的事情,江阴公主看千秋的脸色变了变,虽然此女是吃定了她为着男色而来的事情,不过和她相处也算是愉快。因为她那“特别”的名声,京中少有贵族女子同她走动,此女看起来虽然年幼,不过一接触却发现要比看上去难缠的多得多。虽然对于她的目的和手腕只晓得一清二楚,却是不得不吃她那一套,真是叫人心痒又恼恨!
“看你也算是一个爽快的人,关于你与司马家的事情本宫很多年前就听说了,明慧那个贱人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是死了倒是干净。你要是想要从我手中买走那十七家铺子的话,随时都可以哦。”
“在我手中的话,还不如在公主您手中实在,再说我可没有这么多钱来买,生意可不好做,我还要留着钱多多物色如同冯冉一般的俊秀人才才行。”千秋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是逗得江阴公主咯咯笑个不停。
“好吧,今日里虽然见不到冯冉,不过倒是发现你卢千秋很对本宫的胃口,你要什么只管说来听听,本宫可以考虑一下。”
“户部。”千秋说了这两个字,江阴公主顿时笑容一滞,自从屠宵士死后,一直没有新人上任,英帝背地里却是将一部分转移到了江阴公主手中。江阴公主虽然不是英帝胞妹,却是英帝信任的人,因为英帝手中抓着她荒淫无度的无数污点,因而才能利用得彻底。而江阴公主却是对那些事情表示无所谓,只要自己活得好就好,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利用了英帝。
“小姑娘,你说户部是什么意思?”江阴公主微微眯着眼睛,问道。
“照此看来,同西北的战事已经不可避免,然而让人头痛的事情是,北夷部族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猛攻三关。如此的话,户部想必需要准备一大笔银子吧?”
“哦……”江阴公主拉了个长长的尾音,伸了个懒腰,道,“本宫有点困了,天黑了,是该回府的时候了。”她说着,随即出了水池,换了一身衣服,便就此打道回府。
千秋目送江阴公主离开,凝眸而笑,冯矣在一旁低声道:“看来东家你还需要再使一把劲才成啊。”
千秋回了右院的居所,楼碧正悠闲地在楼下草丛中逗弄一只大灰兔子,千秋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看起来你很闲的样子。”
楼碧露出一副笑脸,那模样儿和冯矣一样,他们都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却是让千秋很是厌恶。
“这沈园又没有我能干的事情。”
“不是让你教音儿下棋吗?”千秋推门而入,卢音稀正坐在铺着凉席的地上和一堆散乱的黑白棋子打交道,松散着发髻,光着脚丫,一见千秋进来便欢喜地过来抱住她,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哦。”
千秋按住小家伙的头,道:“明白什么了?”
楼碧在身后道:“我给她出了一道考题,看来她是解答出来了。”
卢音稀对楼碧做了一个鬼脸,腻在千秋的怀中,许是因为以往习惯在珍珠公主身边的缘故,如今她走了,小姑娘极度需要一个人来取代母亲的地位,而千秋正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楼碧对卢音稀眨了眨眼睛,道:“看来我下次要出一个更难的给你。”
千秋陪着二人闲聊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两个娇俏的小丫鬟便拿着食盒过来了。卢音稀遇到吃的很开心,扑到了桌子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冯矣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出来,拉了一下卢音稀的辫子,又一下子闪身到了千秋的身边,对着卢音稀哈哈一笑。卢音稀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显然对冯矣的恶作剧很不屑。
千秋让小丫鬟先带着卢音稀去用饭,和楼碧在外室道:“江阴公主看来还怀有很强的戒心,果然光是冯冉还不够啊。”
楼碧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这样就足够了,只是牵扯到了户部,出于商人的自觉,想着还要回去想一想价码吧,不能白白为小姐所用。”
“我不过是想要知道户部的底子如何,这些年虽然在战争上花费烧了很多,但是有那四家在,陛下应该觉得有很大压力才对,想要驱动四家,尤其是宗政家与司马家为自己所办事情,想必军需是一笔大数字。”千秋说着一顿,复道,“司马诚眼睛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也能够锈钝,你说我重回司马家的价值大不大?”
“我以为小姐并不愿意回司马家,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不愿意。”楼碧说道,稍稍对于千秋如此坦白地询问他这个有些吃惊。如今千秋已经计划着脱离定慧公主等肃王旧部一系,看来是想要连卢缜都瞒着做一些事情了。这第一部便是想要将司马家抓在怀中,然事实正如郑姨娘所言,光有财力也是不够的,除非司马诚转性了,对千秋惟命是从,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就让司马诚听我的,不论用什么方法!”千秋断然说道,目光森然,“将所有搜集的关于司马檀的东西给司马诚,我要秘密见他一次。”
楼碧点头应下,如今他算是她手中最得力的谋士和管家了吗?楼碧满意一笑,却是问道:“那小姐准备拿小郡王怎么办呢?”
楼碧心中很清楚,千秋其实对于这个话题异常反感,那是因为她心中存在着犹疑,所以在潜意识中选择了暂时的逃避。
然而这件事情不可能被意味地甩在一边,不论是什么方法,总要面对的。
大灰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磨蹭到了千秋的身边,这只兔子之前腿受伤了,虽然有接受治疗,却终究是瘸了,又因为被养得肥肥大大的原因,跑动起来便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磨蹭。
千秋用脚尖蹭了蹭它的肚子,大灰兔子索性敞开了肚子任由她玩弄。
千秋心中喟叹一声,有些怀疑自己把它带在身边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有些东西早应该扔的远远的才一干二净。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千秋反而问了楼碧这一句。
楼碧似是早就猜到了千秋会如此发问,道:“小姐一定会嫁给南承郡王。”
听楼碧说得如此肯定,千秋都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在此之前,千秋恨意滔天,却在冷静之后想了一下,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终身不嫁,要么就嫁给阮胥飞。
“这一次,小姐是想要利用自己了吗?你其实很明白的是不是,能够折磨他的,也不过失小姐你本人而已,只是我想要奉劝小姐一句,到时候不知道是他折磨你,还是你折磨他了。”
千秋冷哼一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心中最是清楚,其实我是很希望小姐嫁给阮胥飞的。”楼碧竟是带着一点悠闲的意味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一直不怀好意,但是千秋自认为还是能够控制他的,而楼碧目前也是尽心尽力为她办事,并无不妥。说起来聚集在她身边的这群人个个都别有用心,楼碧先不说,冯冉和冯矣两兄弟也要小心留意着。
冯冉看起来十二三岁,冯矣看起来十来岁,而事实上两个人都是超过四十岁的人,皆是因为修习了特别的功夫而导致身体一直维持如今的模样,这两人乃是巫教一直要铲除掉的对象,皆是道教一元派的人。千秋是因为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冯家兄弟又因为要隐藏身份,而潜藏在沈园,暂时作为千秋的护卫罢了。
在千秋和楼碧谈话的时候,冯矣都陪着卢音稀说话。千秋目光掠过内室,又重新回到楼碧身上,道:“别忘记了,你的主子是我,而不是阮胥飞就好。”
“这我当然忘不了,事实上我只是认为,太子得承大统,到时候南承郡王为第一功臣,小姐若是成了南承郡王妃,想必我楼碧也有出头的一日啊。”
千秋没有说话,似是咋咀嚼楼碧话中的真实性,这人到底真是为了权势也就罢了。
千秋起身,直接让楼碧退下,她还需要一些空间来整理现今的情报再做出正确的抉择。而此时此刻远在平凉关外的一处山林中,一队黑甲骑兵终于找到了王坤和叶惜京。
无颜用春宫扇搔了搔自己的背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想不到是你亲自过来了,你还真是宝贝你自己的儿子啊,都不放心交给我吗?”他漂亮的桃花眼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马上的男人。
那个穿着普通的黑色轻甲的男子,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他坐在马背上看着无颜哂笑道:“他死了没有?”
无颜“咦”了一声,瞬间了然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还是那个叶臻,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也不过是问一句‘死了没有’,若我是叶惜京,我都要哭死了,你这给人家当爹的,多少年没看见自己的儿子了,怎么能这样呢?”
坐在马背上,戴着半截面具的男子正是叶臻,将马鞭折在手中,似是并不急着下马去看看叶惜京的情况,对无颜道:“要你教本王怎么当爹吗?那也要等你生得出一个儿子再说,你这辈子也就折在定慧手中了。”
无颜原本一副撩人的姿态兀地消失无踪,一双眼睛冷意慑人,道:“叶臻,你什么意思?”
叶臻淡淡一笑,道:“怎么样,这一回有没有遂了你的心愿?我听说你在威仪将军府和她单独说了很长一段话。”
“你这人还真是有病啊,一定要在别人身上放很多眼睛吗?”无颜话音未落,却是身子一闪,掠到了一直守候在也叶惜京身边的劳方,扼住了她的咽喉,阴恻恻道,“是不是你这张小嘴说的?”
劳方呼吸被制住,整个人被无颜提了起来,她的目光望向叶臻,叶臻却是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道:“怕做还怕被人说?现在拿我的人出气?”
“少来激我,我能让你儿子一直活命至今,你倒是应该给我磕头谢恩了。”无颜说着,将劳方远远地丢了出去,劳方撞在一棵树上,从上面滚落下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她在逃亡的途中本来就身受重伤,现在更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只剩下吸气与呼气的力气。
然而她并没有呼痛一声,刚才叶臻那一句话,已经很是难得了,算是对于她所做的事情给了一个肯定。她的目光忧伤地掠过依旧在高烧昏迷中的叶惜京,不禁在心头叹了一口气。
叶臻不屑道:“让本王给你磕头,你还有命活着吗?听说那小子半路上做出了一些脑子被驴踢了的蠢事,弄得快死了的样子,本王以为你会直接替本王结果了他。”
无颜“嘿”地笑了一声,道:“我若是真把他杀了,你就该同我急了,我不会给你理由杀我的。”
“本王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叶臻将马鞭甩过来,无颜一手轻轻松松接住。叶臻却是放手了,这意思就像是让无颜给他拿鞭子当随从使唤的模样,无颜无声自嘲地笑了笑,而叶臻也终于从马上下来去看叶惜京。
王坤下跪行礼,抱拳道:“属下未曾护住少主周全,属下该死。”
叶臻直直地盯着叶惜京好一会儿,似是咩有听见王坤说话似的,王坤却是压力越加大了起来,冷汗直冒,心已经开始颤抖,他主动认罪叶臻无动于衷,那要怎么办?
叶臻伸手摸了摸叶惜京的额头,将他的身子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解开了他的衣服,叶惜京一丝挣扎的动作也无。叶臻见着那一支箭的伤痕,竟是笑了笑,赞叹道:“这一箭是谁射的,本王好些年不知道有人这么有本事,竟是能将他伤成这样,他虽然不太争气,可本王心中清楚要给他造成这样的伤口,赵文思可没有这个本事,难道是赵家那小老虎?”
他口中的赵家小老虎,乃是近些年很是出名的赵明初。
王坤听见叶臻开口询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并不是赵明初,而是阮胥飞。”
叶臻眉头一挑,稍稍有些诧异,道:“什么……阮胥飞?阮黎的儿子?呵呵呵,没有想到阮黎做鬼了都还留下一个儿子来祸害本王的儿子。”
无颜在他身后笑道:“定慧的儿子果然不错吧?”
“那也是阮黎的儿子,不是你的,阮胥飞不是想要杀你吗,怎么你看起来好像还很欣赏他的样子?”叶臻一面说着,一面重新替叶惜京穿上衣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粒红色的药丸给叶惜京服下。
无颜见那一粒药丸,却是眯起了眼睛,出声道:“那药不会是……”
无颜的话音还不曾落下,叶臻已经将药送到了叶惜京口中,将他的嘴巴掰开来,给硬塞了进去。
无颜心口一揪,到底没有说什么,然而那目光中却是隐隐透露出一丝同情,一只手在袖子中无意识地紧了紧。
什么时候他也会同情人了?无颜对于自己产生这样的情绪有一点自我厌恶,只是一想到叶惜京在河对岸对那丫头说的那一番话,嘴角就缓缓下压。
同样是一个用自己的生命为心爱的女人做过赌注的人,他是没有换来结果,于是他便要让她一生一世深深地恨他,而叶惜京呢?他以后会怎么做?没有换来结果的话,是会和他走上相同的道路,还是……
“啊!”在为数不多的七零八落的逃亡者中,发出一声女孩子的惊呼,叶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一脸惊慌失措。
无颜早在她发出那一声惊呼的时候就将春宫扇飞掷了出去,就要在那女孩子的脚边,一条小蛇被截成了两半。
“女人?”叶臻低语道,“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妻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