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有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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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与阮胥飞都已经成亲了,卢雨蝉断然备有给两人准备两间卧房的道理。二人一起回了房间,小黛等几个丫鬟过来伺候千秋和阮胥飞二人洗漱,千秋用帕子擦了擦手,想起刚刚阮胥飞对着卢象形说的那一句话来,心道昨晚上阮胥飞喝得大醉,今晚上他可是清醒得很,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她。
千秋自己是万万没有主动献身的道理,她这个年纪虽然嫁人也正常,但是千秋却是觉得云雨生子之类的事情却还是遭了一些,一时之间却也没有深思什么,只打算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她也不是放不开的人。
阮胥飞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吧”,小黛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千秋点了点头,便都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阮胥飞悉悉索索地褪了外衣,千秋也没有故作娇羞,将外衣解开了躺在了床上,留下一半空床给阮胥飞。
阮胥飞瞧了千秋干脆的动作,心情有些复杂,既是高兴千秋没有直接将人给赶出去或者说什么伤人的话,却也正因为此阮胥飞知道千秋的果决,一旦她认定的事情就很难给改过来。
阮胥飞心道不能这样子下去,千秋其实是一个挺被动的人,若是他也不主动的话,那么过了十年二十年,他们的关系似是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
然阮胥飞的手伸在了半空却又有些迟疑,他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虽然那夜是发了狠地一定要留住千秋,可阮胥飞心中不是没有自尊的,心中也是愤怒的。
“可还记得昨晚上你答应了我什么?”冷不丁地,却听千秋说了这么一句。
阮胥飞一滞,道:“什么?”
千秋撇唇,心道就知道你喝醉了不记得了,不过不管他记不记得她到时候还是会直白地同阮胥飞说的。
“便是之后我要搬去蘅芜苑住的事情。”
阮胥飞刚要掀被子的手一顿,笑了笑道:“为何?”他可不是明知故问?其实那晚上的事情他哪里不知道,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就算记得了也要说不记得,那晚上不过是想要试一试千秋罢了。
“我想同你分开住,就此而已。”
阮胥飞一转身已经上了床,但且温柔地说道:“我会考虑的。”
本来阮胥飞还想要借着卢象形那一句话温存一番的,但是千秋全然没有将那句话当回事,阮胥飞心中其实挺郁闷的,不过他认识千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也忍受不了的话就不会娶千秋了。
今夜不同昨夜,千秋虽然是背对着阮胥飞睡的,可阮胥飞却没有用冰冷僵直的背脊对着他,反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常常让千秋感受到不自在。说阮胥飞不规矩吧,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且又是一动不动地睡着,也没有做出别的什么事情。千秋也不想总是闹腾给自己寻找不安宁,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就这样吧,也没有说什么,可闭着眼睛那触觉反而更加清晰,总觉得挠人得很,睡得不是很舒坦。
阮胥飞虽然不见千秋有任何动静,但看她脖颈轻动了一下,办事唇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他不管用什么手段,至少今时今日抱着她的人是他,陪在她身边睡的人是他,就一惊胜了那些口中说着多爱多爱的人一筹。
第二日千秋果断又没有睡好,再一次在回府的马车之中睡着了。相连两晚上阮胥飞都只表示出亲近之意,却没有更近一步的表示,让千秋心中有些底,看来这是阮胥飞的坚持了,她倒是乐得他这种坚持。
阮胥飞再一次揉了揉酸麻的腿,端王府中定慧公主已经备下了饭菜,便等着千秋和阮胥飞回来了。定慧公主特特和千秋亲热地说了一会儿话,她可不是那些个执拗古板的婆婆要给千秋立规矩什么的,也知道千秋可不是那种容易拿捏的人。
到了晚上,千秋终于有时间过问无颜的事情了,千秋本想要避开了阮胥飞,然后这里阮胥飞却是自顾自地过来了,看样子是很难打发了。
千秋心中打算是先挖一挖无颜的底,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无颜是阮胥飞的杀父仇人,怎么说都是要交给他的,这一点千秋倒是也分得清楚的。
无颜并没有被关在阴暗的地牢什么的,却是被缩在了池塘里,半身全都是水,双手双桥却是用锁链锁在了两人合抱粗的石柱上,冯矣和冯冉轮流看护着。这样一来,无颜就算是再有能耐,也逃脱不得,耍耍嘴皮子想要说动冯矣和冯冉,却也没有成功。
千秋让冯冉和冯矣将人弄出来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头,看着前几日还劫持了她想要要挟他的人,这人每一次出来都没有好事,还害得威仪将军府被烧光了,丫鬟仆从死了不少,图丽巴就是死在这人的手中,哪里能够轻饶?
千秋脑子里盘算着,道:“我别的话就不说了,我单单问你,那夜你去威仪将军府,就是为了那半块印信?”
阮胥飞心中一滞,不曾想千秋一开口就是问这件事情。只见千秋刚刚问完,目光却是往阮胥飞这边看过来,阮胥飞面上装作与他毫无干系,且听着无颜回答便是了。
无颜唇角掀起意思笑意,他虽然在水中被关了两个晚上,除了有一些疲态之外却并没有什么不同,目光扫过千秋,落在阮胥飞身上,轻声哼笑了一记,再回到千秋身上,道:“自然为了那半块印信,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那消息,你是从何知道的?”千秋逼近无颜,同时又留意着阮胥飞的面色变化,阮胥飞一直都遥遥坐着听审,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次无颜却干脆得很,道:“这我不能说。”
千秋也想过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从无颜嘴里撬出东西来,何况她今天当着阮胥飞的面问这些,本就是为了给阮胥飞施加压力来证明自己心中推测而已。
“小猫咪,你成亲了过得好吗?”却是见阮胥飞扬起湿漉漉的头发,胸口也是大片地湿润,眉眼只见亦是水汽,对千秋媚笑道,“我还以为经过那一晚你已经不稀罕阮胥飞了呢。”
阮胥飞心中怒火顿起,却并没有在此时此刻表现出什么了,只紧紧捏着茶杯,等着千秋的话。千秋余光注意着阮胥飞,淡淡道:“很好。”
无颜才不会相信千秋的鬼话,从她与阮胥飞这模样便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于是又是欣慰一笑,可是笑容中却也夹杂着些许悲伤,不过一闪而逝,谁又会察觉?
千秋心中其实真正想要询问的却是关于叶臻一直在寻找的沁芳公主遗体之事,如今天下人都以为随着红叶夫人的去世已经将这个秘密带进土里面去了,老呼延王已经死了,而指望琅玕是不可能的,除非叶臻现在就挥兵朝着琅玕而去。但是千秋并不打算在阮胥飞面前问,阮胥飞这么聪明的人,只一点点就能猜出事情的七七八八来,千秋却是不太想将这个这么重要的秘密就此交给阮胥飞。
于是千秋让位,将无颜交给了阮胥飞,她知道阮胥飞一直纠结于阮黎之死,她不会在场,只将无颜单独交给了阮胥飞。
无颜的手脚都被制住,别说是面对阮胥飞,就算是面对一个普通的不会武功的人也不一定能想法子挣脱,那可是冯矣和冯冉亲手擒住的人,给的禁制哪里那么容易挣脱?
阮胥飞追寻这个人已经追了十多年,他是在府中一个醉酒的下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人的,只因无意间听见了定慧公主旧事,说是定慧公主白白救下了这个人,结果害得阮黎惨死,某种程度上,恰恰也是定慧公主害死了阮黎。
后来尚且年幼的阮胥飞匆忙间跑去质问定慧公主,定慧公主将那个多嘴的下人给活活打死了,那事情在年幼的阮胥飞心中造成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定慧公主事后并没有解释太多,当着他的面点头应下道:“人确实是我救的,你爹也确实是那个人杀的。”
年幼的阮胥飞心中那时是将母亲也怨恨上了,脑海中不免多想,以为自己的母亲同那个杀父仇人有什么牵扯,只冷笑地斥责道:“我当爹与娘真是什么佳话呢……”
随之而来的是定慧公主的一巴掌,那是阮胥飞又印象以来定慧公主第一次打他,怒骂道:“住嘴!”
阮胥飞永远记得那个时候定慧公主的眼神,是悔恨,是恼怒,是委曲。
隔了十几年,阮胥飞终于能够闲下来同无颜说话了,他同他幼年时见过得一样,只不过从满身艳丽改换成了一袭白衫,倒是叫阮胥飞有些诧异。
无颜抬起脸来凝视着阮胥飞的脸,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心中某个地方却有浓重的苦涩味道弥漫开来。他不应该来京城的,他此生最最不想面对的两个人,一个是定慧公主,一个就是眼前的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妻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