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卿阁中,思妍挺着大肚子慵懒地卧在□□看书,这一胎怀的还算轻松,既没有害喜,亦没有过分胎动,胎儿就像是安静的大家闺秀,乖乖地待在温暖的肚中。
帘芜换新了百合花,子晴与欣菀进进出出,忙和着房间的保暖和思妍的饮食。
这时,欣菀又是气喘吁吁地跑进澈卿阁,一副急迫的样子,“,不好了!丞相大人归去了……”
思妍惊讶地从□□坐起,只听得“咣当”一声,子晴手上的暖壶落地,立在原处难以动弹。
“怎么没有预兆的,就出事了呢?”思妍的眼眶瞬间红润,手上的书顺势从指间滑落,很快地落在地上。
尽管他以前对他不好,从未把她当成女儿,可自始自终都改变不了她是他女儿的事实。
帘芜故意走到欣菀身后,推了推她,失意她不要说了,欣菀却推开帘芜,满是怒意地回道,“敢情不是你的亲人!”
“你们让她说!”思妍一下动怒,只觉胎动越来越厉害。
欣菀与帘芜听得思妍一句,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欣菀哭诉着,眼角的泪痕那么明显,“前几日,丞相大人就说自己身子不适,大概是这大概是近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吃了几服药后,丞相大人的身子便也渐渐好起来。
可今日,奴婢去看他,说起单像平稳,他的脸色一下煞白,随即昏了过去。
奴婢马上请了郎中,郎中说他是自然而死。”
“不可能!爹的虚龄未满五十,怎么可能自然而死呢?”思妍立刻否定了欣菀的话,心想一定是郎中的误诊。欣菀拭干眼泪,哑着嗓子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马上回来向汇报。
王妃,丞相大人会不会是被人害死的?那郎中是丞相府的郎中,许是与王妃的姨娘串通好了。”
“你方才说吃了几服药,那都是什么药,可曾有药方?”思妍的脸上满是担忧,双手扯着床单,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欣菀从腰间掏出那张药方,“都是些滋补的药,大致上没有什么大问题。”说着,将药方递给思妍。
思妍看着那张药方,确实都是滋补的药,大部分都是大补的药,只是这些滋补的药与枸杞、党参搭配在一起,就是慢性毒药,能使人在短时间内回光返照,身子一下变得健康强健,但一段时间后,精力耗光,必死无疑。
“爹这是自杀!”思妍撕掉药方,顺手扔进火炉,身子一下经不住这么大的打击,腹部顿时阵痛起来,“啊!快来人。”
帘芜与子晴闻声而来。“王妃,快躺下。”帘芜使思妍平躺在□□,细细为思妍把脉,“胎像紊乱,怕是要早产了。
欣菀,快去叫产婆来。”
子晴见欣菀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说,“我去吧。”说着,火急火燎地冲出澈卿阁。
思妍疼得撕心裂肺,顾不得丫鬟们蹈话,只拉扯着被子,捂着肚子喊叫着,心想,“若凌澈还是以前的凌澈,如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赶来,待在产房里安慰我,不愿离我半步。” 庶女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