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坚定地说:“我,还是选择在人界沉沦,和我的朋友们,我的家人在一起。”
!”‘您’收回双手,声音越发冷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魂魄已经出窍,回人界?你是不可能了。既然......你已经放弃了幻境。那么,去你的鬼蜮沉沦吧!”
挥手,苗快快的眼前一阵模糊。不过这一次,模糊并不是因为雾气。他眼前模糊,是因为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条正被剥皮的蛇,被硬生生地从自己的躯壳里被剥离出来,硬拽出来!他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身体,他身上的神经,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朦胧之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数落他这一生中的罪过---他污染了多少环境,他吃掉或者因为他活着而有多少动物、植物死去。因为他活着,他甚至‘有幸’推进了整个星球提前零点几几秒钟走向灭亡。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星球引力、大气压力......好像都对他失去了效应。
念头就是:自己,死了!
死亡。
多人的眼中,是可怕的。人们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牵挂,眷恋此生:没有享受够美食啦,没有享受够温柔啦,没有看见子孙成家立业......其实到了临死,你再想想当初,当你光着身子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一无所有。既然如此,你走的时候,又何必自寻烦恼地带着这么多的念想呢?
如此多的眷恋。于是,古人多有修身养性的法门,有白日飞升的梦想,有遍寻仙丹妙药的事迹,一切只为眷恋。可是,没有人真正能与天地共存,没有人可以和龟鳖一样的活上千年万年。
万年,于是人们又开始谈论生死之间的意义,想让自己死后和在世的时候一样,有人想念,有人怀念,有人会给自己的坟头上上香,上贡品,烧纸钱。然后,自己即使是离开了人界,在冥界里也可以活的开开心心。一切......其实不过是世人的贪念!
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生之伟大,凡人是不知道了。你若是知晓了前生和来世,你基本上就不是人了,只能是一妖孽!死,死有轻如鸿毛,有重于泰山。这点,现在也没多少人坚持了!现世,是个自私自利的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有如此崇高如此伟大的思想了。活着,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罢了。死,那是没有办法活着了,所以才死的!
的和不想死的。可是死到了临头,又由不得他自己。
死了的人。
怕死,但能为自己的信仰和理想而死的人。
平淡一生,几乎无牵无挂了之后,才死的。
这个世界的肮脏和丑陋,得过且过的人。这些人,他们是不会主动选择死亡的。但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往往表现得那样坦然。
其中的一个。
感情上的挫折,饱尝人情冷暖。东躲西藏,餐风露宿了一年之后,他已经彻底看清了这个世界。其实不用幻境里的那个‘您’挑拨,他还是会直面死亡。不过他隐隐有些不甘。因为这死亡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了?“耳畔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亲切,熟悉,还带着点回音。
快苦笑:一个人不想死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死掉了。可是真正对死亡无所谓的时候,自己却又没真正的死成!这就是命啊!老天,是觉得他在人世间的苦难还没有受够,不让他马上去鬼蜮,是想让他留在人间再受一遍苦难啊!)
识一点一点的恢复。好容易,他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单。白得很圣洁,白得又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李思洁!
泪珠无法抑制地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差一点就钻进了他的耳孔。
一下,想擦拭一下湿润的眼角,以及粘连着眼皮的眼屎。可是他还没有动,马上就有一只小手拿着一方洁白的手帕,为他拭了拭眼睛。
识地侧头,这才看清自己此刻是在一间病房里面,他的右手上还插着针头,针头后面连着胶管,胶管的另一头连着个盐水瓶。那个给自己擦拭眼睛的人,身穿着她喜爱的紫色衣裳,在白色的环境底色衬托下显得很艳丽。不过她憔悴的脸色,她厚重的眼袋却让苗快快感到心痛。是他的小妹颜宏!
激动了一小下,马上就又冷了下来。他还不敢轻信眼前的一切。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么?这里不是鬼蜮么?眼前的世界,是鬼蜮,不是人界吧?既然不是人界,那么,眼前的小妹颜宏,又是真是幻呢?是不是还是幻境中的那个‘您’所伪装的?
着,不敢说话,他也担心自己随便的说话,会和在幻境中一样,被引入歧途!
个女子款款地走进了房间。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花的旗袍。旗袍的左胸,右下摆各绣着一朵小小的花。她的身材并不是很丰满。但是裁剪得体的旗袍,却把她身体每一个局部展现得很优雅。坚挺的胸,仅盈盈两握的纤腰,丰满而不肥大的某部位也没有下垂的烦恼。在素花旗袍的外面,她简单地罩了件浅粉色的披肩。苗快快的眼神在她的身段上停留的瞬间,一股淡雅的香氛已经随着她的走动,扑入他的鼻孔。苗快快的病体本来还有点蔫蔫的,在这股香氛的刺激之下,忽然就有了一点反应。
快快不觉好奇! 末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