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倒是有一个:如果你和云霓有那么一天,云霓要做正室夫人。云霓既为上官世家家主的女儿,又是大宋的公主,身份也配得上你,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上官明道。
京城之行,上官世家家主上官云触景生情,感慨良多。大宋上层的王公大臣纸醉金迷,荒淫奢侈,除了争权夺利,攀龙附凤之外,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什么也不会干的废物。上官云很失望,几乎已经绝望。道听途说,耳濡目染,尤半城兄弟的事情他听了很多,《帝国朝阳报》他也看到了,在综合上官世家情报系统反馈回来的信息,他心里有了计较。宝贝女儿与尤半城的关系,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这一点他不能不顾及。他看好尤半城,很是看好呢!因此,支持尤半城,成为上官世家应付时局变化的重要一环。
上官明的济州之行,主政不足一月的尤半城官声极佳,声望之隆不做第二人想。还有上官云霓的叙述,如此诸般又从另一方面印证了家主上官云的判断是多么的英明。为防止替别人做嫁衣,稳固上官云霓的地位即成为唯一的条件。
尤半城犯愁啊,想破了脑袋,最后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个……,那个……。两头大,行吗?”
上官明被逗乐了,道:“两头大,只要没有大得过云霓的,也行吧!将来,不会再出个三角大、四边大吧?”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的深明大义。不会有什么三角、四边的啦,不瞒您说,就这两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了。这女人漂亮,只是在外人面前风光,实际上,咱自己遭罪自己知道啊!丑妻近弟家中宝,至理名言啊!养一个漂亮女人,辛苦、折磨呀!你得比普通人地位高,否则,你配不上她;你得挣钱多,否则,那花销,你养不起她;你得花时间陪她,否则就是你对她不重视;不管多晚,不管事情重要不重要,你晚上得回家,否则,你外边就是有人了;甭管多远的娘家亲戚,你也要重视,否则,闹腾死你;甭管年龄多大,上街你不能看任何女人,否则,你就是花心,看着碗里的,想着什么里的;甭管她穿什么衣服,你都要……”可怜的尤半城越说越激动,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耗尽了心力才没有掉下来。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深受感动的上官明接着说:“甭管她穿什么衣服,你都要说好看,否则,拿钱来,买一件更好看的;你就是忘了你爹妈是谁,也不要忘记她的生日,否则,你自己想去吧;甭管腻歪不腻歪,每天要说我爱你,否则,你就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她和婆婆闹别扭,私下里你一定要说你妈不对,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消停;千万不要说梦话,否则,你解释不清啊;不要让她知道你有小金库,否则,你……”
理解万岁啊,两个男人分享着共同的命运,共同的痛苦,共同的眼泪。尤半城终于征服了大舅子上官明,所用到的方式任谁也想象不到。
应大宋济州郡宣抚使尤半城的邀请,东方世家的代表——家主唯一的弟弟,东方亮的父亲东方破晓来到济州,与尤半城商谈合作事宜。尤半城调回东方无双先向他叔叔吹吹风,然后才进入正式谈判。尤半城希望东方世家源源不断地供应军粮,并且需要战马五千匹,其中的一千匹要作为重装甲骑兵的坐骑,当然要优秀的战马。船厂的合作没问题,最后商定上官、东方两家各出三十万两银子,各占三成股份,其余四成股份归济州官府所有。走私盐,风险太大,东方破晓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般,不同意,根本不予考虑。用船厂股份做保证,货卖两家,难保不露馅,说不上卑鄙,简直就是龌龊,尤半城实在做不出。尤半城的爹妈太穷,纵然出卖,也换不回几个钱;师门天机门还行,品牌不错,信誉好,够响亮。万般无奈之下,尤半城以天机门大长老的名义做保,并且承诺为东方世家免费培养五名弟子,还好,天机门有挑选人的权利,不至于养虎为患,砸了千年清誉。还不错吧,不管怎样,事情办成了。
如此棘手的事情,被尤半城三下五除二,搞定!接下来的几天,尤半城心情很好,琢磨着这回可得好好歇歇了。一般而言,官越大,也就意味着身上的责任越大,你享受着多么大的荣耀,就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尤半城想的是真美,可是老天爷根本没给他容空儿,城里告状的人忽然多了起来,主要反映军士违反纪律扰民的问题,事情大多为调戏民女、偷鸡摸狗、强买强卖、吃饭不给钱、与嫖客争风吃醋等等。
有些有良知、正义感的士兵还留了名,经过汇总,结果如下:闹事的人中,尤半城的小舅子最多,有三十三名之多;岳旷的姐夫排名第二,有二十八人;年玄妙的表弟二十五个;袁焕之的拜把子兄弟十九名;韩再兴远房表叔七个。最令人可气的,还有自称为许褚舅舅的六人,上官云霓相好的两人。
这下热闹去了:岳旷扛着宣华开山斧,从这条街转到那条街,一天到晚瞎转悠,找姐夫;发了疯的许褚拎着霸王枪满世界的找他的舅舅,只要找到就要拼命;袁焕之带着亲兵抓他的拜把子兄弟;韩再兴最绝,在城里贴了告示,寻找失散多年的远房表叔。
哎,就有那爱占便宜的,一天的工夫来了一百零八个。韩再兴看着这些远房表叔,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分说,先捆了,再审讯。结果不容乐观——第二次冒充的只有一名,第一次冒充的倒有一百零五人。啊?你问另外的两人呢?笨啊,他们真是韩再兴的远房表叔,只是太远了点,一个是从韩再兴太爷那儿开始论,另一个更离谱,得从韩再兴太爷的太爷那里开始论,也忒远了点。远虽远了点,也是表叔啊!韩再兴是赔了信誉又得了表叔,偌大的汉子,整整哭了三天。尤半城还算理智,好说歹说劝住了要登征婚广告的上官云霓,琢磨着长治久安之道。这也太不象话,忒不成体统了,眼瞅着,不下决心整治是真不行了。
大宋历314年1月27日,玄武县丞蒋百里受命来到济州城,出任护军都尉,位列五府都尉之上,总护诸军。同时,尤半城令城内所有驻军移居城外,进行为期三个月,最残酷的军事训练,每十天才会有一个休息日,以减少济州郡高官亲戚的数量。 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