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二阶堂说,你现在头上弄成这样变成东丈了,不是二阶堂了,二阶堂说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女人被人打,我在一旁对他说,我那次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女人被人打,我给你列举几个我们的相似点:1、为情所伤2、都是被以3个人的小团体暗算3、都不知道是被什么打的4、都被打进了医院5、头上都缠了白布6、都留院观察一天7、应该都是脑震荡8、我们都大出血了一次。
不同点列举如下:1、我的应该自来水管,而你的是板砖,子曰打人要用砖2、我在医院是我妈陪得我,你在医院是我陪得你3、我当时基本处于昏迷状态,而你很坚挺,居然还能上楼梯二阶堂说我靠你还真能总结,这次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打电话给我姑父,让他给我报仇!我基本上猜出来他姑父是干什么的了,家族企业嘛,自然会养一帮闲人要要账,当当保安。
二阶堂的问题比我稍轻一点,第二天就能走了,临走前开了一大堆伤药,我问他开那么多药干嘛,二阶堂说难免以后用得上。我开车送二阶堂回学校的路上,二阶堂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和我又产生了不同点,我打电话回家带着哭腔,而二阶堂很镇静,好像是他打了别人一样。
二阶堂又给我上演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他说的话除了语气词之类的助词,大众名词我听得懂之外,其他完全不知所云。二阶堂电话声音比较响,我已经听到电话那头的骂声了,挂了电话之后我问二阶堂是怎么说的。
二阶堂说他姑父正在开会,说下星期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然后朝我笑了笑,说我很够意思陪了他一天,说请我去吃点东西,我说要不叫上阿福和技术帝吧,二阶堂说你叫上阿福吧,技术帝我看不上他,只靠张嘴巴,其他啥本事没有,我深表同意。
第二周,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富人,二阶堂的姑父,一个开了辆晋拍照的RR,约莫60岁光景的老头,他身边就带了两个人,看上去有些像文秘类型的不像是来报仇的样子啊,进了我们宿舍之后我能感觉出来二阶堂姑父身上的气场,一种肃杀之气。
这种气场我太熟悉了,就是我妈身上的那种气场啊!几个月没有感受过了,好怀念,我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姑父(以下统称)看了二阶堂脑袋上的伤,见我们几个看似对二阶堂挺关心的,从文秘那拿了一包烟一一发过,我接过香烟,看了一眼,大熊猫。
技术帝表示自己不抽烟,而张福则是接过了,还说了声谢谢。二阶堂姑父终于开始说普通话,他说二阶堂这几天和他去外面宾馆住,晚上山西那边有人会过来,还安慰了我们几句说没事小问题,二阶堂跟着他姑父乖乖走了,宿舍留下我们3个。技术帝开始在网上查找大熊猫香烟的价格,开始涨姿势,我都不想吐槽他了。
那晚我们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我在玩梦幻,我还和我妈说我宿舍的一个同学上演了我当年高三时候的一幕,被人家闷棍了,确切地来说是闷砖。我妈说怎么回事啊,你们在学校又和谁腻上了啊?我说这次主角不是我,应该不会波及到我,我妈说有事打电话给她。
阿福在看动漫,技术帝不知道在干吗,我已经不关心他的作为了。约莫9点,我们的宿舍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踢开,然后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就是被我用漫步者音箱砸出个包的安迪,边上是他传说中很牛X的老哥,他的脖子上纹了条蝎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脸上还留有刀疤,二话没说,进来先给了最靠们的技术帝一个耳光。
然后目光转向我,安迪说也有这小子的份,上次用音箱把我脑袋砸得不轻,安迪老哥走到我的床位边,我还和我妈组队在抓鬼呢,尼玛吓尿我了,妈妈救命啊!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在我脸上响起,这不是安迪老哥打的,而是安迪打的,安迪这个人,绝对是属于狗仗人势,如果把他哥也归类为狗的话那就是狗仗狗势。话说他们一家子都只喜欢打人耳光吗?我刚想到这,安迪哥发话了:“打了我弟弟,给你两个选择。
1、从这里的阳台上跳下去(宿舍住在5楼)2、陪我弟弟2000块钱医药费,然后跪下道歉。”我这辈子就没听过那么嚣张的话,连我妈也没说过这种话,我楞了下,安迪哥说给我十五秒钟考虑时间,没考虑好先打一顿再考虑。我这下心彻底凉了下去,这次的状况比上次我在学校遭遇胖虎闷棍的那次还要复杂。大家都看过非你莫属吗?那个胖小狗张绍刚每次都会对求职者说:“现在你有15秒钟的考虑选择,你在XXX和XXX中选一家公司,或者告诉他们谢谢再见!”我当时真想对安迪的哥说谢谢再见。
补充描述之前和安迪他们一起来的其他人,一个眼睛上有条疤,目测Cosplay海贼王。一个穿着一件黑背心,当时厦门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是我们至少也都是长袖了,穿黑背心的那个人明显是为了展示他的肌肉。一个脖子上叮叮当当不知道挂了多少东西,狗牌骷髅头之类的数不胜数,还有一个穿着长筒黑色皮靴,穿着黑色紧身皮裤,鼻子上有个钉,染了个银发,纯属现在地道的杀码特造型。
安迪哥发话了:“怎么着啊?15秒钟到了,我们要动手了。”说着给安迪和他带来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人生难有几回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趁着安迪老哥分神的一瞬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把音响狠狠地往他头上砸去,然后夺路而逃。
人算不如天算,我就要跨过那道防线时,被杀马特伴了一脚,当场一个狗啃泥,一个门牙当场摔碎一般。疼得我直喊娘,安迪他哥这回怒了,朝着地上的我就一脚踢过来,正中我胸口,瞬间感觉胸口一阵波涛汹涌,差点没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就当安迪他哥要来第二脚时,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脚,并死死抱住。
安迪他哥抽不了脚,其余几个人开始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的眼眶当场被打破,鲜血四溢。这个情况,技术帝吓得已经躲到阳台上去了,而阿福则死命冲过来帮我。兄弟情义可见一斑。
安迪他哥蹲下来朝着满脸是血的我说:还想跑?说着就要准备关宿舍门,我知道宿舍门被关上,我今天和阿福基本就要被打成半死了,我朝着安迪他哥的手就是一口,我都觉得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发狠地咬过一样东西,如果有,那就是安迪他哥的手,一口咬下满嘴都是血,安迪他哥大叫了一声,一脚把我踢开,我趁着这个时候冲了出去,阿福也乘机跑出来,我们直接冲到对面门没关在看我们西洋镜的那个宿舍,然后把宿舍门一关,反锁起来。
安迪他们马上就来踹门了,实际上我们的宿舍实木门质量还是不错的,不过经不住几个狠人的猛踹,门把的螺丝已经开始松动了,对面宿舍那几个人就开始想给他们开门,我对他们说谁要是开门,我让他以后别说在这个宿舍楼混不下去,我直接灭他全家。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完全是模仿我妈我舅的那种气场,他们被我吓到了,于是伸向门把的手停了下来。
我看这也不是一回事,门迟早要被踹开,怎么办?我和阿福跑到阳台上,我对阿福说,敢不敢爬?不爬被打死,爬的话还有点希望。其实我以前一直和二阶堂打赌,看谁敢爬阳台到隔壁,后来我们都不敢爬,实在太高,而且只要摔下去必死无疑,下面全部都是厚实的水泥地。
阿福这个时候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在抖,对我说,爬吧死就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安迪的。我说好,那我先爬,我完全没敢朝下看,我怕看了我就得呆在半空中不敢动了。两个宿舍阳台之间隔了一堵很厚的墙壁,至少有1米,墙壁下面有10厘米左右的凸出石块,上下都有,我强忍着剧烈的抖动,以每秒钟二十厘米的速度往右移动。
屋内的踹门声音愈发强烈,我咬咬牙一闭眼大步一迈过去了,轮到阿福了,阿福朝下看了看,说你走吧,我不敢爬。我说你妹啊,别往下看啊,看着我,你到中间的时候我就会抓住你的手,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阿福看了看我,我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阿福终于肯爬了,期间发生了非常惊险的一幕,就当阿福就要跨到另一个宿舍的阳台栏杆上时,他的脚滑了,幸亏那个时候我已经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了,不然他已经去见小白了。 我的奇葩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