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运转法力,将湿衣服烘干,随即便聊起刚才看到的车马芝,对那个粉嫩的小娃娃,大感同情,你说这都已经成了精,化作一个小娃娃,还怎么在下口,真是有种吃人的感觉,想想都心寒,听说一旦成了精的什么车马芝呀,千年人参那,何首乌呀,不一而足,这些东西一旦成了精,其形状必然会变得像个真的小娃娃,有手有脚,仔细点看,有鼻子有眼,就像一个真的小娃娃,不仔细看,就以为是真正的小孩子了呢。
胡兰儿虽然同时精怪,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弱肉强食的妖怪来说,根本就不会同情,因为他们天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特别是这些灵药成精的,生下来就是被人追的命,一旦被人捉住,就觉悟生还的可能,这也就是根本没见过灵药修成正果的原因。
刘玉麟伸手将胡兰儿拦在怀里,虽然胡兰儿刚才说的很硬气,但是当刘玉麟伸手过来时,自己反而顺势躺进刘玉麟怀里,任由刘玉麟将一双魔爪滑进她的怀里,摆弄那一对玉兔,胡兰儿将头埋在刘玉麟怀中,脸色微烫,但是很享受这种二人世界,在胡兰儿心中,早已将自己看做刘玉麟的人,真要是刘玉麟此时兴心想做点什么,只怕胡兰儿很真狠不下心来拒绝。
但是令胡兰儿心安的是,刘玉麟出了握住她那一对玉兔,轻轻吻了她的面颊,也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胡兰儿也就由得他,就在胡兰儿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就听见刘玉麟感慨的道:“兰儿,你说那个车马芝是不是很可怜呐。”
胡兰儿摇了摇头,倒不觉的怎样,就像她还没修成内丹的时候,也是常被强于她的野兽追逐,有多少同类被抓住,做了别人的晚餐,这种大自然中的弱肉强食,对他们这些精怪来说,那是天地间的自然道理,所以胡兰儿毫不在意的道:“那也是很正常的,像车马芝这种灵药成精,本来就很少,一旦成了精,被人知道了,便跑不了让人吃掉的下场,还真没听说过,那个灵药能成仙得道,想来应该是都被人抓住了,落个下锅的下场。”
刘玉麟苦笑了一声,有些同情的道:“真替他们难过,你说好不容易修炼有成,干嘛傻乎乎的跑出来,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人际罕见的地方,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修炼上几千年,说不定就能得道成仙了呢,他们这种精怪本来就寿命长。”
胡兰儿莞尔一笑,对为什么跑出来,她是知道的很清楚,想当年自己刚刚修成内丹之时,就曾经傻乎乎的跑出来,想看看人世间的繁华,结果差点被一个倒是给捉去,给练成丹药,许多修道之人都愿意用妖精的内丹炼制补气的丹药,这也是为什么要怪终日被人追杀的原因,说什么替天行道,说什么妖怪危害世人,那都是胡扯,一旦修为有成的妖怪,又不用在吃什么东西,只是靠着天地灵气活着,大部分不会再吃人的,只是有人惹到他们的时候,才可能杀人,只是妖怪一旦都率性而为,所以才被那些正道之士,每日里喊打喊杀,但是被杀死的妖怪都被将内丹给拿去了。
胡兰儿想到这,伸手揽住刘玉麟的腰,寻找一丝安全的感觉,才轻声道:“其实像我们这样修成内丹的妖怪,这内丹是修道之士炼丹的最好材料,可以炼制养气丹,补灵丹,都是修道之士最常用的丹药,但是最重要的一味主药,就是妖怪的内丹,于是总要找个借口,才好捕杀妖怪,我当年就差点被人杀死,对这些记忆犹新,那不过是吃了一户人家的酒菜,就被那家主人请来道士,要诛杀我,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就足足被追杀了四五百里,还幸亏逃进深山才躲过去。”
刘玉麟听得微微动容,怜惜的抚摸着胡兰儿的脸颊,柔声道:“兰儿,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你给我说,那个道士是哪门哪派的,将来我修为有成,定然要替你出这口恶气。”
胡兰儿轻声一笑,抬头看着刘玉麟,见刘玉麟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却是一暖,对了刘玉麟的话虽然没有真的相信,但是却感觉很舒心,甜甜地一笑道:“那可是龙虎山的弟子,现在都过去一百多年了,等你修为有成,那道士不是死了,就是修成了正果,你还能打得过人家。”
刘玉麟干笑了两声,被胡兰儿说得有些挂不住,正要说些什么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忽然一道影子一闪而入,将沉浸在甜蜜中的二人不由给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外面那些高人正在追逐的千年车马芝吗,却不知为何竟然钻进刘玉麟二人所待得山洞之内。
其实那千年车马芝更是害怕,虽然说是千年车马芝,但是真要动起手来,只怕都不是胡兰儿的对手,任何一个结成内丹的妖精都能将它拿下,所以转身就要逃,但是却忽然顿住,因为它看到令它奇怪的一幕,刘玉麟也拉着胡兰儿跳起来将向外跑,向来都是它见了人跑,何曾见过有人见了它跑的,但是刘玉麟却没有跑出山洞,因为外面那一帮高人不知为何竟然从洞口呼啦啦的跑了过去,要是刘玉麟直接跑出去,定要要被裹在其中。
而一边的千年车马芝也不敢妄动,刚才自己利用一根须根化作自己的摸样,好不容易将那些人引开,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冲出去,定然还要被那些人追逐,再想骗过那些人可就不容易了,况且看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想抓它,这也是它没乱动的原因。
刘玉麟一脸苦色的看着车马芝,朝车马芝使劲儿挥了挥手,低声道:“我求你了,你快走吧,要不然被那些人发现,定然将你拿去熬汤了。”
但是令刘玉麟恼闷的是,那车马芝就像没听懂他说话一般,不但未走,反而无辜的朝刘玉麟眨了眨眼,却依旧未动,倒把刘玉麟弄得很是尴尬,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朝车马芝做着鬼脸,企图将车马芝吓走,只是却未能如愿。
胡兰儿忽然上前走了两步,冷哼了一声:“车马芝,你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就别给我装傻,要不然我只要一声招呼,就能将外面那些人引过来你信不信。”
“别,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所以向求你们帮帮我。”略微沉吟了一下,车马芝终于开口了,倒是让刘玉麟一愣,这声音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带着一股柔弱的味道,让刘玉麟不由心一软。
胡兰儿冷哼了一声,一脸坚决地道:“你还是走吧,我们不会帮你的,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帮你等于让我们送死。”
哪知车马芝却不理会胡兰儿的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刘玉麟,嘴巴一扁,带着哭腔的道:“大哥哥,求你了,我刚才使用一条须根将他们引开的,一旦被他们察觉,就再也没机会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要不然我就真的被他们拿去熬汤了。”
刘玉麟心中大感不忍,面对这么一个粉嫩的小娃娃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但是自己确实没力能帮它,也只能苦笑了一声:“车马芝,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得出来,我不过是先天之期,在那些人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我怎么帮得了你。”
车马芝听到刘玉麟的话,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尽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自己不再深山里好好地修行,干嘛非跑到人世间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自己如今被那些人给盯死了,一旦那根须根被抓住,定然还要寻找自己,那是只怕再也逃不掉了,真是自己作死呀。
看着车马芝的样子,刘玉麟心中也是很难过,只是自己该怎么帮车马芝呢,哎,无意间碰到了收放在腰间的,那个从百花道人那里赖来的那个盛药的小玉瓶,忽然灵机一动,这小玉瓶是百花道人拿来放置灵药的,所以肯定能放置灵力外泄,若是车马芝能躲到小玉瓶里,是不是便能察觉不到车马芝的气息呢,若果是那样,或许能将车马芝就出终南山。
当下,刘玉麟将小玉瓶从腰间取出,朝车马芝笑道:“你躲在这个小玉瓶里,看看是不是能将你的气息掩去,要是感觉不到你的气息,那么我就能帮你逃出终南山。”
听了这话,车马芝犹豫了,毕竟一旦进入那个小玉瓶,自己就完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了,而且它能感觉得到,那玉瓶是件法宝,而且专门克制像它这种草木精怪,不过唯一让它心中稍微安心的是,感觉不到刘玉麟有一丝杀机,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胡兰儿冷哼了一声:“玉麟,我看我们还是别管它了,还是少惹麻烦的好,一旦被那些高人察觉到,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愣,胡兰儿除了对他温柔之外,对其他的人都是很冷淡,心肠却要比他硬了许多,正要说话,忽然车马芝化作一道流光,钻进玉瓶之内,刘玉麟哑然一笑,现在都由不得他反对了,只能苦笑着将瓶塞盖上。 大唐仙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