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参见魔主,这次臣下去与夜魔魔主贺寿,却巧遇魔主的关门弟子小蝶的夫婿,便领来与魔主见面,这小子便是了。”寒烽恭敬地躬身抱拳,连头都不敢抬一抬,虽然珈蓝魔主看似娇弱,但是向来杀伐决断,畏惧之心早已植入手下一干人等,便是寒烽做了珈蓝山第三把交椅,却还是不敢再珈蓝魔主面前稍微有一丝不敬。
哪知半晌不见刘玉麟行参拜之礼,待回头向刘玉麟望去,却见刘玉麟正张大了嘴,傻呆呆的望着珈蓝魔主,一脸的傻像,让寒烽不由心中一惊,生怕刘玉麟此举惹恼了珈蓝魔主,赶忙低声喝道:“刘玉麟,你干嘛呢,还不快参见魔主。”
刘玉麟听寒烽轻叱,轻嗯了一声,转头望向寒烽,一时间还不知道寒烽招呼自己什么事情,见寒烽正一脸焦急的朝自己使眼色,刘玉麟却不明就里,脑子还没有回过弯来,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让寒烽差点气晕过去的话:“怎么了,前辈,你眼睛不舒服吗。”
“呵呵呵,”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自珈蓝魔主的樱唇中传出,凤目秋水一转,从刘玉麟面上一扫而过,却看着正在冷汗直冒的寒烽笑道:“寒烽,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修行到这般地步,竟然还能冒得出汗来,当真不易呀,是不是寒烽最近修炼了什么心得功法,倒不妨说来听听。”
寒烽尴尬的赔笑了两声,见珈蓝魔主并没有生气,心中这才暗松了口气,刘玉麟这小子真是气死自己了,若不是心疼王小蝶,自己却哪里会担心这傻小子,怎么平日里也不见刘玉麟这般傻呆呆的,偏偏来到珈蓝魔主面前,却变得像个傻子一样。
正要在提醒刘玉麟,那知却忽然听珈蓝魔主轻笑道:“好了,寒烽,你也莫要担心了,我今早忽然心有所动,便起了一卦,早知道这小子要来,自然是小蝶的夫婿,那也不是外人,你先行退下去歇息吧,我自与这小子好好聊聊就是了。”
寒烽闻言,脸色一紧,却不敢违逆,朝珈蓝魔主微微一躬身道:“臣下遵命,若是魔主别无他事,那臣下就先告退了。”
珈蓝魔主轻轻点了点螓首,眼光一转,低声道:“没什么事了,你自管退下便是,等我与这小子说完话,便让他自行去找你。”
寒烽倒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经过刘玉麟身边的时候,却忽然压低声音道:“小子,别发呆了,给我打足了精神应付着,可千万别惹恼了魔主,否则即便不要你的性命,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千万要小心呢。”
但是脚下也不敢停留,说完这番话,便已经大步走出,只留下风姿万千的珈蓝魔主与一脸傻兮兮的刘玉麟,只是寒烽心中祈祷着,单元刘玉麟这傻小子,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时候真的惹恼了魔主,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珈蓝魔主望着刘玉麟,上下打量了一番,秋水流转,却是一副笑意盎然:“小子,你是叫刘玉麟吧,怎的见到本尊,也不快来参拜。”
语气轻柔,闻者如沐春风,可惜落在刘玉麟耳中,确如春雷滚滚,将沉迷中的刘玉麟惊醒过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面色一红,心中尴尬不已,赶忙行大礼参拜,单膝跪倒在珈蓝魔主面前:“小子刘玉麟,参见魔主,刚才乍见魔主,一时间惊为天人,倒是失了礼数,还请魔主莫怪。”
嘴上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是心中却嘀咕着:我的那个怪不隆的东,这珈蓝魔主却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看见她,只怕眼中再也没有什么美人了,当真是可惜,这却是我的丈母娘,否则若是能娶来做老婆,那不快活得紧。
偷偷拿眼看了珈蓝魔主一眼,见珈蓝魔主娇慵的斜倚在窗边,单手托著香腮,一张樱桃小口微微荡起笑意,凤目秋水流转,配上微红的香腮,可真是风姿无双,这般美人却与自己无缘,让刘玉麟颇为振腕,心中不住叹息,却又忽然想到:自己这般样子,可不正是女婿看丈母娘,垂涎欲滴滴吗,原来古人便想到今日情形,倒是给自己留了句话。
刘玉麟心中翻来覆去,不知转过多少念头,但是脸上却带着恭谨的神情,只是眼中那一丝幻想,却出卖了内心的想法,忍不住拿眼偷望珈蓝魔主,心中不知闪过多少龌龊的想法,只恨自己不能娶这样的老婆,若是能将这女人娶来做老婆,哪怕是折寿都愿意,原来听说书先生,说起什么那些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为博美人一笑,宁愿丢了江山,还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今日方知那定然是真的,若是有这样一个老婆,只怕连性命都舍得丢掉。
“可惜这却是我的丈母娘,否则若是能娶来做老婆,那不是快活得紧,小子,你这般胡思乱想,却哪里对得起小蝶对你额一番深情呀,我是你的丈母娘,你也敢打我的主意吗。”珈蓝魔主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玉麟,竟将刘玉麟刚才心中所思,全部都说了出来。
刘玉麟一愣,脸色接着大变,心中暗道糟糕,怎么自己心中刚才想的那些事情,全部珈蓝魔主知道了,这次人可丢大发了,当女婿的垂涎丈母娘,罪过,罪过,偏偏刘玉麟一时间膛目结舌,却是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珈蓝魔主看着刘玉麟依仗脸,胀的通红发紫,张着大嘴傻在那里,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不住变换,那种心思被揭穿的样子,落在珈蓝魔主眼中,倒是甚觉有趣,从来每个人见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便是连个不敬的念头都不敢有,这刘玉麟这般摸样,倒是让珈蓝魔主很觉得有趣。
其实刘玉麟却根本不知,珈蓝魔主可不是看上去那般娇柔,当年有一位已经成就魔主修为的大神通者,见到珈蓝魔主也是惊为天人,曾妄言有朝一日,定要娶来做妻子,不知如何传到珈蓝魔主耳中,珈蓝魔主不由大怒,找到此人,一番大战,不知毁去多少山岳,终究将那魔主斩落,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从此之后,没有人敢动什么不敬的念头。
亏得这些年,珈蓝魔主颇感寂寞,只觉得活得索然无趣,今日见到刘玉麟,虽然现实痴傻,借着心中有胡思乱想,被珈蓝魔主看透心中所想,无数年的寂寞,到让珈蓝魔主觉得有趣,否则只怕当时便会将刘玉麟一指化作劫灰。
沉默了片刻,刘玉麟却只是紫着一张脸,张目结舌不知所谓,有心分辨几句,但是被珈蓝魔主看穿了心事,却是在想不出说什么好,下意识的挠着头皮,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珈蓝魔主,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念头,只是满目震惊。
珈蓝魔主看着刘玉麟有趣的摸样,忽然掩嘴一笑,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傻乎乎的样子,还亏得这人是自己徒弟的夫婿,见刘玉麟半晌不曾言语,珈蓝魔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子,不知你想在在想什么呢,怎的连句话也不与我说。”
字字珠玉,清脆如珠玉落地一般,只是传入刘玉麟耳中,却将刘玉麟惊醒过来,忙将眼光垂下,不敢再看珈蓝魔主,心中更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却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看魔主美貌,一时间走了神儿,才胡思乱想的,可没真的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刘玉麟便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又说走了嘴,心中大感尴尬,不由抬手轻掴了自己一巴掌,朝珈蓝魔主干笑了一声道:“魔主可千万别怪罪我胡说八道,我这人就是这样,这嘴比脑子快,总是胡说八道的,魔主大人大量,可不要与我这班人计较才好。”
珈蓝魔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刘玉麟道:“我看你是心口如一呀,心里那般想,嘴中也是这般说的,你可好大的胆子呀,连丈母娘也敢调戏。”
刘玉麟脸色一变,后背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偷偷看了看珈蓝魔主的脸色,心中才稍定,却不敢在接着珈蓝魔主的话说下去,心念一转,却忽然朝珈蓝魔主轻轻一叩首道:“魔主,千万不要怪罪,都是小子糊涂,只是小子还有一事相请,求魔主想个办法,将小蝶救出来。”
这句话倒是将珈蓝魔主的注意引转过来,略一沉吟道:“那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动手救小蝶呀。”
刘玉麟心中松开了口气,当下将事情的经过来历,原原本本的与珈蓝魔主说了一遍,同时将小蝶的处境也告诉了珈蓝魔主,看珈蓝魔主一时沉吟,这才吐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算是聪明,将珈蓝魔主的思绪引到王小蝶身上,免得追究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大不敬念头,否则自己真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沉吟了一下,珈蓝魔主脸色变得凝重,望着刘玉麟,忽然沉声道:“小子,你刚才说你与那宝葫道君有关系,而且宝葫道君还赠送了你一个先天葫芦可是。” 大唐仙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