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浓重的湿气,我头一次感觉到,一股透骨的阴森凉意席卷身体,我看了眼陈三筒。他此刻正用探照灯分别,看着面前的三个洞口。
只见这灯光照过,洞口之处水汽很重,明显可以看到那周围的青黑色的石头上,布满水痕。
三个洞口不大,但却很深,陈三筒已经特意用探照灯照过,其中一个探照灯的灯光射入,根本找不到低,仿佛那里就是无底深渊一般。
我伸手拍了拍陈三筒的肩膀询问道:“怎么样,这三个洞咱们该走哪个?”
听到我询问,陈三筒转过头,表情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道:“小蒙,看来这次咱们得赌一把了,如果走错很可能咱俩就要去找阎王打牌,如果走对说不定能直接到达真正的墓室。”
我听陈三筒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这里肯定不会那么寻常,只能对着他点了点头,拼了。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允许我们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更何况身后的路似乎已经再也回不去了,陈三筒见我点头,也不在多啰嗦,指着最中间的那个窄小的洞口说道:“走这个。”
“我知道陈三筒选这个,肯定也是有点小门道。”我们两人快步的穿过最后一段墓道,直接钻进了这窄小的洞口中。
要说这洞口看着挺小,没想到进到里面的空间似乎大了点,而且里面的洞壁似乎不在想来时候的那个大洞那样,这里的洞壁很光滑,而且很干燥,不再有那些湿漉漉的水汽。
我有些疑惑,但是在陈三筒的催促下,我还是没有多去琢磨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顺着这洞口深入,一直走了能有20分钟,发觉头上的洞壁似乎已经扩大了很多,我们可以不用弓着腰走路,到是可以直起身子。
借助灯光我可以看清楚这洞口,越往前越开阔,好像一个大大的漏斗,难道这洞和来时的洞,都是那种漏斗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寓意着什么,我猜想着,陈三筒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见他停下也止住了步子,细细的打量四周没什么异常呀!
这小子怎么了,突然我听到我们所在洞口里有一种细微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小却很密集,要知道在这种安静黑暗的地方出现一点声音,都是很清晰的。
此时我和陈三筒都聚精会神的四处细细的听着,“他娘的不好快跑。”这一声大喊,让我一惊还没发应过来,就感觉手臂被陈三筒狠狠的拉了一把。
我被带的向前一扑,差点卡倒,心里无端有股火,但当我看到脚下出现,黑色巴掌大的蜈蚣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一哆嗦,一股冷汗从脊背冒了出来。
“他大爷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东西,而且我隐约发现,我们身后的声音似乎近了起来。”我此时已经没法多想了,跟着陈三筒玩命的向前跑去,要知道这蜈蚣这玩意跟蝎子,蛇都是五毒之中的毒虫,被咬一口,在这里绝对要去见阎王。
更何况这黑色巴掌大的异种,陈三筒和我边跑边注意着脚下,我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前方似乎已经被这东西给占满了空间。
脚下的粘稠和那种让人惊恐的感觉,让我精神几乎崩溃,踩在这些蜈蚣身上,我感觉自己就跟在地狱里走一样,随时都担心被咬到,而且身后的东西越来越多,隐隐发现,这头上的洞顶似乎也爬上了很多蜈蚣。
陈三筒早就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了,他喘着粗气对我说:“小蒙,如果我出不去,你他娘的就照着我喉咙来一脚,让我死的痛快点,千万别让我忍受着,这么恶心的东西折磨。”
我见他这样说,心里也是有些沮丧,但我知道此时不是我两放弃的时候,要知道如果跑出这洞背不住能找到老猫,或者去到安全的地方。
我在心里暗暗的鼓励自己,千万别倒下,我伸手拍了一下陈三筒的肩膀说道:“你他娘的不能死,你不是要明器吗?只要出了这里前面有大把的明器,而且会有很多值钱的,你不是说你要做个有钱的古董老板吗?你今天要是死在这就什么都没了。小三子,你给我振作点打起精神来。”
我拍了拍陈三筒的面颊,再次大声对他说道,陈三筒似乎也被我的话感染了,我见他本来浑浊的双眼又冒出了,那种渴望明器的光芒,知道这小子就需要这样的方法来激将他。
看着周围的蜈蚣开始蔓延过来,有的甚至在丝丝的对着我们发威,要攻击我们,我抬起脚踩死了一堆盘踞在一起的蜈蚣,奔着前面就冲了过去。
洞口慢慢已经扩大到两米之高,而身后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这些蜈蚣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现在的我两必须尽快跑出去,就算不被这蜈蚣咬死,也要被这里淡薄的氧气给憋死。
陈三筒头上的探照灯似乎接近了底线,那灯光昏暗的成为一个远点,周围三米内还能看的清楚,但是再远就不行了。
我知道在见不到出口可就有麻烦了,我们来的时候装备都在常爷他们那里,而此刻我们两人除了一身潜水服外几乎在没什么物品在身上了。
陈三筒也发觉了探照灯的电量问题,他看着我说道:“小蒙你大爷的,你刚才说前面有明器,现在我腿都快跑断了,还是没跑出去,你看这灯马上没电了,要是在出不去,估计你和我都要去找阎王打牌,我美好的梦想就没了。”
我见他埋怨我,也没去理会他,现在要尽快出去才是最主要的,我观察下,这石洞估计是围绕着古墓开凿的,当初在海里我大约看到了这古墓的形状,这古墓应该成八角形坐落在船上。
而据我估计这石洞不可能是直上直下来开凿的,如果那样在绝对不合乎情理的,我把我的想法和陈三筒说了一下。
这小子也表示,有可能,但是现在要想出去,也就只能按着这石洞跑,因为这里没有其它出路,但是如果前面再次出现,分叉路口的话,我们绝对是要靠着左边来走。
我两整理了一下,再次向前快速行走,果然不出我们的预料,我们也就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前方再次出现了,三个洞口,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奔着最靠近左边的一个洞口就钻了进去。
陈三筒急忙跟紧,进入到洞口我才发现,这洞不大也不是深,我隐约看到前面居然有光临。
我快速的弓着腰前行,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所看到的光线不是别的正是前方宽大的大殿里,油灯所发出来的亮光。
当我和陈三筒出现在这宽阔的大殿之后,我才发现这里才是这座海底沉船墓的墓室。而这个大厅因该是这个古墓的左耳室。
“他娘的,是哪个人设计的这个古墓,这也太费脑子了,你看这八根白玉柱子,你在看看前面的那金丝楠木棺椁,他娘的那棺材里一定有好东西。”陈三筒被眼前这奢华,气派的场面给镇住了。
他相信那口特大号的金丝楠木棺椁里有好东西,我本来想阻止他哪里想到这小子,一见到明器比见到女人都高兴,二话不说就跑了过去。
我细细的打量这大厅,大厅两边分别有四个四个人环抱的白玉柱子做支撑,周围墙壁还是那种金黄色的黄砖,而这地面却是用青冈石铺设,空旷的大厅除了那口大号的金丝楠木棺椁外好像就没什么别的东西。
这按理来说陪葬品至少在耳室中要有一些,可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我有些奇怪。而此时的陈三筒已经跑到了,那个棺椁边上,看他那仔细观摩的样子,肯定是想怎么打开来看看。
可是当他伸手搭上棺椁外的盖子,准备要推开来的时候,突然一声爆呵传来:“别动,千万别推。”
我这时才发现,这声音我很熟悉,而这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底的那种亲切感已经升到了定点。
一头银发,表情永远是那么冷酷的老猫再次出现在我们身边,可是他的喝止还是晚了一步。
陈三筒这小子在他喊之前,已经推动了那棺椁盖子,当老猫喊的时候,他是一愣,但却晚了,因为那棺椁居然带着周围的地面转动,下翻了下去。
陈三筒这家伙,反应也够快,他似乎感觉到了不对,一个纵身连滚带爬的就冲了下来,那棺椁倒翻下去之后我才发现,透过那缝隙我看到了,那黑色的深坑中似乎有很多白森森的人骨。
“他娘的,好险!好险!你个死猫,你说你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出现了却不早点告诉三爷我,害的我差点玩完。”陈三筒爬起身子,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不爽的对老猫说道。
老猫似乎没有跟他斗嘴的性质,只是简单的说了他追着那黑影小时候的事情,原来当时他追着那黑影奔着墓道跑去,却没想到当他跑到尽头发现黑影在一道石门前一闪人消失后,老猫就觉得有些蹊跷,本来想回来找我们,哪里向到他听到那石门后似乎有动静,也就直接跟了过去,推开石门他才发现,这石门后有三个洞,而周围确实怪石嶙峋,异常怪异。
当老猫再次见到那黑影,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做左边的洞口看到他,停留的背影,然后再次追去。
没想到一路追来,就到了这里,当他看到陈三筒要去推棺椁的时候急忙何止,因为他早就发现那棺椁周围似乎有几双脚印停留过。
我和陈三筒听完老猫的讲述,也把我们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老猫听说那石洞是那奇门遁甲来设计后,他眉头深锁,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见我们三人再次汇合,就说明一下,现在所在的地方,如果想要找到主室,就必须到对面的耳室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老猫也同意我说的计划,我们三人再次走进墓道,不过这次的墓道,到是很安全。青冈石铺地,墓道之中的油灯通亮。
到是比先前那个墓道,走起来放心了很多,起码在漆黑之中来摸索,老猫走在我们最前面,他小心的看着周围,让我们注意脚下,到是走到尽头也没发现什么机关。
正当我们以为很安全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从隔壁传来,紧接着有人生喊叫说道:“快拿枪打碎它的脑袋。”
我听这声音耳熟,但是一时间只见也不好判断,老猫和陈三筒也都听到了这声音,我们急忙闪金拐角墓道,在一处火光中我们看到了,这右耳室中的情况,只见白猪,瓢虫,正一人护着一个,往后退着,墓室之中似乎还有好几个身影,只是眼前的事情让我一惊,一头长着狗头牛身子的怪物,带着三个穿着古代秦国服侍的粽子,正四下的撕咬着,来回跑动着的人。
见到这一幕,我们三人都是先停下了步子,要知道此刻冲上去帮忙,肯定是错误的选择,更何况我们三人就老猫手里有把匕首。
我们看到白猪和瓢虫正一人护着常爷,一人护着武爷在快速的向后退着,而在墓中另外角落出现的人居然让我,一愣那帮家伙不正是那几个鬼刀门的人吗?
老猫转过身看了看我两说道:“你们不要动,我去帮忙。”
我知道老猫肯定另有目的,我和陈三筒都点了点头,看着老猫那灵活的身影,我再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就仿佛那古代的侠客,冷酷而又那么的神秘。
枪声再次想着,我听到有人的惨叫声,也听到有人叫骂声,在石粉于灰尘的风舞后,我看到一个灵活的身影,在空中一跃,只见一具表情狰狞,双手挥动着正要奔向白猪的粽子,突然脖子上一道寒光闪过,那狰狞的表情和身体永远的脱离开来。
白猪和瓢虫似乎发现了老猫,他们这下似乎来了精神,大吼着对着那个最大的怪物,扣动了扳机。
“嗷……”一声近乎,狼嚎声,只见那狗头牛身的怪物,左突又撞似乎在做着最凶猛的厮杀。
可是在现代武器的打击下,它还是在最后子弹的扫视下,倒在了地上。绿色的脑汁流了满地,碎肉翻飞,蛋壳在地上还发着暗红色。
所有人此刻都送了口气,这时候白猪和瓢虫才发现一直在身后的我们。
“王爷,三爷。”白猪第一个开口,看到我两他那胖胖的脸上,又露出了憨傻的笑容,瓢虫对着我点了点头,此刻我才发现,常爷和武爷脸色苍白,似乎中了毒。
而老猫却正握着匕首跟,对面的几个人成敌对势。 墓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