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一声声的充满痛苦和挣扎的喘息声,我的意识忽然开始逐渐模糊起来,我觉得眼前看到的的一切画面和影响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层浓浓的水雾。透过这层层的水雾之后,我看到的整个小楼都变了一副模样,小楼里是亮了,而且人来人往,只是那些面孔看起来都非常的冰冷。
我看到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紧接着我觉得整个人好像浑身在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但是又充满了痛苦。耳边的说话声非常的嘈杂,好像很多人说话声被拧成了一个结一样。
搅的我脑袋天翻地覆的,这阵痛苦之后,我就看到整个小楼里都是无尽的血液,无尽的尸体,一具挨着一具。那一具具尸体的眼神里表现出来的都是相同的感觉,痛苦,惊恐,死亡。
在这之后我渐渐清醒了过来,我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刚刚的那种种充满痛苦的感觉已经彻底如潮水一样退去了。我起身之后,迅速做出了决断,对着那间木头房门就是一脚。
我在连续踢了几脚之后,这间木头房门才彻底的被我打开,原本我以为里面会有人,但是巴掌大的地方在我手电筒的照射下一览无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张非常长的病床,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人。那喘息的声音到此也就消失了。
一股腐烂发霉的气味浓郁不散,扑面而来。此时的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接着一点点的月光,我可以看到我之前在楼外站的地方,当时我看到那间房间的确没错,电灯被来回开关了三次。
门外上着铜锁,门内没有一个人影,那么当时开关灯的人他到底会是谁呢?我觉得在栋楼里发现的一切都那么无法理解,不仅仅是这栋楼,应该说是这一片奇异的树林里,一切都让人摸不到一点点的头绪。
但是我却能够清晰的觉察到,这里的一切一定和我失去的记忆有着莫大管理,难不成我就是在这里失忆的?一切到还说的通,这里很可能是一间废弃的医院,而在这里我受到了救治。只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真相到底如何,我却不得而知。
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然从我心底里生了出来,我摸索到电灯的开关旁边,然后轻轻打开。头顶的光亮非常刺眼,说明这里的电还能用,刚刚这里灯也一定是亮过的。片刻之后我下了决定,把灯再次关上,周围又变成了漆黑一片,之后我再次打开,再次关上,如是三次。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告诉我,我一定要这么做一样。而且这开关的动作非常的让人熟悉。
我看着眼前加长的病床也多了几分熟悉,这种病床和我所见过的不同,比正常的病床要长出一大截来。而且在两端还有好几截皮带,那是在特殊医疗时,才会用来捆住病人的。我摸着冰冷且布满灰尘的床,脑袋里却在想,我是否曾经就躺在这张床上。
这栋楼给人的感觉实在有些压抑,所以我就准备离开,在靠近三楼楼梯口的时候,一扇门却“吱嘎”一下打开了。我的手电筒对准了那扇门,心里在想那里会不会有人出来。时间在这里静止了好久,然后我决定过去看看。
我缓慢的移动在地板上,吱嘎的声音就没有中断过。
我小声的问道:“谁在那里?”
那扇门忽然间又关上了,这一次我弄懂了,那是风吹的。等到我走过去之后就发现这间房间非常的狭窄,在屋子中间有一把椅子,在椅子周围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机器。很多线在房间里纵横交错着,有一些就链接在屋子中间的那把特殊样子的椅子上。
这椅子和周围的设备,让我联想起曾经在电影里见过的电椅,那是国外用来执行死刑用的设备,把犯人捆在电椅上,然后接通电路,当高压电通过人体的时候,整个人就变成了烤焦的牛排。
联想到这些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赶紧匆匆离开,等到我到了大门外的时候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过来,也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就赶紧顺着原路返回。等我走到了最初发现鬼楼的地方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间曾经亮过灯的房间。
这一次我发现那间房间的窗户后面有一个氤氲的黑影,我生怕再下去我会看到什么,就赶紧往营地赶。等我摸回营地的时候,距离我出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一路上我心脏都砰砰砰直跳。
回到营地后我就悄悄往我的住处走,但是等我刚刚看到自己住的那间木房就发现木房外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天宇,我原本以为另外一个可能会是苏博士,没准两个人大半夜起来谈情说爱也不一定。
但是随之我逐渐接近,我发现不对,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接着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我饶过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们又在干什么。这个决定,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这个决定却让我听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足足困扰了我一生。
我饶了木屋的后面,躲在那里,刚刚好能够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其中一个人的确是天宇没错,而另外一个就是小胡子。这两个人之前就在秘密的交谈着什么,现在又是这样,他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在一旁听着,只听到天宇说道:“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们的一切合作就此中断。”
天宇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善,而小胡子却在一旁陪着笑,只是那笑声里透着一股邪性。他们到底在合作些什么,如果是和蛇眼有关,为什么又不能说出来呢?
小胡子说道:“我和你们合作表示出了很大的诚意了,当时那件事,我也帮了忙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天宇这回表现得更加气愤了:“我已经说了,那件事要永远的被抹去,永远的消失。谁也不能再提起,但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小胡子继续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你不能血口喷人。”
天宇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们来的路上那批狼是怎么回事?”
小胡子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哦!那是意外啊,谁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会迷路,然后就碰上了狼群,但是。”
小胡子的话被天宇给打断了:“不要再说了,那批狼根本就是你们弄来的。青藏高原上有没有狼,能不能走夜路,你们还不清楚吗?再者导游也是你们的人。”
小胡子半天没说话,然后道:“的确是我让做的,为的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应该明白你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做!”小胡子的话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天宇最后叹了口气,然后说:“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我求你一件事,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之后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在过了一会之后,我决定去问问天宇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等到我走到小屋门前的时候天宇看着我足足愣了几秒钟,嘴唇动了几次,但是最终都没有张开。
我问天宇道:“当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天宇一直盯着我,过了好半天才反问道:“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当时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你也最好告诉我!”这句我说出口的时候非常强硬,甚至连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一时间又显得有些慌乱。
天宇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很复杂,然后才摇摇头道:“有些事情你最好永远也别知道。”
“是和我们被抹去的那段记忆有关?”我问道。
天宇转身往屋里走,我想冲上去拦着他,就在这个时候他缓缓说道:“的确和消失的记忆有关,但是你知道为了让你们失忆那有多难吗?那绝对是一段你不想知道的经历,不要被自己的好奇心给害了,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天宇说完之后,就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害你的。”
天宇走后,只留下一个茫然的我,那段记忆到底有多么可怕。是否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那一切就藏在我刚刚去过的魔林里,是不是因为那段经历让我有了足以让狼群惧怕的力量。我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那段经历,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动摇了。
或许真如天宇和小胡子所说的,一旦知道就会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天宇低三下四的求着小胡子也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为的是让我们不要知道这段经历。我忽然间觉得,天宇所肩负的担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沉重的多。
我之后想到过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带我去那片魔林,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就是巧克力。我忽然想到之前那个导游也塞给过那孩子巧克力,那个导游会不会也去过那片林子,巧克力是导游曾经给小男孩带路的奖励,所以小男孩在吃过我的巧克力后就给我带路,让我误打误撞的发现了那些东西。
如果我所想的不错,那么那个导游又是什么身份。最有趣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导游了,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了。 黄河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