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实话这一口的谈吐学问,我们几个毛孩子哪能比得上,只不过略微对这些个东西感兴趣,您搞古董生意这么些年了,又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的世事变化,又是世家出身,我们得从您这里好好学习才行。”
大海就一个劲的拍马屁,其实人上了岁数这一套其实挺管用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吗。对面的那俩丫头,李双我估计应该是高干子女,她也没明说,倒是也挺喜欢吃,到现在一直没停嘴呢。
“呵呵,小兄弟啊,其实听丫头提起你们,我真是佩服的紧才对,这么惊险的经历,还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老爷子说完之后,看了我们一圈,然后就开始搅起了碗里的汤,我看着要入正题了,就拿了我这廉价的香烟,分了一圈。
“其实,不瞒你们说啊,历来香火旺盛的语家,不知道怎么的,到了我这里就出了一件让人悲恸的事,我本来有一个儿子的,就是语雪晴的哥哥,但是现在却已是隔世相望,魂归九泉了。”
我和大海一听这话,嘴里头的东西吃的急,差点没噎着自个儿,我用脚踢了一下大海,俩人都是不好意思的说了点安慰的话。
“老爷子,还请节哀顺变吧,这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也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多注意身体。”
我作出应该有的悲伤的情色,就这么向语老爷和语雪晴说了这话,心里边就嘀咕,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得了什么病还是有什么意外发生?
语雪晴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从她的表情来看,兄妹俩的感情应该是挺深的,我估计他们俩年纪应该相仿,才会让人久久的不能放下。
“我哥是去年的时候跟着一帮人去一个地方探险,应该是考古队的人,他对这方面的东西十分的猎奇,而且又是在学校专门研究这些历史文物的东西,但是之后就没有音讯传回来,后来学校研究所给的通知,一行人去的那个地方,都没有再回来,估计已经葬身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了。”
语雪晴的话语很淡,听不出来忧伤或者激动的口气,黑风也细细的听她叙述了这件让人神伤的往事,毕竟大好的青春,竟然就与这花花世界说了再见,怎能不让人惋惜。
老爷子抽着烟靠到椅子上,想必事情过去了很久,也已经从痛苦当中走了出来,可是他的眉目之上,眼光之中的一丝神采,似乎没有让我看出来什么中年丧子这人生最悲惨的事情所导致的哀伤,倒是充斥着莫名的坚定和执着...
“可是...我并不相信他死了,因为他去的那个地方,即使呆个五六年,也不会饿死人,除非碰到了什么危险,可是那帮人装备精良,而且犬子艺高人胆大,绝对不是轻易就会丧命于山林野地之中的泛泛之辈!”
老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向我们俩望来,然后十分肯定的说了这么一个想法,听得我们仨人都是有些惊讶。
“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这群人到底去了哪?有多长时间了?”
我一看这人激动的不得了,另外听听原因也无妨,毕竟语雪晴这里我们还是得尽量的给足面子。
“一处古墓,但是这地方太过于神秘,而且地势险恶,方圆几百里的深山老林,他们是有备而去,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丧命在那里。”
“古墓...有多少年头的?里头葬的什么人啊?”
大海听到古墓俩字,两眼立马就冒金光,我连忙给他打眼色,怎么说也是在事里边说事,得看看场合,压下了好奇心,我们就听老爷子继续讲。
“那座墓,可算是一个职业盗墓贼给找出来的,这些人为了寻找一个奇怪的东西才去了那地方,是一块玉石,乃是远古时期的物件了,呵呵,这东西据说有神鬼莫测的魅力,不知道你们几个听说没有?”
玉石...不就是那琼龙玉璧么?莫非他们去的地方是之前的公主墓?真是有意思,这玉石的魅力原来如此之大,多少人不远万里去那地方。
大海看了看我,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就跟老爷子说了,
“您不是都听李双讲了呢,现在干嘛又来问我们呢,其实这东西见是没见过,所以见了也不一定认得,对吧?”
老爷子一听我这么说,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笑了笑,又看了看语雪晴她们俩。
“怎么了,张文轩?这玉是我们之后的事了,李双怎么知道,你这家伙说话都不地道啊?”
语雪晴瞪了我一眼,我脑子里一转悠,拍了一下头,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我怎么把这块给忘了,顺序都倒了,看来这古墓还得少下,脑子都不灵光了。”
大海看我的反应自己满是疑惑,不知道我到底搞的哪一出,我心里边也奇怪,我刚才顺嘴说的话,这老爷子的反应倒是也快出去老多了啊,李双没说莫非他也知道我们进那汉墓的事?那就是语雪晴说的了,这妮子,还瞪我!
桌上一圈人,就我们几个闹腾,黑风和那司机都答不上话,主要黑风我看着也不想和这老爷子多说什么,毕竟他有自己的事情。
“这玉的事情,你知道应该还是比较少吧?据说此物五彩斑斓,尺寸不大,但是好像有数块,同一时期竟然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几次,估计数量也是不少。”
“什么?有那么多?到底有几块啊?”
大海非常惊讶的嗷了一嗓子,我们一帮人也是感觉到奇怪,我之前被海玲顺去的那块,头一眼看就像是块残玉,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啊。
“是啊,爹,你知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难道这玉璧已经损坏了么?怎么还有还几块?”
语雪晴和李双本来就对这种事情好奇,倒是语雪晴,老爷子难道没跟她讲过这些吗,现在才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哎,当年你哥就是因为这么个东西,不过并不是他自己想要得到这东西,多半原因都是为了他那群朋友,才跟着去帮帮手,没想到,都快半年了,都杳无音讯,都说人已经死了,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难以让人相信啊。”
发生了这种事情谁都接受不了,况且老爷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心里当时也承受不住压力,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您之后有没有派人去找过啊,是不是您也去了,进去那古墓看了吗?”大海问。
老爷子谈了一下烟灰,眯着眼睛说道:“去了,我甚至找了好多帮手,但是竟然都没有找到那古墓的入口,那一行人的线索也是在那荒林子里没有了半点留存,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像是下了一场罕见了大雨,把所有的东西都冲刷了去,不给我们留任何的记号。”
“我靠,不至于吧,怎么也得有个烟头、食品袋的,连垃圾都没看见啊?”大海问。
我们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个故事,等待着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线索证明有鬼,具体是人为造成的还是真是鬼在作祟,那就不好说了。
“最后啊,我带着七八个人走进了山林的深处,那里是山脉绵延的禁区,和你们之前到过的那汉墓是一个山体群,应该离得不远,我当时只看到面前高不可攀的山岩,还有深度几十米的湍急的河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的踪迹,没有办法寻找,他们劝我回来,说前边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过去,水太急,而且峡谷的峭壁悬崖几米一个容貌,太险了。”
“哦,原来在那么个地方啊,会不会他们拿着导弹去的,溜了条钢丝绳,直接飞过去了?”
大海开玩笑的说道,但是这么随意的一个想法,却是引起了老爷子和两个丫头的注意。
“你还别说,真有这可能,不过,那些人有的肯定不能用这种方法过去的,年纪轻轻的,又是些白面书生,这种事情多半是做不来的,我们也没发现有这种设备给他们运过去,要是他们有汽车开进去,也早就被我们看见了,只是徒步进的山,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别听他胡扯,哪能有这种事,几百米的绳索,非得有车辆运输不可,再说那发射枪也不是随便就能搞来的,他神经大条,想事情都不经过脑子。”
我没把大海说的事放在心上,如果像老爷子说的这么深的峡谷,而且水位还这么高,那看来我们之前去过的峡谷绝对有个几百里长了,难不成还把这周围的山都给围起来了么?
心里头想着,若是真这样的话,那这后头肯定不止这两个古墓,绝对是个大型的墓葬群,直接用河道把山给封了,完全的形成了一个与外围隔离的独立的风水体系。
但是这么做未免也太夸张了,这山脉几十座连山着,那得费多少劲,人工改河道那可是相当耗时耗材的,到底是谁有这么个魄力整这么个地府?
“老轩,没想到那地不止一个古墓啊,这回去咱可得小心点了,他娘的先前那条蛇绝对成精了,要是再碰见估计都得交代了,还是找个保险的路过去,那蛇喜欢玩水,我看那峡谷之下估计都是它的地盘。”
“呵呵,那种动物我想未必出现在世界上,况且你们当时神情紧张,说不定看花眼了,要真是那样,估计早就成妖怪了。”
未免说这话,老爷子不信,李双更是以为大海在吹牛,语雪晴更是好了,直接说当时根本就没敢去看,吓傻了,记不起来了。
“老爷子,这个咱先不谈,我们这次来北京,最主要的是找一个人,叫海玲,您应该知道吧,我们必须得把她的事情搞清楚,才能再去您说的地方,这些事情都是十分的错综复杂,而且联系紧密,必须找到她!”
我喝了一口酒,语气十分郑重的提到了海玲的事情,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黑风也渐渐的精神起来,听着我接下来的分析。 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