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起的比较早,我心想这次捞的钱不能就我们俩给吞了,于是又让大海跑去给李双和语雪晴她们送去些,这样一来差不多我们四个人就算平分了。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一块回来的,语雪晴对我说:“这些钱我们可没打算要,不过你强塞给我们,只好收下了,以后你去了北京接着就给你,反正我是不要。”李双倒是没有什么大公无私的想法,挺开心的,弄的大海一脸的苦闷。我心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不要正好,也省的我良心上过不去,要照单全收也正合我意。
大海问大胡子他那枪是怎么带上火车的,大胡子神秘的笑着说他们那些装备都是托运过来的,这枪是来了这西安才找道上朋友给弄的,就是因为在蟠龙山碰上僵尸所以才做了这么个准备。我心想这倒也是,背着多累啊,就让大海和他把现在我们剩下的装备,都托运到江苏那边,到了之后再去拿。
走的时候,李双好像有点舍不得,就跟我说“张文轩,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去北京找我玩啊,要不然我就不让语雪晴理你们俩了。还有,要是需要什么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是有通天的本领噢。”
听了他的话我和大海都是一阵的大笑,这么些天的相处,倒是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干这倒斗的买卖,危险随时都有,我看她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没什么好处,我这次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这行了。
刚过来八十年代的中国,这火车也就这么回事,人挤人都能挤飞了,坐上了火车,七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大海和老头还有大胡子竟然玩起了斗地主,看着实在没意思我就睡着了,语雪晴倒是还能受得了,估计肯定没坐过这么悲惨的列车。
十多个小时我们到了南京,住了一晚,接着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赶向那来仪镇的飞鹤岭!
到了镇子的时候,随便填了填肚子,觉得这地方挺落后的,大胡子直接租了一辆车运来的装备,我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些就这么走进了那崎岖的山路,来到一个叫绿树营的村子,这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我们找了离山最近的一户村民家里,想先落落脚。
大海当先的和一扛着锄头的一男村民打招呼:“老乡,我们几个人是来你们这山上做些地质勘查研究调查的,这不想了解下情况,顺便在你们这讨口茶喝。”
“呃,呵呵,这个,几位远来的客人,我们这里穷山恶水的,一年到头没个外人来往,没想到今天还来到政府的人了,快进屋坐坐,不用客气”,那村民说道。
二爷过去递了根烟,然后非常感谢的点了点头,也是不断的打听这村子的情况,我们几个进了这破旧的砖瓦院里,进屋坐下来,这老乡给我们倒上了茶,我看着这房子估计有个一二十年了,不过都是芦苇草封的顶,上边挂的瓦,墙都是沙灰砌的,就开口问那老乡在这里住多久了。
这人说:“这个小兄弟啊,我们家是在这山边子上住了快四代人了,现在我儿子是去了镇上住了,就我们两口子守着这破地方,我老婆去镇上帮儿子忙活生意去了,这个村子以前的时候基本就是几户人家,祖上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从外地逃荒来的,靠着这茅山也算过过日子。”
大胡子这时说:“呵呵,我说老哥啊,这山不是叫飞鹤岭吗?应该是不错的地方,这周围也能种个几亩地吧,我听说这山上溪水瀑布也是比较多,更是有奇峰怪石。”
“呵呵,那是当然,不过也只是凑凑活活过日子吧,能混口饭吃,能种的地实在是不多,打些野味倒是经常,这山的确叫飞鹤岭,好几个小山连着,不过眼前这座山有二百多米高,是林子最密山势最陡峭的,听说古时候山上有一位道士,在此得道飞升,乘仙鹤而去,此山便出现了一块奇异的岩石,犹如仙鹤展翅,故而得名。不过山里有些地方是树林茂密,都是几百年的老林子了,往里边深入啊,还有非常深的峡谷,瀑布溪流急湍,以前有好多人去过,但都没走出来,你们要是去的话要非常的小心才行,里面的野兽可是很多的”,那村民又说道。
忽然一个让我很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从你小时候算起,这几十年里,有没像我们这样的游客来过?”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黑风,这小子说话了啊,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把帽子去掉了,不经意的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前的长发后面露出了一道长长的刀疤,斜插在了眉头上方。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什么亡命之徒吧,怎么有这么惨的印记!不过他问的问题倒是值得深究,于是我也看向那老乡。
“这个...我们基本上就是世居于此,在我的记忆当中,应该没有人来搞什么地质考察,也就是前些年闹文革的时候,有几个知青来过,住了好几年呢,基本上后来就没什么外人来往了”,那村民说。
他说完这些我们几个也算踏实了,要是这地方经常来几个盗墓贼,估计好东西早没影了,大海拿了一打子钞票塞进这老乡的手里,就说这几天恐怕都得麻烦他了,乐的这人脸上都开花了,对我们是万分的感谢。
我们四个年轻的背着装备就往这山里走去,我只不过是背了我那包,揣着匕首,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大海和大胡子他们俩背着,好像看起来也没多少。那老乡给我们指了下路,我们就顺着这里村民上山打猎采药的荒路走了。
虽说是下午了,天气现在还是有些炎热,我们一路往山上爬,更是疲惫,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到了一处小山坡的顶上,我们就停下来脚步,看着远处高不见顶的山峰,还有蜿蜒曲折的瀑布流水,我拿出七星罗盘观察这周围的山势走向,判定八卦方位,寻找这里最好的风水脉眼。
远远的望去,只见那瀑布犹如千里银河倒挂在了夜空,映着这高低起伏的山势贯穿始末,山腰上方突兀出来的一块巨石,看形状想必就是那飞鹤了,没有一点写实的迹象,怎么看也不像鸟,中间消失的那段想应该是那低矮的峡谷,我指了指那峡谷的方向,于是我们七个人慢慢悠悠的又往那里走去。
这两个女孩子我倒是挺佩服的,走这么远的路竟然没有一声抱怨,看来队伍强大估计人的依赖性也就越强大,信心也就越大。一段一段的暗洞沟壑,乱石枯草,走了整整快一个小时,我们才到了这陡峭骇人的低谷旁边。
抬手一看表,都已经六点多了,趁着天还没黑,那大胡子和黑风到周围观察了下地形。我点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看着二爷坐石头上有点喘,语雪晴和海玲倒是没什么,大海拿起石头往下面扔,不一会还能听到落水声,估计不深。
大胡子和那黑风回来之后,就告诉我们说这他娘的峡谷来回百十米差不多都一般深,有个十几米了,就说现在到底是过去这地方还是往这下边去,现在就听我的意见了。
我看他们几个都看着我,就正了正色说道“现在天还没黑,这峡谷对面是往山顶去的,以我粗略的估计,古墓建在下面要比跨过这峡谷造到山腰以上要轻松得多,这里地势险要,人工运输不方便。更何况这瀑布直卷而下,水势湍急,就山的风水格局来看,下面是一处藏风聚气的卧龙佳穴,具体的等到晚上我依据星象排布,对照罗盘点位,才能掐中脉眼。”
一个人说的起劲呢,觉得他们几个好像很安静,转头过去,只见那二爷竖起大拇哥就对我说“高,实在是高,就你这几句话,我花个几十万也请不来一位比你道行高的先生,这次真是造化啊。张小兄弟,你要是不干这倒斗下墓的工作,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本事了,还好你觉悟高,跟着我们来了,这才叫英雄识英雄,好汉知好汉啊。”
大胡子也是拍手叫好,弄的怪不好意思的,就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算是回敬了。随即大胡子就从包里拿出了绳索找了刚才选好的地方,用山石固定住,就扔下了谷底。老头和黑风商量着怎么下去,不过我看他俩好像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那家伙闷闷沉沉的。
我们七个人有两个女人,海玲说她自己能行,语雪晴好像也不多让,强烈要求自己顺下去,我就告诉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逞能,就让她在大海之后我之前,顺着绳索下去。
那黑风当先一个人扣好了安全扣就跳将下去,我看他伸手麻利的就跟个老鼠一样,看来还真是专门练过,随后就是那二爷,接着是大胡子、海玲,我们三个也跟着下去了,我最后一个下去的时候,观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看了看那绳子固定的地方,这些天的经历弄的我老是疑神疑鬼的。
等我最后一个人下到底下的时候,两只耳朵就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清晰明亮,大海和语雪晴在下面等我,海玲那帮人已经站到了那已经算作河道的岸边。
这谷底平整的让我感觉到惊讶,东西也就百十米,不过远处的山石已经是陡峭狭窄异常,只容河道流过,我所站的位置就像一整块岩石,偶尔有些细微的裂缝,蓬松苔藓,其他的地方大都是碎石杂草,没有深坑怪石,只不过河道的旁边都是些突起的石头,连绵不绝通向远处。
我走向那水边,望着上面流下的湍急水流,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抬头往上面看,天空只能成一线,河道对面的情况大体看来和这边差不多,想过去的话,也要费些周折。
大海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随便折了些枯草树枝升了堆火,驱赶地上的潮气,我们几个都过去坐下了,就等着天黑再寻摸这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