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琴不说话不代表李莎莎不说话了,李莎莎笑着指了指许家的女眷:“你们一个个的吃我姑姑的、喝我姑姑的,还一个劲地说她不好,如今让许宝强给送到大牢里来,是不是这样才爽啊!哈哈哈哈,真是活该呢,一群白眼狼,等着砍头吧!”
她这话引得许宝琪大哭起来,跪到栅栏前,一个劲地对着李莎莎磕头:“郡主啊!求求你救救我们把!我不想死啊!我还有两个孩子,没有了爹娘,可怎么活啊!求你看在小雪的面子上,我可是她嫡亲的姑姑啊!”李莎莎更是笑得大声了:“小雪和我姑关在佛堂的时候,你这嫡亲的姑姑在哪里?”许宝琪让她问得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只有龚氏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李莎莎见她木木地坐在那就问道:“亲家太太,哦,叫错了,我皇兄已经判了我姑姑和离,可不能叫亲家太太了,说不好就让人给株连上了。”说完李莎莎捂着嘴小声笑了。龚氏满脸愧色,小声说道:“郡主啊,如今我也没资格做亲家太太了。我对不住你姑,也对不住小雪,现下的一切都是我们罪有应得,你说得太对了!”龚氏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李莎莎这才觉得许家还是有一个稍微有些良知的人。
李莎莎点点头:“看来你还算是有些良心的,你也放心吧,我姑如今很好,小雪现下是嫡皇子的玩伴,以后的日子你也不用担心了。你虽是可以放过,只是这两个贱人一直欺负我姑姑,我可没我姑能忍。这次我要替我姑姑和小雪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来人啊,将这两个犯妇抓出来,每人痛打三十大板!”说罢一挥手,从外面听到召唤的四个差婆,就冲进牢门将许宝琪和许宝琴两个抓了出来。她两人吓得半死,拼了命的挣扎呼救,可又哪里敌得过这四个如狼似虎的差婆,两下就让他妈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差婆还顺势将两人的裤子和裙子都扒拉下来,露出了两个白生生的屁股来。李莎莎抡圆了自己手中的杀威棒,狠狠地照着两人的屁股打了下去,许宝琴打十下,又换到许宝琪打十下,只打得两人哭爹喊娘的。龚氏忍不住向李莎莎求情:“郡主,您就放过她们两人,她们都是老妇人没有教得好,你就打我吧!都是我罪有应得的!”
李莎莎才不听她罗嗦,使出吃奶的劲儿给她们每人打了三十大板,两人被她打得哭爹喊娘,到最后都没有力气喊出声来了。李莎莎自己也累得够呛,看来这打人的活儿也不是随便能干的。看看两人的屁股虽是不如那些专业人士打得重,但也红肿了起来,不过这样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她撑着杀威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挥了挥手,让那四个差婆将两人拖进去。
那四个差婆将两人拖进牢门,又将两人的裙子和裤子扔到牢里的地上,转身出去又将牢门哐啷锁上。龚氏忙扑上前去看自己的两个女儿,见两人只是红肿并未血肉模糊放心不少。
李莎莎也懒得去看她们了,拄着杀威棒慢慢往外走去,那四个差婆马上殷勤地上去搀扶的搀扶,还有谄媚地帮着去拿杀威棒的,跟刚刚按住许氏姐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而龚氏看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女儿,只能边擦眼泪边哭道:“哎,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时候一到,不报也得报啊!你们两个也只能说是活该了。”还是有些心疼闺女,看着打得红肿的屁股,也不敢随便帮她们穿裤子,只是用裙子将那伤处遮住。
那几个差婆也不敢擅离职守,只是将李莎莎送出了刑营,李莎莎就自己拄着杀威棒回了自己的帐篷。郑氏见她一副虚脱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问道:“莎姐儿,这是怎么啦?”李莎莎笑着回道:“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啊!”郑氏嗔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哪里像去出恶气的,简直像是扛了五十斤米跑了十里地一般,瞧瞧这气喘得跟要了命一般。”
李莎莎让郑氏这话逗得扑哧一笑:“奶奶,让您一说都没法要了。”接着神神秘秘地凑到郑氏耳边说道:“我去找了许宝强姊妹几个,好好地帮姑姑报了仇!”郑氏听了生气地说道:“怎地不叫奶奶一起去?让奶奶也亲手打他们几板子解解恨!”
李莎莎没想到如今郑氏也彪悍起来,终于觉得她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有了几分改变。李莎莎涎着脸说道:“还不是怕奶奶累着,你看我为了打那两个恶妇,就累成这样。许宝强那个白眼狼还是多亏了熙哥哥,不然我还真是有这心没这力。不过把他们押到了潭州也讨不了好,咱们就等着看他们的结果吧!”郑氏让她这几句话说得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严梓熙和郑先智就护着郑氏和李莎莎从拓溪县启程往潭州去了。因为是轻车简行,三四日就到了。四人也不敢托大,第一时间去了皇上那里,皇上虽早就接到了飞鸽传书,知道了拓溪大捷的喜讯,可能有人详细地将当时的情景再现一番那又是一番痛快!
可能是好消息让人太兴奋了,皇上他并未追究郑先智丢下大军和俘虏提前回来,还不停地点头说要好好赏赐一番。可郑先智早就被李莎莎劝好了,李莎莎说的那个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的典故,已经完全说服了他。再加上他不过是想实现年幼时当将军的梦想,如今梦想实现了,他也不想过这种常年见不到家人的日子。所以在皇上问他要什么赏赐时,他跪下说道:“微臣就想打下京城后,能卸甲归田,和妹妹一起回李家村,希望皇上能恩准!”
皇上听了他的话有些诧异,很少有人会说这个,谁不愿意更上一层楼,这个时侯请辞真是让人觉得意外。这李家人除了李宗辉有些野心,其他的居然都愿意隐居山野。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拿下京城,他还真有些担心郑先智功高盖主,那个时侯他手里有兵权,又有声望,还真就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麻烦。他能这样,倒是省了皇上不少事。
不过,皇上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假意挽留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郑先智的请辞。郑先智见这样容易地将事情办了,就不得不佩服李莎莎的先见之明,看来皇上心里还真是不好说怎么想的呢。他心里一阵侥幸,亏得自己这个时侯提出来了啊!
郑先智转头看了看正跟皇后小声聊得高兴的妹妹,李莎莎感觉到郑先智看自己,侧头瞄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冲着他点了点头。郑先智这才放下心来,又跟皇上说起严梓熙的事来。说这次这么容易攻下拓溪县,严梓熙的作用是不容小觑的,又详细地说了说经过。
皇上这才将头转向进来后就一直站在角落里不说话的严梓熙,问他可想要什么赏赐。严梓熙当机立断地上前跪下说道:“草民还真是有一事想请皇上恩准!”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是走个过场地问问,他居然还将顺杆子爬了上去。只有自己赏下来的,哪有他这样求的。心里虽是如此想,面上却一点不显,还笑着问道:“不知朕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的?”
严梓熙这一跪,不仅皇上心里有想法,还把李莎莎也吓了一跳,不知他要干什么。众人都有些呆怔地看着严梓熙,严梓熙却是磕了三个头后从容不迫地禀告道:“启禀皇上,草民想请皇上赐婚!”皇上点点头:“这是好事,不知是哪家的闺秀啊?”严梓熙郑重地说道:“正是皇上的御妹南安郡主,草民与郡主情投意合,请皇上下旨赐婚!”
皇上脸上显出一些为难来,严梓熙以为他是因为同意李莎莎让她自己挑选夫婿的事感到为难,又禀报道:“皇上不必为难,请问问郡主,她愿意不愿意?”皇上听罢,转头看向李莎莎,李莎莎本是假装和皇后聊得兴起,可这都问到她面前来了,只得站起身来,对着皇上福了福,又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皇上脸上的讶色那是掩都掩不住,严梓熙也不等皇上说什么,又说道:“皇上,草民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赐婚,也好给郡主一个体面,毕竟草民这个身份配郡主是低了太多,如果有皇上的赐婚,郡主的脸面上也好看一些。”
李莎莎虽是满脸红晕,可也是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皇上见这样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前阵子,锦衣卫的张同知也向朕求娶南安来着。朕想既然朕已经答应了南安婚事可以她自己来挑,就跟他说等南安回来问过后再答复于他,这还真的成了麻烦事了。”
李莎莎听了忙上前跪倒在严梓熙身边禀道:“皇兄,南安和熙哥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一辈子只想嫁与熙哥哥,请皇兄成全南安!”说罢也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头。 农家女儿也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