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月半弯

　　月半弯倚於深宵，晚风轻飘，一张俏脸泛着半点的醉意，夜已醉了，夜已醉倒了，让它安静到天晓，我记得与你一起，我心高飞会急促跳动，说真需要你让我看，你让我细赏你陪你身边，今晚……歌声婉转，回荡小小的房间里，顺着半开的房门，应和着数人手掌击打的节拍，消散初冬的寒意。原本有些喧闹的居民楼安静下来，没有伴奏，没有观众的欢呼，有的只是神情的歌唱和全神贯注的倾听。聆听现场版简单级的演唱会，安然的心有些激动了。歌神张学友单独为他一个人唱歌，这种待遇真是找不到词语可以形容。

　　要是再过个十年，这事情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安然筒子忘记了一个基本的事实，现的张学友还不是以后的张歌神；而安然也不是以后的安然。

　　际遇，这种东西真的妙不可言，安然激动的同时，未来的歌神先生比他还要激动，因为马上就能看见一专为自己打造的歌了，眼前的男孩如此信誓旦旦，张学友的期待甚当初。

　　几歌唱完，安然激动之余，还不忘记故作沉思状。别人以为他正构思作品，谁知道男孩的艰难选择却是不知道该抄哪一……嗯，张歌神的名曲太多了，让男孩有点为难。

　　这不错……那也不错……算了，抄经典的那。

　　安然思虑着拿起笔，脑海回忆着那歌的每一个细节。这是一脍炙人口的歌曲，华人世界里不可能有人不熟识。这就是张学友知名的那《吻别》。这歌是张学友行的第四张国语唱片的主打歌，该唱片仅台湾的销量就超过万张，它的销量至今仍保持台湾唱片销量榜的位。

　　这张唱片是一个神话。销量上，《吻别》凭借136万张创下了台湾史上高销量唱片，全球狂销400万，至今仍旧是华人歌坛销量高的一张，是华人唱片名副其实的乐坛之。

　　《吻别》获得“台湾金曲奖年佳歌曲”等无数奖项，学友的热潮因为这歌从粤语覆盖到国语，从香港席卷整个台湾内地以至所有华语地区，创建了他“歌神”的地位。

　　安然写的很认真，一边写一边哼着曲调，偶尔回头修改一下，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能够成就一个神话的经典，就诞生一张略微有些皱巴巴的信笺上，信笺的抬头是：江南机械厂。

　　方同的神情急剧的变化，从不信到吃惊再到坐立不安，小男孩几分钟断断续续的哼唱，彻底击垮了他心的疑虑。单从那些含含糊糊的片段，资深音乐人方同就能够分之的判断出来，这歌绝对是一好歌，一可以成为经典的好歌。

　　男孩回头，笑笑：“张学友大哥，我写好了，你现唱出来给大家听听，看看怎么样？”

　　张学友当即站起来，看了一眼方同，他的心情很澎湃，方同能听出这歌的好处，他一样能听出来。这写给他的单曲，安然哼唱的刹那，他就喜欢上了这《吻别》，充满绵绵情意的歌。

　　方同不约而同和张学友一起占了起来，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男孩，这个不大的孩子改变了他对世界的认知，这个世界的确有天才的存，无法比拟的天才。

　　安然的形象变了，方同的心里变得高大而神秘。这是怎样的才华？只需要听一听歌手的声线，就能打造出这样的经典。

　　方同站起，看了看安然，再看看张学友，似乎想说点什么，又闭上嘴，随即坐下。

　　“友仔，你非常幸运。”

　　总监大人声音变得浮躁，表情焦急，早没有俯视的冷静。

　　只有那位律师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他不懂什么音乐，也不明白总监和歌手激动的原因。这一切与他关系不大，他唯一准备做的事情就是，按照总监大人的评估结果，和安然签订合约。

　　安然和张学友并肩站着，男孩细细的说着，间还间夹着几声低低的哼唱。未来的歌神不住点头，这歌旋律很直白，并不复杂，只几分钟的解说张歌神就明白了大半。一高一矮的形象，很奇怪，一丝儿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清了清嗓子，张学友开始演绎，虽然还是第一次唱这歌，但进行得很顺利。这歌的本就是他的成名曲，为他量身定制的情歌。

　　音色纯净，高音明亮，音显得非常有质感。方同不住点着头，这歌的好与坏已经不需要去质疑了，他注意的是友仔的转变。他的印象，张学友的声音有点软，颤音也比较大，唱功上显得比较毛糙。

　　没想到经过了这一次低潮期，能够完成一次这么大的进化。歌很完美，嗓音很完美，两者结合起来完美。

　　方同情不自禁的站起鼓掌，为自己公司的歌手自豪。他可以预见，友仔自身的蜕变，再加上这经典歌曲的帮助，前途将不可限量，成为香港当红的一线歌手指日可待。

　　张学友拿着这张薄薄的信笺纸，手指轻轻颤抖着，他满意极了，兴奋极了。方同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这意味着总监很看好自己，自己的前途再次变得光明起来。而这一切，源自于身边的小男孩，一个天才音乐人随手写出的一歌。

　　“谢谢。”

　　张学友的国语很蹩脚，但和真诚，这句谢谢他是自肺腑的。雪送炭能温暖人心，安然给他写的这吻别，给了他继续留歌坛展的信心，他真的很感激。

　　“不客气，”小男孩笑的很贼，能亲眼看见歌神张学友泪水盈眶的感激自己，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

　　“张大哥不用这样，我现忽然有些灵感，可以再帮你写两，你等一下。”

　　安然不等他们的回答，转身又趴桌上，拿起铅笔匆匆的写着画着。

　　屋子里安静极了，方同的鼓掌声戈然而止，手掌僵空，良久才悄悄落下。张学友是不堪，眼眶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爬满憔悴的脸庞。

　　这泪水已经他的眼积蓄了很久很久，足足一年多的时间，备受打击的他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差点绝望的他，终于陌生的地方，一间陋室里找回人生方向。

　　此时此刻，怎么教他能抑制喜悦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