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衣哼了一声,瞧了一眼赵长贵,不屑的道:“大叔,要是你不想被打得满地找牙,你就别再说话了,我真是听见你的声音就觉得不爽,”他还真以她蓝衣衣二叔的身份自居了,瞧他说的,有多自以为是,想当她蓝衣衣的二叔,他还不够资格。
赵二牛此时虽然想去帮自己娘亲的忙,可是自己的嘴巴实在痛得厉害,而且他又有些怕蓝衣衣手中的木棒了,所以只得瑟缩的站在一边,呜呜的哭着。
蓝衣衣怂了一下木棒,顶了一下穆春花的肚子,见穆春花痛苦的皱起眉,蓝衣衣再次问道:“大婶,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你还是快点说你将我家的米放哪儿了,要是你再不说,”蓝衣衣又怂了一下木棒,“我就打得你比你儿子还惨,将你满嘴的牙都打掉。”
“他爹,”穆春花恐惧的望向赵长贵,眼神里满是祈求和可怜。
赵长贵已经是被气得七窍冒烟,他还从来不知道,他家的大侄女儿,是这般的目中无人和厉害,虽然在田间的时候就见识到了她的目无尊长,可是现在,她比那会儿更狠,更目中无人,她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恶孩子。
喘了几口大气,赵长贵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去将那些米拿出来给她吧,”今天要是不给她,还不知道她要闹成什么样。
穆春花看了一眼蓝衣衣,不依的跺了下脚,但还是说了声“等我一下,我进去拿米”便转身进了旁边一个屋子。
没一会儿,穆春花就提了个沉甸甸的白色布袋出来,交到蓝衣衣手中。
蓝衣衣接下布袋,拿在手中掂了一下,凭她的感觉,这里应该有六七斤米,唤来一直躲在外面的山娃子,蓝衣衣问山娃子:“山娃子,你看看,这里的米有没有少,是不是他们当时拿走的那么多。”
山娃子拉开布袋口看了看,点了点头:“姐姐,差不多,跟二叔拿走的时候,差不多。”
差不多就好,蓝衣衣哼了一声,提好布袋,再看了一眼赵长贵一家子人,拉着山娃子就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山娃子看见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母鸡,山娃子又拉扯着蓝衣衣的衣服道:“姐姐,这只鸡也是我们家的,是二叔来拿米的时候捉到这里来的。”
蓝衣衣看着那只母鸡,愤恨的向后看了一眼,眼神闪了闪,笑眯眯的看着山娃子道:“山娃子,既然这只鸡是我们家的,那我们就捉回去。”
山娃子高兴的道了声“好”,松开蓝衣衣的衣服便去捉那只摇晃着身子走来走去的母鸡。
身后穆春花的声音尖叫着传来:“你们两个死娃子,那是我家的鸡,你们不准捉走,不准捉走。”
蓝衣衣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要冲出来的穆春花:“大婶,我家的鸡就是我家的鸡,你说是你家的干什么,莫非你想吃木棒子?”蓝衣衣亮了亮手中的木棒,吓唬穆春花。
穆春花看着蓝衣衣手中的木棒,要冲出来的脚步,霎时愣在了原地。
蓝衣衣看山娃子已经将鸡捉住了,叫山娃子将鸡逮好,然后看院里的木架子上挂了几串晒干的萝卜干,蓝衣衣挑了两串挂在木棒上,回身看着穆春花,笑道:“大婶,谢谢你家的萝卜干了,好吃的话,我会再来找你要的。”
看穆春花张了张嘴似是要说话,蓝衣衣嗤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和山娃子高兴的离去。
身后,穆春花的声音悲天抢地的传来:“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们咋个就遇到这种死娃子了啊,这种死娃子,真是没人管得了啊。” 福缘满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