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又是那个该死的二叔?蓝衣衣气死了,那个二叔,到底是不是人啊,人家姐弟俩没有爹没有娘就已经很可怜了,现在竟然连人家家里的米也给拿走了,他是想饿死人家吗?
气冲冲的冲出厨房,看到门口放了根手腕大小的木棒,蓝衣衣让山娃子在前面带路,抄起木棒就要去那二叔家要回米。
来到二叔家的院子门外,蓝衣衣一脚就将院门给踹开了。
那二叔赵长贵一家人此时正在围着桌子吃饭,忽然听见院门被踹开的声音,都纷纷的停下了筷子往院门方向望去。
看见拿着木棒直直的冲进来的蓝衣衣,赵长贵黑了黑脸,这大丫,拿着木棒是要来他家作甚?
赵长贵的媳妇儿,也就是山娃子口中的二婶穆春花,放下碗筷,站起身子望着冲过来的蓝衣衣吼道:“死娃子,谁要你进我家来的,谁要你来的?滚出去,快滚出去。”
山娃子被吓得不敢进屋,趴在门外的墙面上,眼神里透着满心的害怕。
蓝衣衣走进屋子,往桌子上一瞧,顿时嗤道:“哟,吃得不错吗?有酒有肉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这家子人,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大哥家的孩子没米没饭吃,他们却在这儿吃得这么欢,她看他们,是真的很欠揍。
赵长贵的儿子赵二牛看着手拿着木棒的蓝衣衣,站起身子,拿着筷子指着蓝衣衣道:“今天是你打了我爹吗?是你打的吗?”
蓝衣衣哼了一声,瞧也没瞧赵二牛一眼,“是我打的怎样,就是我打的,我还想多打几下呢。”
他们这种人,就是打一百下都不解气。
赵长贵被蓝衣衣的话气到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朝着蓝衣衣怒吼了一声:“大丫。”
蓝衣衣嘴一撇:“叫冤呢,叫那么大声,本姑娘耳朵没聋,你不用叫那么大嗓子。”
“你……你,”赵长贵伸长了手指,指着蓝衣衣,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赵二牛一看自己爹被气到了,慌忙抄起墙边放着的扫帚,拿起扫帚就要朝蓝衣衣打过来。
穆春花也抡起墙边用来抬东西的长棍,吼了声“二牛,打死她,”便朝蓝衣衣扑了过来。
蓝衣衣轻哼一声,躲过赵二牛打过来的扫帚,手中的木棒往旁边一送,赵二牛的后背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棒。
赵二牛“啊”的一声,身子立时不稳的朝桌子扑去。
赵长贵伸长了手想要扶住他,但奈何手不够长,加上双腿又不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赵二牛往桌子扑去。
随后只听得“碰”的一声,赵二牛的嘴巴,重重的磕在了桌沿上。
蓝衣衣一看,顿时冷笑出声,赵二牛的两颗门牙,估计是废了。
“呜呜,娘,娘,”赵二牛捂着嘴巴,痛苦的支撑起身子望着穆春花,门缝儿般小的眼睛里,此时全是泪水。
穆春花本是要抡着长棍朝蓝衣衣打来,但一看赵二牛那可怜的样,霎时丢下手中的长棍朝赵二牛冲过去:“二牛,二牛啊,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啊?”
蓝衣衣翻了个白眼,在一旁好心的提醒她道:“我说大婶啊,你的二牛大事没有,小事可能会有一点啊,他的两颗门牙,估计是没了啊。” 福缘满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