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将军不杀之恩。”两人感动的伏地谢恩。
待人走后,刘奎吩咐了两人把葛塞班埋于晋国最边境地,前面便是厥国境地。没有哪个军人不思家的。此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夜里,月光皎洁,虫叫的欢畅,除此,一切都很是宁静。忽地,只见之前堆起的那高耸的泥土动了一下,猛地,一只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撑着地面,慢慢的一个身影显现出来。定眼一看,这不是才死不久的葛塞班吗!脑袋左右回顾,晃悠的楸着周围,发现没人,便猫着腰往厥国那头跑去。殊不知尽落于暗处人的眼底。
“你说的是真的。”厥国二皇子郝克尔,一脸质疑的问着眼前有些欠失仪表的葛塞班,身上满是泥。捂着鼻子,着(zhuo着一身深紫色斜坐在椅上,一双轻挑修长的眼,尽显疑惑神色。
“当然,末将亲耳听到的,绝不会有假。”葛塞班一回军营里,连水都没喝一口,就直接来接见二皇子。不敢耽误一分。
郝克尔‘嗯’了两声。“将军此番辛苦了,快快回营好身的歇息一番吧!这件事本皇子定会安排妥当的。”说完又吩咐道“来人,请将军回营休息。”葛塞班话都到了嗓子眼了,却被郝克尔的话堵住没能说出口。就被请了回去。“你觉得可靠吗?”看着眼前空无一人,郝克尔好似自言自语说道。抬手饮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有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身后的屏风里一个低沉清朗的声音传来。“是否为真,一试便知。”边说边走了出来。看他身着长衫便可知其不是厥人,发丝缠于头顶,有几缕顽皮的飞散着在额头与耳尖。让本就非凡俊朗的脸更显一丝风雅韵味。
孟江文走出屏风。完全的站立于郝克尔的左侧,郝克尔靠在右椅把上,刚好看的见孟江文的一身。“怎么试?”挑一挑眉问道。
“竟然是葛将军带回的消息,为何不让其打个前锋呢!以后葛将军也会记得上二皇子,无论好坏,皇子也不吃亏。”
听的出了孟江文话里的意思,收揽人心,郝克尔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右腿,对着,邪恶的笑了笑;“如此甚好,看来当初真没看错你啊!”孟江文急忙的抬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二皇子太高估在下了,再说能为二皇子办事,是小民的荣幸。”又是几番谄媚的话,不过说者神态自若,听者也很受用。
葛塞班亡的第二日,晋国边境城墙外高挂着十名厥国士兵,每人的双手都被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发不得声音。整个人吊挂在空中,个个面怒满红,前方便是他们的故国,厥国。
陈羽等大将站在城墙上,穿着铠甲,拿着兵器,很是威武的面向着城下的众将士们,举起别在腰间的剑,朗声说道;“今日我军对厥宣战,杨我晋国。”
“战,战,战……”二十多万晋军举起武器,声势如洪,气壮山河。直至传到千里之外。久久不能平复。
“放。”一声令下。只见那吊着的十个厥人绳索一断,直直的落了下去,不死也残。这个举动不仅增长了士气,还给厥人来了个下马威。弓已在手,剑亦在弦,一切都已定下,只等来日之战。
“报……”
还在饮着美酒的郝克尔眉头突然皱起,很是不悦。要不是想自己手中握有权,谁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要美人没有,连喝杯美酒还有人来找茬。狠狠地放下杯子。“说。”
“晋国宣战。众目睽睽当场杀了十人,这是战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放于掌上,恭敬的递出。
“哼,好,果真不出所料,葛将军呢!”看了一眼问道,时间一日之后,看来与葛塞班说的时间一样。
“末将在。”葛塞班自知道事情后,一直在外候着。
“将军所言不假,此番看来还得再烦劳将军了。”说的无比客气。
听的葛塞班连连摆手。“皇子严重了,严重了,末将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葛塞班听令。”
“末将在”
“一日后攻打晋国边城。葛塞班为我厥国军前锋,领军十万直攻边城。”
“末将得令”葛塞班很是振奋。
夜如昼,灯火通明,一排排身穿铁制战甲的晋国将士们,整齐划一的挥动着长枪,一声声雷霆响遍整片军营。
穆俊逸修长的两指搭在齐凌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着,眉头深锁,俊逸的脸上带着几丝困惑,齐凌的体内有些混乱,像有两股真气,但待细细的摸索时,便有探不到了,那真气似有似无。“凌弟,食那印雨草可有效果?”
“恩,不大。”想起之前与冷天绝的交易,食了那印雨草。但是那时离毒发日已久,对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起到了些调息,减轻当时残留在外,没有压制住的那部分毒素。要是在毒发之前使用,完全不会有效果。
穆俊逸也了解那印雨草的功效,当时齐凌毒发自己也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当时他的脉象极其混乱,要不是先前齐凌自己服用过丹药,凭他一人的内力远远不足以救下他,不过还好,当初是自己遇到了他。穆俊逸心里安心的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让他上心。
“每个月圆之夜都会毒发吗?”
“恩,月圆之夜,天地精华之所在,也是寒气最盛之时。”每每想到每月必经的那天,齐凌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挺不过去,也害怕死亡,因为自己无颜去见他们。所以无论多痛,多苦,他都要拼尽全力去博得一次重生的机会。目的只有一个;活着。
看着齐凌冷静的脸庞,感觉说的根本不是他的事,平静的像一面湖水,这是习惯了吗!只有习惯,才不会去担心,因为即使担心,该发生还是会发生。所以才不在乎吗?
“凌弟,虽然现在我解不了毒,但是可以让你少疼一分,我会在月圆之前凑齐那些草药,我会在的。”说着,紧握着齐凌白皙的手。温柔的看着齐凌。
很温暖,像春天的花瞬间开放在眼前,让齐凌怔了怔,奇迹般的出了神也不知。看着那紧握着的手,很安全,好久没有人会这般的握着自己了。齐凌有些不舍得分开。穆俊逸见齐凌久没动作,嘴杨的老高,开心笑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齐凌,两人都全然忘记自己男子的身份。
秦济生一人踱步在空地之处,闲的来来回回穿插在蓬帐之间,不过那黑色分明的眼眸还是不忘时时的回望着齐凌所住的那个白色蓬帐。因明天辰时就要发兵战厥,照着齐凌所说的‘放虎归山’,当时秦济生也在场,但是话说到一半,被穆俊逸穆公子唤去了,之后也一直没碰见齐凌,将军也交代过,不得随意的打扰其休息。固在此望眼欲穿了。
眼见午时三刻了才看到一身白衣青衫的齐凌悠悠的挎着步子走出来。秦济生连忙的走过去,先是一礼;“公子睡的可好。”
秦济生一脸的和谐笑容,没有半点的不耐烦之意,还谦和有礼的问着‘睡得可好’齐凌觉得这人有些傻的可爱,当然心里虽这么觉得,但是脸上依旧是一幅冷颜“恩,还好。”他不问,齐凌便也不会先于开口。
“那就好,其实济生已等候多时了,有些问题还望公子耐心解惑。”短短几日,聪明人都有些摸清了齐凌的习性,也就免去了那些俗世的繁文礼节,直截了当的说道。
“可是明日之事。”
“是的,先前公子说了一半,现下与厥人又即将开战,既然公子已想好了计策,那就多多劳烦公子了。”
“客气,请。”齐凌一单手向上,是请秦济生进室内详谈。倒上两杯水,秦济生毫不客气的喝了个底朝天。“秦先生有何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下一定言无不尽。”
齐凌的一番诚恳话,让秦济生顿时放松不少。“公子的意思济生能勉强的知晓一点,但始终还是不如公子那般想的透彻。”
想来也是,他们这世代说做就做,直来直往,要他们弯个道还行,但是弯的多了,也就没个底了,不似齐凌想的那么深远。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军师觉得此次谁会是头将。”
“葛塞班刚回不久,但是二皇子也没那么笨,此人一定是前锋。”无比的肯定。
“军师只要记得这几句话”
秦济生立马双眼发亮,全神贯注的听着。自那一次以后,自己对着少年盛是钦佩,从他口中说出的计策无不让他觉得震惊,自己虽是晋国的军师,但齐凌所说的自己更是受教。
“明日一战,一炷香便立刻撤回,退十里。”边说边拿出一个封好的书信,没办法,此地没有那叫做‘锦囊’的东西,只有这个便将就着了。
秦济生小心的接过。“这封信,到你们退至十里之后在打开。”
“公子,公子不与我军一起?”听齐凌话中要离去的意思。
“近几日有事。需离开一段时间。开战既至,也就不去打扰将军了,还望军师转达一番,至于此信,相信军师会明白此中意思。”齐凌看了眼信封,示意的说道。
“自当用心。”虽不解,但是不会怀疑他的决定。既然公子有要事,济生也不做挽留了,还望公子保重。”
“恩”
紧了紧手中的信封,起身告辞。口里低语;“退十里”。深深的记住了齐凌刚才所说的话,晃晃悠悠的走着。 天地绝恋: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