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晋军一退在退,没有丝毫要回击的打算,如若不错的话,明日便要开战了吧!”意味深远的看着穆俊逸他们离开的方向。慢悠悠的说道。
“我们回去吧!公子准备的好戏应该也要开始了。”吴为转身走去,虽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是默认了莫严所说。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挂着满脸的邪笑。
清晨,一人掀开的帘布,一缕阳光顺势的溜进了帐篷里,穆俊逸端着刚煎好的药,走向榻上昏睡的人,前几个时辰还处于深深的痛苦中,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体温,还有些冰凉,一张苍白的脸印在他的眼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抚上他的面容,那双冷澈的眼睛,冰冷的没有温度,指腹一下一下的来回的勾勒着紧闭的双眼。
“嗯!”齐凌感觉到似有东西般,有些痒。
见床上的人儿似要醒了,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倾身唤道:“凌弟,醒醒,凌弟。”
此时齐凌缓慢地睁开了双眼,侧头便看到了一脸高兴的穆俊逸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不知为何,见到他在身边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
齐凌不懂感情,即使是在之前的那一世,在他所生活的周围,不能有任何感情的因素存在,谁要是破坏了这一定律,那么他就只有死的份,在那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可是在这一世,自己经历的种种,那些温暖的面容,和谐的家庭,欢快的笑声,是他想也没想过的生活,当他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时,老天却又给他开了个玩笑,生生的让他体会什么是痛心。让他又变成了孤独的一人。
穆俊逸端来放在一旁的药碗,单手托起齐凌的背,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碗送到齐凌的嘴边。待齐凌喝完后,又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
“再休息会儿吧!有我呢!”此时晋军已经退到了祁背山以外,照齐凌的计划,今日便是回击之时,给秦济生的信纸上也写得很清楚,自己也不用担心,抬眼,那个温雅男子也在,想着,放下心来。听话的闭眼再次入睡,说实话,昨日真的浪费了很多精力。不到一会儿,便入了梦乡。
穆俊逸见此,绽开了阳光般的笑容,无比宠溺的看着那又熟睡的脸,现在自己感觉出来,齐凌不似以往那般的对自己生疏,想着外面还有事情要处理,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儿,不舍得的走出了蓬帐。
在外的秦济生见穆俊逸出来身影,立马前去。“齐公子怎样了,还好吗?”昨夜见穆俊逸搀扶的齐凌一脸苍白。
“恩,需好好调理。秦公子。”
“恩?”见穆俊逸突然叫自己。
“凌弟现下还不能太过忧心,竟然秦公子知晓下一步如何做,穆某会全身配合。”
秦济生一听,连连施礼。“穆庄主严重了,齐公子还没恢复,济生也不会无故打扰,穆庄主无需担忧。此番,只是担心齐公子的伤势而已,要是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那就有劳了。”微微点头谢道。“不知准备何时反击。”退到今日,晋军没了以往的搬兵动作,穆俊逸也猜晓了大概。
“申时。”照着齐凌所写的说道。虽都不知为何要申时,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对那般考虑周全,聪慧的公子,是没有疑虑的。非人所常理。
申时,离祁背山最近的一个的小城,葛塞班等人,欢快的清理着胜利物品,个个都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好似,那晋国都如他的囊中物一般随手便可取得。三天下来,争得了边境的几处小镇,自今,还从没有过如此显赫的战绩。
“将军,您看这个,晋国人逃的都忘了本了,哈哈”一高大的汉子举着破烂不堪的铠衣,嘲笑道。
“哈哈哈,好生胆小啊!”随之的几人也跟着笑道。
“这次,我军必当直捣黄龙,到时,几位将军可就是我们厥国的大功臣啊!”
“哪里,哪里,到时候还望将军多多在皇子那美言几句。”现在谁不知道,二皇子对葛塞班可是很重用的,之前虽称为‘将军’但最多只是个部队领军人,不像现在,短短三天,可谓是官运恒升,直到正二品。不免让有些人眼红,但是平日葛塞班也不是个聪慧的人,多说一句,就是个悍夫,多说几句好听的,能把他乐上天。
“那是当然,我葛塞班不会忘记大家的,各位与我同军也有五年了,只要好好为我们厥国效力,大王是不会亏待我们的。”自大的接上话,看着众人对自己的态度,是极度满意。想他葛塞班终于也有资格让人谄媚一番了。
“是,是,是。”随之几人连连点头附和。
“咚咚,咚咚”一声巨大的战鼓震响开来,
众人一顿,之后慌忙的反应过来,丢下手中战利品,往自己的队里跑去。城里顿时乱成一团。
“别慌,立刻整队,前将立刻去探。众军听令,拿好自己的武器,随时出城应战。”
“是。”众军一听,终于可以好好战他一场了,很是兴奋。
葛塞班慌而不乱的定下心来,想着战事,想来又是那晋国军了,除了此,他想不出还有谁。躲了几日,终于要事实在在的打了一场了,想到此,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见到打探的人回来了,葛塞班立马上前。
“怎样,晋军到哪了。”说着紧了紧手中大刀。
“没有。”
“没有?什么意思?”浓眉一皱,紧盯着来人。
“没看到一人前来,连一匹马都没有。”
那人说的是实话,从他也是不解的眼中看得出。难道是虚的,这晋人又打什么怪主意呢!葛塞班细细寻思,想找出点什么,来回的走着小步,最后只是交代此事先报告皇子。
在厥国边境土地上的郝克尔嗤笑的看着手中的小字条,冷眼的对着在前面俯身的小兵。“晋国来战,我军应便是,难道葛将军还不懂分辨的什么是战场不成,要我这一个堂堂的皇子去探得消息!”
“不敢。”那小兵,深恐的弯着背。
“下去吧!”
“是。”
待帘帐再次落下,郝克尔继而嘲讽道;“要不是他对本皇子还有些用,像这般无脑的人早就丢之,弃之了。”
“皇子不必为这等小事恼怒,晋军现在有高人在旁,不比以前那些莽夫。”又是那道清和的声音。
“江文可看出什么了。”郝克尔听此,立马坐直了身体。
“晋国的秦济生,在下还是略有所闻的,虽说是个人才,但却不会思出如此精良的计策。皇子应该还记得,之前与宋柒交手的那一战吧!”
“恩。”
“我们用计想逼迫晋军莽撞前来,却不想被晋军反将一军,虏了葛塞班,之后,又是连续的退军,不予应战,其中必有文章。”孟江文眼扫着桌上的小字条,却没有细细的看那内容,像是出神般的说道。
“哦!那该如何。”眉毛一挑,看着眼前的男子。
“竟然皇子不喜葛塞班,战或不战,败或不败,那一切不如由葛将军定夺,岂不更佳。”孟江文的言下之意是,把葛塞班当靶子,探探晋军虚实,胜为最好,败的话也不关他郝克尔的事,一切都由他承担。
郝克尔一听满面春风,“呵呵呵,好,好,就依你之言。”
“谢过皇子。”孟江文微微低头,虚礼一把,低下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果然那离祁背山最近的小城,在听到战鼓响彻第四次时,葛塞班愤然了。俗话说,事不过三。他葛塞班忍了之前的三次,没想到那晋人还要再来一次,当我们厥人是小孩不成,任他们戏耍。
举起大刀,杀了出去,留下一万人,领着余下的万大军,大步的直至晋军军营之地前去。势要给晋人好看。
“将军,葛塞班挥兵前来。十万人马。”
正在等着的陈羽等人,一听面上一松。“好,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这次,老子,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哈哈”雷力声如洪钟,很是开心,一连三天的撤离,让厥人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心中无比窝火。今日定要一一讨回。在观几人,都已整装待发。个个面如严谨。
“诸位将军。”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水一般扑灭了众人心中的熊熊大火,一个个颇有怨气的看着说话的人,见此秦济生不由的呵呵直笑,想来这几天大伙都对他存有一丝气愤。因为每每到厥国来犯时,便是这秦济生对众人说不可应战的。问他为何,他也只是微笑的说“到时,诸位便会知晓。”笑的一脸的无害,要不是陈羽在一旁没有反驳,那秦济生怕早就被分尸了。这不,好不容易等了三日,那厥人也以前来,那小子又想退军不成。
“诸位,今日要好身雪耻!……济生想说的只有这些。”看着众人松气一口,秦济生忆起之前,有些尴尬。呵呵地笑着送出了众位。心里想着,齐公子还真会折腾人。到让他做了一次活靶。 天地绝恋: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