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贤王此时看到与往常不一样的妻子,不由得情动,深情说道:“你万不可做此想,原就是我不对,只顾着那些虚名礼教,却冷落忽视了你的感受,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沈丽君得了这句话,眼中便落了泪下来,泣道:“不怪你,是我贪生放不下两个孩子!你也不必劝我,我主意已决。”
沈丽君说着便反手自一旁的小筐中拿出一把剪子来,说道:“今日既然在菩萨面前说了此话,再不更改的。”说罢,便自头上扯过一缕头发,就要剪下去。
慌得贤王急忙一把夺过剪子,说道:“快不要这样,此事乃是上天注定,你又有何错?”
沈丽君不听,仍上前欲夺剪子,贤王一把抱住她,一边将剪子扔到远处。
却不想夏日衣衫单薄,美人在怀的贤王,便感觉出沈丽君胸前比之从前更加丰盈,又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淡淡馨香,贤王便止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借着沈丽君再一次挣扎着抓向剪子时,贤王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侧房将其放到床上,身子也随之压了下去。
在沈丽君的百般挣扎中,二人终是成就了好事。
事后,沈丽君恨道:“都是你扰了我的清修!佛堂中做这等事,也不怕菩萨怪罪。”
贤王却犹在回味,闻言笑道:“既然破了戒,看你还提什么出家不出家的事?菩萨怎么会怪罪,我既然是天命所归之人,此时菩萨也会为我闭目的。”
沈丽君偎依在贤王怀中,轻笑道:“若是菩萨怪罪于你,我也会上天入地陪着你的。”
贤王感动地搂紧了妻子,沈丽君也感觉到贤王的情绪,不由心中暗喜:果是不破不立,终是把僵局打开了。
自此二人合好如初,贤王府众人再一次领教了沈丽君的利害,如今成亲都多年,没想到她仍是盛宠不衰,那一众通房们也只得将心思暗自藏起,只一心讨好奉承主母。
再说沈秋君因为开脂粉店倒着实赚了一大笔银子,因嫌往常父母过生日,总是送些自己做的衣服鞋袜,送得次数多了,也就俗套了,若说送些外面买的好东西,花得也是家里的银子,左手倒右手的实在无趣,如今手头上有了银子,真正是财大气粗,感觉便不一样了。
上次是通过哥哥淘到一件古玩送给父亲做了生日礼物,如今眼看就到母亲的生日了,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要寻了好东西才是。
可总也寻不到合适的,正在愁闷中,六皇子得知情况后,便道:“你常年在家里关着,哪里能看到什么新奇东西,不如你说说想要些什么,我也帮着你留意一下。”
沈秋君忙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一时想不到送什么,左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佩饰,不过你一个男人家也不必太留心这上面,机缘巧合之下,见到有能入目的,就告诉我一声就是了。至于价钱嘛,差不多一千左右吧。”
六皇子便瞪大了眼睛,赞叹道:“没想到你一出手就能一千两,再加上前次送沈侯的古玩,估计比一千只多不少,看不出那个小小的脂粉铺子倒是蛮能挣钱的,这还不到半年时间呢,就至少两千的利钱了。玉姐姐真真是女陶朱啊。”
若是沈秋君自己的主意,被六皇子如此称赞,她自然会全部笑纳的,只是现在却是剽窃了李瑶琴的,她便有些受之有愧,忙心虚道:“那是他们淘制的胭脂水粉好,是家里出了些本钱并供给铺子,我得了个现成的罢了。再说,也没你说的挣那么多,最初家里出的本钱等都没算在内,而且还加上我这些年的零用钱呢。”
六皇子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说道:“你挣得再多,我也不眼馋,干嘛急忙哭穷?等我过生日时,又不用非要和你父母标齐了,也非得要一千两银子的礼物,你家府库里布匹肯定不少,随手拿一匹布出来,给我做件衣服鞋袜的就是了,花不了你几个钱的。”
沈秋君张口差点说出:我什么时候许下要送你生日礼物的?
幸好及时闭了嘴,怎么说也算是与他熟识了,等他过生日时,倒是可以送件礼物,他既然不要求价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六皇子见沈秋君没说出反对的话来,不由兴高采烈地说道:“虽说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不过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以补上,顺便再把明年的也准备好。我也不贪心,你就各做一套外袍、一双鞋子和一双袜子也就是了。”
大热的天一想起热火朝天地做针线,沈秋君就忍不住流下汗来,她忙笑道:“只怕不妥。我向来是慢工出细活的,便是现在裁量好了,你也穿不上了。你现在怎么长得这样快,去年秋天还矮我一头,如今竟比我高出两寸去。”
六皇子闻言,忙拉着沈秋君站直了,一比量,果然已经比沈秋君高了些许,不由得意地笑道:“果真如此!玉姐姐今年怎么没长呢?”看到沈秋君面带不悦,他忙又笑道:“虽然玉姐姐不如我个子高,不过在女子里面,玉姐姐也算是高得了。”
沈秋君笑道:“你长得太快了,我可赶不及做,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做个香囊,到时多下工夫,保准精美得无人可比。”
六皇子心里却不大满意,临走时还嘟囔道:“真是越有钱就越抠门得利害,巴掌大的一块布就想打发了我。”
与沈秋君生财有道相比,贤王府的财政真的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俗话说穷则思变,贤王最终拿定了主意,来寻沈丽君说话。
沈丽君愣了一下,问道:“夫君方才说要纳河东温家女儿为妾,这可是真的?她家只是个商户,门第也太低了些吧。”
贤王叹口气,说道:“如今你我一年俸禄并地里的出产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万两的银子,虽然很可观,可是为了大业,开销是年年增加,就连你的嫁妆都快赔尽了,如今再不想些办法增加进项,以后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沈秋君也叹道:“都怪我不懂得那些经营之道,不然也能帮着你解忧,远的不说,就说前几个月扶玉开了个脂粉铺子,听母亲讲现在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贤王忙正色道:“商贾乃是贱业,你乃堂堂王妃怎能操此业。你妹妹那是自甘堕落,与民争利,你怎么学她。我已经和温家说好了,除了温氏的嫁妆外,他家每年还会至少再拿出一万两银子助我,等到大业成就时,温氏并不会封高位份,不过却可以赏个官爵给温家。”
沈丽君不由点头,俨然又是一个田家了。她低头暗自盘算了一下,笑道:“我虽为后宅妇人,却也知大局为重,不知夫君打算何时纳她过门?”
“一个妾而已,倒不必那么讲究,这一两个月挑个日子抬进门就是了。”贤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沈丽君忙道:“可否晚上几个月,等到秋季里的租子或者俸银收了,如今家里银子有限,虽说纳妾,可也要给聘金,她家既然如此支持夫君,自然也要给温家些面子的。”
贤王道:“亲王纳妾的银子使用也有限,等温氏一过门,银子也就到了。都已经说好了的,改了倒不好。”
沈丽君舒口气,笑道:“也罢,我就暂先将一套首饰拿去押上几百两,先拿银子办了这件事,剩下的就作日常的使用,等到新人进门三两个月再提嫁妆银子的事,免得让他温家小瞧了咱们,还以为咱们是靠她家才吃上饭呢。”
贤王紧握着沈丽君的手说道:“有贤妻如斯,夫复何求。你跟着我受的苦,我都一一记在心间,将来必不敢忘,定要全数补偿。”
沈丽君抚着丈夫的脸,笑道:“说什么补偿的话,倒是生分了。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难过而置之不顾吗。”
贤王感激地看着沈丽君,又说道:“你那些当票子都收好,一定要活当,等将来宽裕了,一定都一一赎回来。”
沈丽君笑道:“这中间我有分寸,你尽管放心,一些粗笨的金饰就当金子用了就用了,实在有些意义的,定是要好生收着,手头宽敞了就收了回了。”
沈丽君说罢,起身去开了箱子,取出一个锦盒来,走到室外叫过府中一个办事牢靠的人过来,吩咐他到常去的那家铺子,暂将盒中一淘首饰押了,一定要活当,叮嘱铺子上定不能有遗失,不过两三个月就要赎回来的。
那人忙将锦盒收到怀中便要退出去,沈丽君又叫住他道:“还和以前一样,不要让人知道是贤王府的。”
没过几日,六皇子就兴冲冲地跑来找沈秋君,告诉她,自己寻到了一套好的首饰。
沈秋君闻言,便打开盒子看时,不由也笑了,道:“你这是自哪里寻到的,多少银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毒妇从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