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妃被直自家王爷在王府磊门口给直接无视掉了,这倒并不影响她继续再次进去单独见人的想法。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等她再次来到王爷院子前时竟然却被人给拦了下来,这可是让她着实来火。
“你们这是做什么?竟敢阻拦本王妃前去探望王爷吗?”贤亲王妃神色极其难看,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王爷身旁的亲随,可问题是她身为堂堂贤亲王妃竟然还没见王爷的资格吗?
又想到那个正与王爷单独想处的沈悦儿,这心里头更是火得很,也懒得顾忌什么仪态,直接朝着拦她之人大声呵斥了起来。
“王妃请回吧,王爷说了,今日十分疲倦,任何人都不见,有什么事还请王妃明日再来吧。”亲随压根不理会贤亲王妃的盛怒,不卑不亢的回着话,顺便还做了个请的手式示意王妃离开,莫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影响到王爷休息。
这一下,贤亲王妃更是气得不行,但却又奈何不了这两名亲随,毕竟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这会她堂堂王妃之身真在这里跟几名亲随闹了起来,打的自然也就是王爷的脸面了。
她暗自吸了口气忍了下来,但却还是有些不甘地问道:“既然王爷累了,那本妃今日自是不去打扰,不过,悦儿怎么还没回去呢?小丫头性子闹腾,总留在这里不合适,别吵到王爷才好。”
“悦儿小姐的事请王妃不必过问,王爷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几天悦儿小姐得留下来侍疾。王妃请回吧,王爷这边一切都安好,自是不必担心。”亲随依就那幅神色,言语之中再次催促着贤亲王妃离开。
贤亲王妃一听王爷竟然让沈悦儿留下来侍疾,而且还不知道得留多少天,这心里头更是五味俱陈,恨得牙根都咬得直响。
王府中这么多人难道不能服侍不能侍疾吗?她这个王妃是死的?还有另外一些侧室都是死的吗?连她们的面都不愿意见,却偏偏叫沈悦儿这个所谓的义女回来侍疾,难道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贤亲王妃气得不行,却也无奈,朝着院子里头方向看了一眼,却也只得恨恨的先行离开。
外头的动静,沈悦儿在里面倒屋子里倒是听了个正着,如今她的内力愈发的精进了,想要听自是难不到她的。
“王爷,连你的妻子都不见,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沈悦儿坐在一旁,待替赵泽霖伤口处换药的医官离开之后,这才说道:“依我看,您这府中也不缺侍疾之人,不如我还是先回去吧。”
“悦儿这是吃醋了吗?”赵泽霖一点了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你大可不必,若是可以再重生早个几年,我是绝对不会另娶旁人的。反正我的心思都在你一人身上,不会再对其她任何女人感兴趣,你就当她们都不存在便可。”
“王爷误会了,我说的是实话,只是想回去罢了,您真的想多了。”沈悦儿没想到赵泽霖竟然还会如此的自做多情,一时间有些无语。
“想多了吗?”赵泽霖起身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依我看是你想多了才是,回去什么的日后就别再想了,那里不是你的家,这里才是!”
听到这话,沈悦儿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声说道:“王爷难不成还想将我困在此处?你莫忘了,我现在可是安阳侯府的大少夫人,过几日,张传业自然会来接我回去的!”
“你放心吧,我只是让你好好的留在我身旁,又怎么会困着你呢?”赵泽霖勾起唇解露出一抹肯定地笑意:“至于张传业吗,我是不会给他机会来接你的,当然,就算他真的来了,结果也是一样!”
“赵泽霖,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悦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上眼前男子那双得意不已的眼睛质问了起来,毫不退缩。
赵泽霖伸手捋了捋沈悦儿耳侧的青丝,却是极其开心地说道:“想做什么?自然是想让一切都重新回归原点了。悦儿不必动怒,等过两天替你恢复记忆的人来了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赵泽霖,我说过就算我恢复了记忆也不可能再做回上一世的沈悦儿,我不会留在你……”
沈悦儿的话还没说完,赵泽霖却是直接拉着她边朝外走边道:“走吧,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去看什么东西!”沈悦儿想要甩开赵泽霖的手,只不过却压根不能如愿,而赵泽霖则如同根本听不到沈悦儿的反抗似的,自顾自的强行将人拉着继续前行。
“放开,你抓疼我了,我跟你走就是!”沈悦儿见没办法跟这个疯子讲道理,只得让赵泽霖先松手,她可不想被这个男人就一直这般拉着拖来拖去。
赵泽霖回头笑了笑:“早听话不就行了,偏生不安份,这性子倒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边说,他倒还是顺了沈悦儿的心松开了手,不过很快却是补充道:“小丫头最好听话一点,不然的话,我可不介意直接抱你过去,你也知道反正我那伤口没佬大碍了,抱个小丫头还是不在话下的。”
沈悦儿一听,脸色很是难看,不过却并没有再回驳什么,直接轻哼了一声,而后径直大步朝前走去,懒得再跟这种人说什么道理。
“不是那边,是这边!”后头赵泽霖笑意盎然的声音响了起来,“书房!”
见状,沈悦儿只得停了下来,看着赵泽霖大步朝书房走去的身旁,不由得叹了口气,而后也跟了上去。
不知道这个时候,赵泽霖要带她去书房做什么,沈悦儿也懒得多问,反正一会进去了便知道了。
而进到书房后,她却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却见满屋子满墙壁上清一色全部都挂着一幅幅的画像,而画像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神情形态的她!
“这些……都是你画的?”好半天,沈悦儿这才回过些神来,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复杂表情。
她只是这么大概看了一圈,却发现这里整个书房少说也有上百幅这样的画像,除了挂在四周墙上的,还有许多幅整整齐齐的持在一排排架子上的,看上去当真是说不出来的壮观,可是那画上单一的面孔却让这样的壮观显得格外的诡异。
而且,这上头所画的自己,大概从十二三岁到二十几岁都有,每个年纪时候的画像又都尽显各个年纪断的喜怒哀乐,活灵活现得跟如同要从画里头走下来似的。
她虽然不精于画,但却看得出画这些画的人画艺着实了得,同样也看得出,能够画出如此多传神之像的除了画艺以外,绝对不得十打十的用心。
所以,即使是对赵泽霖无感,可看到这么多的画占据着整间书屋时,沈悦儿的心中依然忍不住一阵震慑。
“当然,全都是我画的!”赵泽霖显然很是满意沈悦儿的反应,脸上的笑不由自主的绽放开来,让他原本异常立体的五官亦显得柔和了不少:“从重生那日起一直到大半年前出征,只要有空,我就会进这一间专门为你而设的书房来作画,将每一个不同的你一一从画作中展现出来。每次画你的时候,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说最后一句话时,赵泽霖牢牢的盯着沈悦儿,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为的光彩,无比的宁静无比的平和。
感受到赵泽霖的那份深情,沈悦儿却是微微轻叹,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看着赵泽霖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那般深,她明白,上一世他们之间的纠葛当真不深,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让这一世的赵泽霖竟然会如此的执着。
重生之事已经不必再验证什么,这书房里关于她的新旧不一,年纪各异的画象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同样,她亦明白,上一世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如赵泽霖所说的这般简单,不然的话,那一世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想过离开这个男人呢?
所以,即使这会看到这些她心中当真震撼不已,但却仅仅只是震撼,并不足以成为感动、成为爱的理由。
“王爷画艺不错!”她没有顺着赵泽霖的思路说什么,而是就事论事的评论着画技,仿佛并不在意那画上的人全部都是她一般。
“不是画艺,是心,每一笔都是我用心去画的!”赵泽霖纠正着沈悦儿的说法,而后又道:“悦儿,看到这些,你还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吗?”
沈悦儿摇了摇头道:“不,正相反,我并没有怀疑过王爷所说的这些。况且王爷这会也不必在意我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反正你不是打算要找人替我恢复前世的记忆吗?莫不是,其实你心里头也不是完全希望我能够想起一切,毕竟上一世我们之间除了相爱以外,应该还有着其它的一些很难调解的矛盾存在,你希望恢复记忆继续爱你,却又害怕我同样会想起我们之间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对吗?” 妻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