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了,是不神智失常了。”
“你懂个屁,别烦我,烦着呢。”
我由于苦苦思索却没有任何合适的方法,已经变得异常烦躁。
“真是犯病了。”刘宁嘟囔了几句就出门了,他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学校的机房无休止地消磨时间,他把自己每天两小时上机卡耗光了以后还死皮赖脸地戗走了我和其他几个人的上机卡,这样他就可以保证自己一天到晚赖在机房里而不用被管理员撵出门。
那时的机房并不能上网,这是学校出于对学生的关心和爱护,担心学生们沉迷网络而忘记了对计算机科学知识的学习,事实证明学校的做法是对的,但也有刘宁这样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在机房里连续坐几个小时唯一目的就是频繁地玩“扫雷”这个游戏,从刚开始在初级场练手到后来在半分钟之类能够顺利的扫清所有高级模式下的雷。我曾经质疑过刘宁这样做的意义与乐趣,他只是富含哲理地回答了我一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对此我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本来我与常依如之间应该是在我苦苦的单相思与陷入疯狂的幻想之中简单地开始也简单地结束,可上帝显然并不想这么安排剧本,对此我无力反抗,相反还感到有一点窃喜。
一天,宿舍的呼叫器突然响了起来,这一般是有访客被楼管拦住时采用的叫人方式,不是亲戚朋友就是女生,当然后者是我们所期待的。
“喂,我找杨慎,他在么?”从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虽然不那么清楚,但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常依如的声音,因为和她声音相似的女生可能会有,但我绝对不认识。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以翻倍的方式加快跳动。尽管我刻意地压制,我还是从我自己的声音中听出了激动。
“我就是,您是哪位?”
“我是你老乡常依如,你下来,我找你有事。”常依如挂掉了传呼器。
我穿着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了下来,在穿越楼道的过程中撞了人,碰飞了脸盆,惹来了阵阵咒骂,但我不以为意,我只是尽我最快的速度见到常依如,万一她改变主意又走了呢,我心急如焚。
等我赶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穿一浅蓝色的外套,格外的淡定,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悦,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好,最近还好么,找我有事么?”我有点语无伦次。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那我没什么事,这就走了。”常依如转了过去。
“没,没,当然可以,怎么能不可以?”我越发地紧张,额头上汗出如浆。
“这还差不多,我去后面市场买苹果了,结果发现多买了一下,这有四个给你们宿舍的分着吃了吧。”常依如递给我一个袋子,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手里还拎着东西。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宿舍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叫张伟的退学了,本来有四个的,所以现在,哦,三个人,对,一人一个的话三个就够了其实。”我越紧张嘴里就越发地胡说,我当时抽我的心都有了。我知道再说下去都是废话,赶紧用力地闭住了嘴巴。
“嫌多啊,那我拿回去了。再见。”常依如转身就走。
“别,别,别啊,怎么会,不多,一点都不多。”我不知道怎么阻拦常依如,只好赶紧跑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不让她走。
“还要不要?”
“要,绝对要,一定要,必须要。”
“那就拿着,我走了。”常依如把袋子塞给了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突然发现雍州的天空还是挺蓝的,时不时还飘来几朵白云,我突然想多看看这美景。直到回到宿舍我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放佛置身云端,就像刚泡了一个热水澡,全身的毛孔没有一个不舒服,我突然对此产生了怀疑,我决定确认下这一切是否真的,我对着窝在宿舍打电话的刘宁大喊了一声,“喂,你个煞笔。”如果刘宁对我进行反击,破口大骂,那说明这事是真的,如果他若无其事接着打他的电话那我肯定是在做梦。后来的结果证明这确实是事实,因为刘宁完全不顾他还拿着手机话筒,迅速地对我的祖宗进行了问候。在他淋漓尽致地回击完我以后,突然插了一句。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