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青春和四年难忘的大学岁月。当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耳边不停响起一首老歌,当那枫叶红,在那遥远的西北小村子里并没有红色的枫叶,却仍旧难挡我心头的那一抹红。这首在校园吉协演出时的必备歌曲,从我第一次听到就一直荡漾在我的心头,从未消失,直到今天都是无比的清晰。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父母的陪同下带着行李,搭上便车,带着一张鲜红的录取通知书来到我的母校。那是一所地处西北的全国重点高校,在几十年前曾经因为出过不少科技人才而名声大噪。可惜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并未能及时地越过黄河,翻过秦岭,就这样在改革的大潮日渐高涨的同时它却慢慢地日暮西山,不再复往日的风采。选择这所学校并不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对其有着强烈的渴望与奢求,只是在我的高考成绩范围内的局部最优选择,仅此而已。
满载着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舅舅舅妈,姑姑姑父以及各房亲戚的谆谆教导,我和老爸老妈像逃荒一样一起出发了。尽管自始至终我都坚持一个人去学校,但从我之前经历的短短十几年来看,当我与父母意见相左时,基本上都是我顾全大局,刻意容让,保留意见。于是我们决定三人一起一路向西,就这么经过几个小时的颠沛流离,我们顺利到了省城,离火车站不远就是我的母校,不,当时还是我的大学,最初会在省城迷路的担心在我们走出火车站的一刻就完全没有了,因为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了雍州大学的具体位置。我们一行三人带着足足三个行李箱和两个大包外加一个书包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到了校门口,按照通知书上所写我们应该在新校区报道,可惜那时候并不知道新校区到底在哪里。正当我和老爸老妈在校园里瞎晃荡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白色T shirt的女生冲我们走了过来,“你好,是新生么?”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我这种讲半吊子普通话的新人顿时感到有一点紧张。
“没错,刚到学校,那个,您知道新校区在哪儿么?”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向这个看起来大不了我几岁的小女生询问。
“来报到啊,没事,跟我来吧,一会直接上校车就行了。”
“校车?”
我回头看了看爸妈,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过算了,既然到了校园,总不至于被卖了,咱就指哪打哪儿,跟着革命前辈走吧,其实我并不是轻易地相信那个一脸纯真的女生,这年头,只看人的表面往往会作出错误的决定,也不全因为她胸前一晃一晃的那对凶器,毕竟这不是泡美眉的时间,现在先得找到老窝才行,让我唯一对她深信不疑的就是她胸前那熠熠发亮的校徽,“雍州大学”四个红色的毛体大字在白色底子上显得格外耀眼。
“你们就往前面走吧,沿着这条路直走,一直走到头就是学校的体育馆,体育馆前面的空地处就是坐校车的地方。”
那个女生一边说,一边已经急急忙忙地跑了,估计还要接其他新生吧,后来在大二的时候我就懂了,每年大二的学生来迎接新生,这是必修的功课,俗称“迎新”,大多数男生都是不怀好意,他们期待着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发现胸大无脑,美丽多金的小师妹,因此大都打扮的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显得格外的精神。
而接新生的女生则完全不同,这些女生并不指望能找到一个小帅哥或者帅师弟,但长相比较不太靠谱,自身条件极度堪忧的情况除外,大多数高年级女生都是某某学院学生会的干部,而且一般是部长或者副部长之类,作为国家尚未承认其合法地位的最基层干部,行使着他们的使命,当然也有不少是被学生会主席逼迫而来的。所以说,有人类的地方就有压迫,在放佛是象牙塔的校园里也并不例外而且随处可见,但有压迫就有反抗这句话在大多数时候基本是扯淡,在学校里我通过学生会这样一个小小的侧面已经充分认识并验证了这一重要结论,这为我在今后的生活和工作中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纠结。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