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的一辩话音落地立马得到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当然掌声并不能说明他们已经成功了,也许是他们的粉丝团比较敬业而已。等张晓东他们发言完毕后我们也会凑趣儿鼓掌喝彩,即便他们讲的烂成一坨。
张晓东是反方三辩,所以他还没有机会发言,一辩开始讲了,明显我们班的这哥们有点准备不足,说话结结巴巴,他讲的是手机对人体健康的危害,这是个很好的反击点,在座的人尤其是领导,他们最怕的就是不能长寿,凡是危及到他们健康的内容他们肯定会极力排斥的,也就是说只要你举出足够强大的佐证再加上你的舌灿莲花般的渲染,他们肯定会被你的论点所吸引,也许胜利的天平就会想你倾斜,可惜一辩选手没做到这些,结果与对方相比之下,那是相形见绌远远不如。
既然一辩选手不能在手机辐射危害健康这个话题上讲透彻,后面的二辩和三辩选手不得不继续阐述这个问题,结果是越搅越混,其实手机不仅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而且现在手机可以连通网络后,手机上网和手机上玩游戏对大学生以及中学生这些特殊的群体的影响也非常大,如果在能结合一些雍大的具体实例,把手机的弊端延伸一下,这场辩论赛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因为这是一个有明显倾向性的辩题,学院之所以要设立这个题目,就是想证明通讯专业和信息技术的发展对人们的影响是很大的,可如果你能另辟蹊径,找出带来巨大收益的同时存在的潜在风险,领导们肯定会为你加分,事物的发展肯定是辩证的,有利就有弊,如果全都是好处,那辩证法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可惜张晓东他们却没有抓住这个关键,结果这场辩论赛成了一边倒,是一败涂地,越到后来对方辩手越发地放松,举了很多有说服力的例子,然后恰到好处地进行总结发言,连我们都觉得这场比赛人家是稳赢了,他们的这种表现肯定也得益于台下的精心准备。
相比之下我们班的这支队伍只能用惨败来形容,不仅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反而成了绿叶,很好地衬托了对方,辩论刚一结束,还没有宣布结果,戈飞就喊着要走,他是不想看到那已成定局的结果,看着让人生气,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就提前退场了,等张晓东回到宿舍,他垂头丧气地,情绪很沮丧,我们还是把张晓东好好安慰了一番,他其实真的准备了很久,付出了努力,这个结果实在是有点窝心。
不过辩论赛失败的阴影并没有留多久,张晓东很快就从学习中找到了快乐,并且恢复了过来。
在熄灯后只是玩刀塔已经满足不了我们几个的需求了,天天刀塔总也有厌倦的时候,这时一项新的运动就应运而生了。
说它是一项运动一点也不过分,因为对此你是要付出体力劳动的,而且这项运动老少咸宜,历史悠久,既健脑又健身,比刀塔的受欢迎程度高多了,那就是麻将。
戈飞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副麻将,从此这麻将就以非常高的利用率出现在我们宿舍。
会玩麻将的人很多,他们会在熄灯后聚集到我们宿舍,然后开始搓麻,各地打麻将的方式都不同,我们为了统一起见,打的是最简单的麻将,没有吃牌,只有碰,也不算番,想胡牌之前必须叫听。
这样就杜绝了什么十三幺清一色大三元之类的,各种算番,算到头疼,我们的这种玩法虽然简单,但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就一圈结束了。
虽然玩麻将,但我们绝不赌钱,这是学校严令禁止的,一旦被发现,估计被开除的可能性都有,为了玩个麻将牺牲这么大那是太不值了。
我们玩的是扑克牌,一轮麻将开始之初就会分发给每个人十张牌,这就是大家手里的筹码,等到你手里的筹码输完的时候,你就该退出了,谁也不能搞特殊,而且输家还有惩罚,需要为剩下的三个人去买个小奶糕,一种比较便宜的雪糕,有时候当赢家也挺不容易的,大晚上吃这么一个雪糕,肠胃不好的人还真是扛不住。
自从有了麻将之后我们宿舍就被围的是水泄不通,大家排队等在宿舍打麻将,搞个CRT显示器的箱子当桌子,在上面铺开麻将,早早就开锅了,先来先上,我经常因为要去洗漱而被别人占了先机。
跟围观刀塔一样,每次打麻将的时候身后总会有一帮人看热闹。
“白板。”刘宁没力气地喊了一声,他已经输的只剩一张牌了,现在满脑门子都是汗,马上就要去买小奶糕了,他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离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轮到他。
“胡了。”戈飞突然把扣在桌子上的牌掀了起来。“我艹,白板你都胡,还有人性没有?”刘宁怒了,这胡的什么牌。
戈飞耸了耸肩。“没办法,对倒的牌,正好手里有一对白板。”
刘宁只好扔出了他的那张扑克牌,垂头丧气地出去买雪糕去了。
我接替了刘宁的位置,准备继续鏖战一会,我的手气还不错,上来第一把就自摸了,俗话说得好,想赢不胡第一把,不过对于我这种屌丝来说,是个屁胡都胡,别说自摸了,好歹9张牌呢,输的话也能多输一会,这是多么屌丝的想法啊。
戈飞燕南天王立伟和我,属于我们宿舍的内战,还算和谐,第一把有点太顺,两三轮下来就自摸了。
第二圈开始发现我的牌可真是烂啊,什么都靠不上,一堆一六九万的烂牌,还有各种东西南北风,从一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这盘只要不点炮就行,牌这么烂的时候不能冲,麻将桌上这个所谓的运气是很重要的,冲个两三次运气就冲没有了,等有好牌的时候就没得玩了。
果然第二轮燕南天点炮给了王立伟,他手里只剩下可怜的四张牌,而我则稳稳地度过一劫,这得感谢燕南天,如果不是他这么大公无私,以大无畏的姿态发挥了革命互助友爱的精神,我就得掏三张牌给王立伟。
几轮下来,燕南天果然成为继刘宁之后的第二轮输家,他的一个小奶糕还没吃到嘴里,就沦落到为我们仨去买小奶糕了,如果你不想吃也不要紧,可以记账,如果你赢到十个小奶糕,那么当你输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顶账,这样就谁也不欠谁,毕竟一晚上吃三五个雪糕,一般人还是扛不住的。
之所以搞这么一个竞争机制,完全是因为很难分清楚到底谁该上,谁不该上,只能轮流上桌,不然的话我们宿舍估计会因为抢着打麻将而大打出手也未可知。
虽然我们宿舍已经沦为了公用麻将馆,但我还是制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凌晨两点左右必须都给劳资滚蛋,不管你打完没打完,反正麻将馆要收摊关门了,不然这帮孙子能一直搓麻搓到天明,我就算再有困意,在叮叮当当的洗牌声和点炮后的怪叫声中也难以入眠。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