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恍惚间有了一种错觉,这真像是我和于慕华之间的关系,我在她身后一直追她,可我们之间是不是一直有这么一段距离是我不能企及的呢,我想着想着入神了。
突然于慕华转身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赶紧刹住,差点没和于慕华撞了个满怀。
“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差点把你撞坏了。”我抱怨道。
于慕华没理会我,她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有哪里不合适么?”我被于慕华看的心里发毛。
“杨慎,你告诉我,你爱我么?”于慕华严肃地问我,我朝四周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这一片还算比较空旷,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慕华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问我这个问题。
“当然爱啊,我一直都很爱你啊。”我实话实说。“那你能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么?”于慕华紧追不放。
我有些疑惑地问。“就在这里么?”于慕华点了点头。“嗯,就在这里,我要听你说,听你亲口说。”
我觉得于慕华有些不对劲,不过我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说了那三个字。“大声点,你要说于慕华,我爱你,很大声地说。”于慕华竟然有些激动。
我心里满是问号,可我又不好问这是为什么,但这种要求我可以做到,而且我也愿意做到,我用双手圈成筒状,然后朝着于慕华大声喊了出来。“于慕华,我爱你!”,周围很多人都回头看我们,我没理睬他们,看就看,老子怕你们么。
于慕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朝我扑了过来,我连忙抱住她。“抱紧我。”于慕华哭着说。我紧紧地抱着于慕华,我们在滑雪场里深深相拥。
虽然我还有疑问,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了。
陪于慕华从滑雪场回来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考前综合焦虑症,这学期我除了间歇性地在课堂上出现,然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外,基本都所学知识是一无所知。
大二的我们已经开始修专业课了,虽然我的电脑当年就是为学习专业课而买的,但我却从没有在电脑上编写过一行代码。
这大学四年我唯一写的仅有的几行代码还是在实验室完成的,我写的是很经典的代码,全世界写代码的人都懂,而且他们还都得经过这一步,这是圣经般的存在。
在我毕业的时候我唯一会用电脑编程时实现的就是一句。“HelloWorld。”
我不得不佩服世界上发明这行代码的人,他实在是足够伟大,这句话的意思是世界你好,没错,如果你写出了这行代码,说明你在跟世界打招呼,不,你是在向世界宣布你已经开始编写程序,你即将要做的是就是要改变世界,把原来觉得世界上不称你心的改变,把原来没有的但是社会发展急需的搞出来,你从事的是一项伟大的工作,伟大到你必须向世界昭告,是你,而不是别人,在从事这项工作。
我每次写这行代码的时候都感到无比的庄严肃穆,这种心情只有在国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才会有,我,曾经也朝着一个伟大的人迈出了一步,虽然这仅仅是一小步。
光靠认真复习肯定是过不了关了,虽然我每天陪着于慕华在图书馆或者教学楼里上自习,但脑子里却总是存不进去东西,我知道靠我看得那一些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的情绪一直不高,于慕华则以为我看书累了,她时不时地出去买一些零食,然后分给我吃,但我却还是打不起精神来。
马上要考试了,我和于慕华也不出去刷夜了,我倍感压力,所以连性致都没有了,后来发展到一日三餐都食不知味,我觉得这学期肯定是要挂科了,其实你没挂之前总是提心吊胆,怕自己挂掉一科。
可你要是跟刘宁一样挂过几次之后反而显得很淡定,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么。
这一点跟女人对性的态度差不了多少,和男人发生过一次后就对那件事看得没有那么神圣了,万一再受到物质或者其他方面的诱惑,就会把性这件事看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了。刘宁就已经度过了这个难关,对他来说,挂科是正常的,万一没挂科才有点不太正常。
由于食欲不振,搞得我连与日俱来的大便都戛然而止了,这充分给出了一个信号,我的身体机能已经不太正常了,急需要迅速考完试来恢复我平日的状态,可是该怎么办呢,我真是一筹莫展。
戈飞在我的影响之下也开始为此担忧,他给我一个建议,让我再次利用上次通过高数考试的工具,用无线耳机作弊。
其实这个方法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我认为上次是有张晓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为我们通风报信,这次他不一定能再帮我们这么做,即使他能帮这个忙,这件事的不可预料性太高,哪个环节出点问题后果都很严重。
正当我为此寝食难安,焦躁不安的时候,刘宁突然给了我们一个信息,他在校园论坛上发现了一个帖子,说有人提供考试作弊的信息,各科都包过,他第一眼瞥到后就把电话记了下来,完了以后刷新网页再看的时候发现帖子已经被管理员删了,再也找不到了。
刘宁说他也不确定信息是否真实,因为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帖子了。刘宁的这个消息无疑给了我们一丝希望,我从戈飞的眼神里看到了期待,我也很想一试,虽然这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个机会难得啊,我们三人议定,这事暂时保密,回头等见了留电话的人再说。
我们商量好后,刘宁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刘宁把电话调成免提,我们仨同时听着电话,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喂,你好,请问您是校园论坛上发帖子的那个人么?”刘宁捏着嗓子问。
“嗯,是啊,没错,你有什么事么?”对方的声音听着有点年轻,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询问,看能发现点什么不能。
刘宁接着说。“您好,是这样,我在帖子上看到说您能考试包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噢,你要想知道的话,晚上八点聚仙源见,如果信不过我或者又不想买了可以现在告诉我。”对方的态度有点强硬,似乎对做成这笔买卖不是太有想法。
听的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冲着刘宁点了点头,刘宁说。“好的,那咱们就说好,晚上八点聚仙源不见不散。”
我们三个如约来到聚仙源,我们故意提前了一会,占据了一张桌子后也不点菜,就要了三杯开水,老板娘跟我们也很熟了,虽然影响她的生意,不过也默许我们这么做了,我们准备办完事后再好好吃一顿,如果今晚被放鸽子了,那以后再找机会把这顿饭补上。
我盯着表,看着快到八点钟的时候发现小饭馆里进来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