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嗡”地响了一下。“你答应他什么了?”
于慕华看着我。“我答应他回到他身边,做他的女朋友。”
她的这几句话犹如一个响雷,我当时就被震懵了,大脑好像临时死机了一样,不知道该跟于慕华说些什么,我也忘了当时是怎么样的,只是浑浑噩噩地往回走,我也没有想到追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脚底下一高一低地往回走,隐隐约约听见于慕华在身后叫我,我却坚信这不过只是一场噩梦,我得赶紧从噩梦中醒来。
等我迷迷瞪瞪地回到宿舍后,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我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我觉得肯定是我脑子出毛病了,我什么时候添了个梦游的毛病,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我恍惚了一会后,越想越觉得这事清晰可见,如果是做梦,怎么会如此的有真实感,我觉得不对劲,脑子里觉得很痛。我也没理会宿舍的其他人,突然很想给于慕华打个电话,可走到宿舍门外拨出电话后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欠费了,我真想把手机狠命地从手里扔出去,可想了想这毕竟是自己的手机,还是算了。
既然手机欠费了,总得找个地方打电话,我找到一家话吧,走了进去,随便找了座位坐下,拨通了于慕华的电话。“喂,慕华,你好,我是杨慎。”
对面传来于慕华淡淡的声音。“杨慎,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就那么走了?”
“慕华,我觉得我刚好像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跟我说了一大堆话,最后你还说要跟我分手,我觉得心里有点堵,想跟你说会话。”
于慕华说。“好了,杨慎,别欺骗自己了,你也别太难过了,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会难过的。”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慕华,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真的会分手,难道那个恶梦会变成现实?”
“好了,杨慎,别闹了,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你讲清楚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爱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真的,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你是个好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生的,一定会的。”于慕华说了一堆,我终于清醒了,看来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并不是从梦中醒来,而是现实活生生地就摆在我面前,我真的是在欺骗自己。
“喂喂。”于慕华在话筒里叫了我两声,我却没有再回答,我已经把心掏给了于慕华,我的心已经空了,你叫一个空心的人他会答应你么?绝对不会。
挂掉电话后我坐在话机旁发了会呆,和于慕华相处在一起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过着,等到这部电影放完,翻到分手这一页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心里真的好苦,我趴倒在桌上放声大哭,自从来到学校后我还从没有这么哭过,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当着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哭,我到底还算个男人么,我忘了,我不再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算个男人,我只想大声哭出来,我真的真的很难过。
等我哭完之后,话吧的管理员突然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包纸巾,没想到他的脸上也挂着泪水。“好了,别哭了,你哭的太伤心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擦擦眼泪,重新上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这样一个陌生人竟然会这么做,这让我在绝望中感到了一丝丝的暖意,我接过纸巾擦干眼泪,也没顾上说谢谢就缓缓地走出了话吧。
回到宿舍我继续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也不吃不喝,直到晚上,戈飞回到宿舍后看到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动弹,就把头凑了过来。“哎呦,我们的杨大少爷竟然还在宿舍啊,也没去陪陪你们家华妹妹?”
我没理他,继续睁大双眼望着头顶的床板,我在脑海中反复地回忆着我和于慕华在一起的每一个情景,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煞笔啊,都已经被骗了这么久竟然毫不知情,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不懂于慕华,原来是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爱我。
既然她不爱我,我又怎么能猜得到她的心思,她的心扉根本就从未向我敞开过。
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各种想法不停地涌现出来,做着激烈的斗争,我觉得脑子都快炸了,我听到了戈飞的话,但我没有理他,我根本顾不上,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咦?杨慎怎么了?今天萎了么,怎么不说话?”戈飞转头问刘宁。“谁知道呢?自打回宿舍就跟僵尸一样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气儿了呢。”刘宁忙着打游戏,没顾上回头,就嘟囔着跟戈飞说了这些。
“真的假的?已经躺了半天了?”戈飞问刘宁,刘宁点了点头,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我根本懒得动弹,这一切又与我何干。
戈飞左右打量了我一下。“这小子不会中邪了吧?”戈飞抬起脚踢了我一下,要搁以前的我,我早对戈飞大打出手了,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动,不过我觉得戈飞有点烦,直接转了个身,把身子侧到里面睡下了。
我本想转过身用被子捂住头呼呼大睡,但没想到我竟然感到无比的清醒,虽然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但脑子却在高速运转,没有一点剩余的空间,戈飞看骚扰我无果,只好悻悻地离开,喊上刘宁俩人开始疯狂地扑在游戏上。
我一直睡到宿舍熄灯,戈飞和刘宁骂骂咧咧地关掉电脑,我也懒得去洗漱,心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连他妈的爱情都成这操行了,还洗什么脸,我把被子拉过来就这么囫囵地该在身上,也不脱衣服,蒙头就睡。
正在一切按我的计划进行的时候,戈飞突然跑过来一把把我的被子揭开。“起来,你大爷的,你想睡到死啊?”
“搞毛线啊?”我怒了,本来就烦躁不安的我被戈飞一再地调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圆睁双目,怒视戈飞,现在的我就像一桶随时会被点燃的汽油,戈飞这么做无异于是在玩火。
“哎呦,杨少爷发火的样子看起来还很牛掰啊,走,是男人上楼顶单练。”戈飞摆明了要挑衅我,他说完就往出走,顺手捡起了宿舍门口的吉他。
现在的我已经被痛苦和愤怒填满了胸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被戈飞一撩拨,顿时就揭开被子起床,出门的时候还把无辜的刘宁撞在一旁。“你大爷的,往哪儿撞呢?”后面传来了刘宁的骂声,不过我没空搭理他,我现在就想跟戈飞战个痛快。
等我赶到楼顶的时候,戈飞已经在那里等候我多时了,我撩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前去与戈飞分出个高下,戈飞却用手止住了我。“等等,咱们先聊聊,说清楚再动手不迟,今天是怎么回事?”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