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又是去给爷爷奶奶拜年,这是惯例,一直未曾打破,大家伙坐在一起热闹了一会后就各回各家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手机拉在家里了,不过我并不着急,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手机,足足有三十几条未读短消息,一条条地翻过去都是拜年的信息,只有戈飞发给我的比较特别。
“嗨,哥们,过年怎么样,还过得去么?跟你的华华还有联系么?我昨晚又和一个小美眉度过了销魂一夜,今年开了个好头,恭喜你哥哥我吧,嗯哼。”
我看完了忍不住笑了,这无耻的人,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我迅速回了一条。“注意身体,肾虚的话考虑某肾宝,疗效特别好。”
没过多久戈飞也回了一条。“放心吧你,哥们身体倍儿棒,好好伺候你们家华华吧,别回了,哥们这个月的短信已经超了。”
这个惫懒的家伙,我还真是拿他没有脾气,放下手机眯了会,大过年的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有够无趣。
这个寒假有点短,不到正月十五就开学了,当时天还挺冷的,不过没办法,开学了就得往学校走。在火车上还感受不到外面的严寒,一下火车雪花飘舞,扑面的冷风吹的人真打寒颤。
等我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还一个人都没有,我他妈又来早了,唉,啥话也不说了,先把宿舍收拾一下吧,乱的一团糟。我试了下,宿舍的暖气还在放,提起拖把就往外走,准备好好打扫下宿舍卫生,没想到这个寒假我成了走的最晚,来的最早的一个。
我到了以后第二天张晓东就来了,张晓东来了让我很是开心,起码以后宿舍的卫生就可以包给张晓东了,不用我再哼哧哼哧地打扫卫生了。
晚上和张晓东聊了会。“没想到学校这边还这么冷啊。”张晓东也是下车后才知道雍州的冬天是特别的长。
我也跟张晓东是一个想法,家里已经暖和起来了,但学校还是冷的吓人,尤其是新校区,由于地处农村,在山坳坳里,山顶的雪都还没消呢,校园里也还有积雪和冰块。
张晓东问我。“过年过得怎么样?”“马马虎虎过得去吧,每年都差不多,你呢?”
张晓东告诉我他也是一样,觉得过年没什么意思,张晓东家庭情况不太好,回家后还要帮着家里干点农活,过年的时候干了不少家务活,相比之下我就清闲的多,家务活也不用我插手,一天无所事事,闲游闲逛,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快不像个青年人了,倒想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光剩他妈享受生活了。
聊了会张晓东告诉我他坐车有点困了,想早点休息,我说我也准备睡了,就起身去关了宿舍的灯,熄灯后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就给于慕华发了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学校,结果一直没什么反应,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我刚有点睡意,闭上了眼睛,结果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于慕华的消息,她在短信里说她可能后天才到,让我到时候去接她,我给她回了个“好”字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于慕华还没到学校,戈飞和刘宁竟然不约而同在同一天回到了学校,刘宁上午先到了,戈飞在下午吃饭前的时候也到了。戈飞刚一门就热情地跟大伙儿打招呼。“同志们好。”
我们仨都笑了,搞得跟首长检阅一样。“你大爷的,来检查宿舍啊?”戈飞嘿嘿一笑。“走吧,哥几个,我都饿的不行了,晚上得吃顿好的,为我接风洗尘啊。”
我笑着说。“有你这样的么?自己为自己接风洗尘的?我们可都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啊。”戈飞开始收拾他的东西。“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来的时候咱宿舍人还不齐啊,所以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我一来咱宿舍的人就都齐了,难道还不该庆祝一下,在庆祝的同时可不也就为我接风了么?”
我觉得戈飞纯粹是在狡辩,不过今晚吃饭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刘宁和张晓东都是积极响应,我也觉得戈飞这个提议不错,一学期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年,今年的第一次聚餐,是该好好聚聚。
晚上我们没有叫其他任何人,只是我们宿舍四个,在饭桌上数戈飞和刘宁话多,扯的都是些他们家乡过节的事,当然他们还会时不时地插段子打趣我,张晓东只是在一旁听着,很少插话,听到高兴的地方呵呵一笑了事,我觉得这氛围挺不错的,一个宿舍的几个人能开开心心地坐在一桌。
大冬天的在饭桌上我们没有喝啤酒,戈飞要了一壶黄酒,雍州的黄酒与绍兴黄酒不太一样,味道没有那么甜,而且老板在熬制黄酒的时候还加了一些药材和大枣之类的温补品,我觉得喝完这个有点虚火上升,戈飞却说我不懂,冬天就要温补,不然他怎么会点份孜然羊肉呢,本来喝黄酒应该再配点狗肉,可惜刘宁是不吃狗肉的,我也觉得狗肉实在太热,戈飞才作罢,换成了羊肉。
喝完黄酒又吃了羊肉,再出去看雪景别有一番滋味。“你别说,喝完黄酒身上还真挺暖和,感觉没那么冷了。”我一出门就觉得外面挺凉爽,刚喝完酒的那股气散了出来。
“跟着哥们的思路走,肯定没错,哥们还能害你不成,小子,多学习吧你。”戈飞很得意,跑过来想拍打我,我一闪避过,然后抄起地上的雪块就冲戈飞扔了过去,结果没打着戈飞倒打着了走在戈飞身后的刘宁,刘宁也不干了。“杨慎,你大爷的,哥们跟你没完。”我们仨一团混战,张晓东本来想置身事外,没想到却被我们无意识地打到了,他也耐不住寂寞加入了战团,于是我们四人手中的雪团飞舞,战了个痛快。
我们玩了多半个小时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大家停战了,戈飞喘着气说。“还是小时候玩过打雪仗,多少年没玩了,没想到现在这么虚,还不如小时候了,那会玩半天都感觉不到累,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觉得完全跑不动了。”我也觉得浑身出了不少汗,但没戈飞那么大喘气。“叫你没事就祸害良家妇女,现在知道虚了吧,你看我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刘宁身子骨最弱,加上他没事就撸管,他是第一个躺在地上不动弹的,张晓东的身体素质不错,加上平时干点农活,我们四个里他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
“哎呦,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合着你跟你们家华妹妹什么事都没发生啊,看来一个假期没碰你们家华妹妹身体又恢复了不少啊。”戈飞对我反唇相讥,我扑了过去,冲着戈飞连扔两个雪团,可惜戈飞没有力气闪避,两个全部命中,我狂笑几声,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戈飞气得呼呼直喘,却又无可奈何。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