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得相信女人,从第一次考试开始我就发现蓝燕琳是个可以依靠的女人,起码在考试这件事情上绝对可以依靠,第二天的马哲考试对我来说有如神助,洋洋洒洒地我就写了一大篇。
考完最后两门后,我心情格外地好,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发现原来雍大食堂的饭菜也并不是那么难吃,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想着明天该做的事情,上午去车站买两张票,下午呢,恩,打会篮球吧。
吃完饭我破天荒地出去打了会双扣,那些牌友很是惊奇,因为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再出现在牌桌上了,考试结束了我发现大家情绪都很高涨,玩的也挺嗨,刘宁的消极情绪已经随着后面几堂考试烟消云散了,依旧很积极地参与到我们的娱乐活动中来,大家分作几摊,有双扣的,有斗地主的,后来有人提议在房间里放点音乐,才更有氛围,但这个建议很快就被扩大化了,有哥们已经无视楼管的存在,在走廊里用音箱放着流行歌曲,张晓东被我们派去为我们买了两扎啤酒,他安心并脚踏实地地为我们做着后勤保障工作,我们为此感动不已。
就这样我们喝着啤酒唱着歌,打着扑克跑火车,大一上学期的生活马上就要划上句号了,大一这半学期我得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原来大学真的要比高中轻松很多,而且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原来大学还可以更轻松,我从刘宁身上证实了这一点。
17号上午我去了英华火车站,一切顺利,我轻松地买到了两张票,回来后就去了篮球场,这是我觉得唯一可以让我放弃睡在床上,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一项运动,篮球这项运动其实跟篮球比赛还是区别比较大的,你可以不断地提高你的个人技术,但这并不代表一定就能取得团队的胜利,篮球毕竟是五个人的运动,有句广告说的好,“无兄弟,不篮球”,其实所有团队型的游戏与运动差不多都是这么个情况,这种团队协作的精神与能量往往也能体现在以后的工作中。
我并不想得冠军,只是想让自己考完后的快乐得到充分的发泄,我以各种方式投篮,虽然中的次数不多,但我还是玩的不亦乐乎,用这种方式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接点地气,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在我酣畅淋漓地在篮球场上发泄的时候,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而且声音不是那么熟悉,我回头看了看,是王子若,我与他交情一般,其实我与班上大多数男生交情都一般,与班上的女生那是完全没有交情。我想起来了,我和王子若直接唯一存在的共同语言就是在高数考试时,我给他提供了部分答案。
“嗨,哥们儿,打球呢?”
“嗯,是啊,好久没玩了,出来玩会。”
“上次考试谢了啊,晚上咱一起吃个饭?我请客。”王子若显然想报答我在上次考试里对他的帮助。
“不了,下午的火车,一会就坐车走了。”
“回这么早啊,才刚考完试。”
“恩,早点回家了,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做。”
“要不过来一起玩会吧,我们这有几个朋友。”我看了看王子若周围的几个男生,没一个认识的,不过我还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过去投了几个球,就回宿舍了。
我到宿舍大门口的时候发现蓝燕琳已经等在那里了。
“还不走啊,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蓝燕琳劈头盖脸就对我进行质问。
“着什么急啊。”我看了下手表,“这才不到12点啊,暂时下午四点多的火车,去太早也没事干啊。走,先吃点饭再坐校车吧。”
“吃你个头啊,来,你看看校车排队排到哪儿了。”我被蓝燕琳拉着走到宿舍门外,我们宿舍离停车的地方不远,我远远望去,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等车的人已经排了很长的一条队伍。
“不是吧。这么多人,这都要干嘛啊,雍大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
“你才知道啊,等你吃完饭再排队,估计到四点多连校车都坐不上。”
“那怎么办,我还没吃饭呢。”
“路上吃吧,我带了点面包。行了,赶紧去换衣服拿你的东西,速度放快啊。”蓝燕琳催促我。
我上去以后把篮球扔下,然后换好了衣服,就把褥子卷起来,发现刘宁还在床上酣睡,我摇醒了他。
“我要回家了,还睡呢,都下午了。”
“要不我送送你吧。”刘宁揉了揉眼睛。
“算了,你接着睡吧,对了,张晓东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吃饭去了吧。”我想想也是,刘宁睡到现在显然不知道。
“那你回头跟他说一声,我就先撤了。”
“行,到家了联系啊。”刘宁不忘嘱咐我,我心想联系个屁啊,回家都过年了,哪儿有那闲工夫。
我背着包到楼下的时候发现蓝燕琳正坐在宿舍一楼大厅的长椅上等我。
“这么慢啊,赶紧走。对了,帮我拿一下包。”
我看了看蓝燕琳发现她身边放着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包。
“你这个包从哪儿来的,我刚怎么没看见。”我指了指她的包。
“一直都放在这啊,你没注意吧。”我突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这么大的包你能背得动么?”我用试探的口气问蓝燕琳。
“背不动,这不有你么。”蓝燕琳并不跟我客气。
我心里暗骂,算是上了贼船了,我只好把我的书包扔给蓝燕琳。
“那行吧,你背我的书包,我给你背这个包吧。”
当我背上这个大包的时候腰差点被压弯了,太沉了,我真怀疑蓝燕琳是不装了满满一包石头,我自信也时不时地参加体育锻炼,并不是弱不禁风,但这一包东西真是让我觉得力不从心,我对蓝燕琳如何把这包东西从女生宿舍带到男生宿舍充满了好奇。
“你这包里都装的什么啊?”我弯着腰问蓝燕琳。
“衣服啊,冬天的衣服不穿了带回家还有一些脏衣服还有我们女生用的东西,怎么了?”
“这包是你自己扛到男生宿舍的么?”
“不是,我和另一个女生抬到楼下,正好碰见我们班一个男生,就让他带过来了,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就是不觉得这包有点沉么。”
“这都沉啊,你说你一理科的大男生学习吧学习不行,长相吧也就一般,让你干点体力活你都哼哼唧唧,你还能干什么啊。”蓝燕琳开始絮絮叨叨地对我进行全身心的批评与教育,我赶紧打断她。
“走走,再不走就迟了。”
“早干嘛去了,早叫你走了,太磨叽。”在我的催促下蓝燕琳和我一起去赶着坐校车。
印有“雍州大学”标记的校车一辆辆地停在那里,回家的学生们排起一条我们望不到头的长队,蓝燕琳指使我去找一个熟人插队,被我严词拒绝了,我说就这么排着也能赶上火车,怎么能干那种有损社会主义风尚的事呢。蓝燕琳嘟着嘴数落我,但我还是没动,关键问题是我也没有个熟人,这才上学半年谁认识我这种新兵蛋子啊。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