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答应我们以后就不能拿你当朋友了,晓东你说吧,这一年来我们,不,我对你怎么样,我刘宁有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但凡有,你直说,我立马就改。可要是这次你不帮我们,那咱们就恩断义绝,古代不是有割袍断义的说法么,我这就找剪刀去。”刘宁装腔作势地挤兑了张晓东一番,张晓东显然被刘宁的话镇住了。
“别,别,咱们绝对是好朋友,可朋友归朋友,这事我是真做不来,要不我现在你磕个头赔不是?”张晓东说着还真就做出了下跪的姿势,我们连忙把他扶住,看来靠威吓是行不通的。
“晓东啊,我们知道这事不好办,可只要你办成了,我们保证请你撮顿好的,雍大校园内和校外所有的餐馆任你选,大餐随便你点,我全包了,只要你点个头,我这就订桌去,你看行不行?”戈飞马上转换思路,想用物质诱惑来打动张晓东,希望张晓东能够通融一下。
“不,不,无功不受禄啊,再说哥几个要真是想吃,我作东,咱出去吃顿好的。我经济虽然不宽裕,但请大家伙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张晓东连连摆手。
“要不这样,晓东,你要把这事办成了,哥们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保证你能看得上,要肤色有肤色,要气质有气质。”眼看物质诱惑不成,戈飞又使出了他惯用的美人计,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男儿都不得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别人哪儿能看得上我啊?再说我大学里还准备要好好学习呢,你看学校安排了这么多课程,时间特别紧,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谈恋爱啊,再说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也不急在一会。”张晓东竟然再次婉拒了戈飞的好意,看来他真是财色不为所动啊,刘宁在一旁长大了嘴巴看着张晓东,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张晓东都能拒之门外,他除了羡慕之外估计更多的佩服。
戈飞也很快败下阵来,张晓东是软硬不吃,要是放在革命年代,张晓东绝对是革命的忠诚卫士,组织就需要张晓东这样的好同志,他断断然是不会做叛徒的。
戈飞和刘宁都把眼光投向了我,我看出来了他们是没辙了,彻彻底底地没辙了。
他们是寄希望于我没错,但他们更多的是想看看我的笑话,看我如何被张晓东断然拒绝,也跟他们一样败下阵来,这俩小子,内心阴暗着呢。
我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出马了,这时的我就像要出征的大将军,心里充满着激动与喜悦,但同时也胸有成竹,我决定在这件事上给戈飞和刘宁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才叫做智慧。
“晓东啊。”我把张晓东从包围圈里拉了出来,首先要让他摆脱这种压迫感。
“嗯,杨慎,你别劝我了,我觉得心里挺对不起大家伙的,不过这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唉。”张晓东叹了口气,我拍了拍张晓东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也打断了张晓东。
“是这样,今天他俩的做法让我觉得很寒心,他们这么做根本就没有把你当自己人,当作自己的好兄弟,就凭他们今天的这番话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兄弟,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我擦,你大爷的。”刘宁在旁边急了。
我从背后冲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别打岔。“没,他俩其实也是着急,这马上就考试了,谁心里不急啊。”张晓东反而回头来劝我。
“嗯,其实也就只不过是一场考试而已,你也有你的难处,要你提前出考场,你卷子都未必能做的完,再者凡是作弊都有风险,让你担风险我真是于心不忍。”
“杨慎,别说了,都是我的不是,没帮上大家我心里真的挺难受。”张晓东一脸愧疚地站在我身旁。
“怎么这么说呢,就是一次考试而已,戈飞和刘宁上学期都已经挂过科了,我呢,上次算勉强过关了,不过这学期估计我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大学里谁没挂过科啊,有人说没挂过科的大学不算是完整的大学生活,从这学期开始就让我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吧。”我先做了一些铺垫。
“兄弟,不管你帮不帮忙在我眼里你都是我兄弟,咱就说上次奖学金的事吧,只要是兄弟的事我都把它当成是我自己个儿的事,兄弟有事我是义不容辞。
大丈夫来这个世上图的是什么,不过是潇潇洒洒走一回,再怎么牛,也就是几十年的事,最终还不是黄土一杯。
可兄弟情深,那是一生一世的事,咱们今生能做兄弟就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兄弟,这事就当压根没发生过,他们俩也是一时气话,不管怎么样咱都是兄弟,这些事根本影响不了咱们之间的深厚情谊。”
“爷爷生在天地间啊,快乐悠闲赛神仙。”我突然大吼了一句。
张晓东激动地攥着拳头说,“杨慎,我答应你们,帮你们,咱都是兄弟,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也豁出去了。”
“痛快。”我高喊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
“来吧,兄弟们。”他们三个都激动地高高举起手来,然后挨个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一二三,嗨。”我们高高地把手扬起又重重落下,脸上都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这种友谊是大学时代留给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张晓东是搞定了,可是还有个重要问题,我们起码得把高数课本浏览个一两遍,不然张晓东给我们读答案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怎么能够写在试卷上。大学里不是流传这么一种说法么,理科生的强大在于给了你答案你也看不懂,而文科生的强大则在于你看了答案以后压根儿就不想抄了。
我叫戈飞和刘宁和我一起上自习,可刘宁却沉迷于游戏中,根本不愿动弹,我觉得刘宁这次期末考试又悬了。
戈飞倒是欣然从命,跟着我一起去教学楼上自习。
到了教学楼以后,戈飞被满教室满楼道的人吓住了,他平时从不上自习,也很少上课,自然很难见到这么乌鸦鸦的一片人,要不说大学里的学习都集中在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月呢。
“我去,怎么这么多人啊?雍大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的?”这话充分显示了戈飞的无知。
我以老江湖的口吻教训他,“要是这几天你天天来,天天你都会见到这么多人,你难道不知道么?大家伙学习的功夫全花在考试前这几天了。”
戈飞叹了口气,“看来现在的大学生就指着考试活了。大学生的素质令人担忧啊,你说咱中国的大学生以后还有什么前途,除了会考试就是会考试。”
虽然这种说法有它一定的道理,但从戈飞的口中讲出来却让我嗤之以鼻,“废话,要是没期末考试的话你会来上自习么?” 乱红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