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巨大轰鸣和战斗声音似乎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没有人敢于注意皇宫中这种异于平常的声音,只有在面馆吃完阳春面的谢春花一直在侧耳聆听,而且她的耳朵要比寻常人还用太多,所以她仅仅用耳朵便可以轻易的分辨出如今皇宫中的战斗进行到了何种程度。
走出面馆后的谢春花就这样如同闲散之人一般游走在皇宫外围的街道小巷之中,听到有人议论皇宫中的异样声音她也不会去说什么,只是用高跟鞋的响声奏鸣着只属于她的节奏。
在这种奇妙的节奏中,除了皇宫中传来的各种声音,谢春花对周边的事物已经充耳不闻,一直到深夜帝都星球本来一向还算晴朗的天空出现了一丝阴霾,她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脚步仰望星空。
东南风讲一片隐含着电闪雷鸣的巨大乌云吹来,渐渐的遮星蔽月,当夜色已经深的不能在深,仿佛风雨欲来时,谢春花打开了手中样式古朴的黑伞。
然后她的嘴角仰起了一丝可以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这微笑似乎是因为她预料到了今天夜里会下雨,早早预备了雨伞。
街边的路人很看着如此漂亮又风韵犹存的女人笑了出来,纷纷都有些明显的呆滞,似乎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笑容。
拥有漂亮笑容的谢春花似乎并不介意将这笑容展现给素未谋面的路人看,抬起了高跟鞋,迈动起了她修长的双腿直奔皇宫。
皇宫中的战斗当然不会因为有乌云的到来而停止,也不可能大家都停下来一起打一把伞然后露出一个早有预料的微笑。
这里随着乌云的到来,战斗越发的惨烈。
四处的机甲残骸可以证明这一点,双方疯狂的减员可以证明这一点,而最有发言权的非守在皇宫各个大门的叛军了。
守在皇宫东南西北四处大门的叛军数量并不多,但却拥有足够的防御力量,
他们的任务也足够清闲,因为东升帝国没有人会在此时来皇宫,自然也没有人可以走出皇宫,所以他们可以清晰的看见以议事殿为中心的战场叛军与守军激烈的交战情况。
在这样的斗争下,他们很庆幸自己被分配到了守岗的工作,叛军如果胜利那么他们功高一份,如果失败他们可以更早一些的进行逃避。
这绝对是叛军中最悠闲的差事,而这个差事自然也是有领袖的,这位领袖就是曾经指挥刺杀周生最后失败的指挥官汉克斯。
汉克斯此时坐守皇宫的玄武正门,在机甲之上的他双瞳中隐隐有皇宫中激烈战斗的画面,他正担心着这场战役到底能不能拿下时,局域通讯器中传来了诧异的声音道:“老大,有个女人?”
汉克斯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问道:“什么女人?”
“一个拿着黑伞的女人。”
汉克斯簇起了眉头,终于转过了头,在百米的深宫高墙上向下望去,只看到了一把老式的黑伞,和因为走动偶尔露出的精致高跟鞋。
通往皇宫整齐的深宫陆地上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走动,不可能不引起守门的叛军注意,只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诡异。
很快更加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谢春花的高跟鞋与路面发生的撞击声格外响亮,似乎在他们的耳中这奇异的声音已经完全掩盖住了身后震天的战火。
这一瞬间有相同感觉的人全部汗毛乍立,谢春花的出现仿佛讲他们带到了恐怖片之中,这个单手举着黑伞的女人似乎就是恐怖片中的绝对女主角女鬼!
谢春花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作了女鬼,她只是继续踱步的向前走着,而在汉克斯的命令下,重机枪却在此时开火。
汉克斯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女鬼,尽管他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手持各类防御武器的他却没有一丝的害怕,无论那个女人是谁,来做什么,在他看来打死就好了。
可是如同洪流一般的子弹在穿破稀稀拉拉的雨幕时所有看着举着黑伞的女人的人全部愕然的发现,曾有很短暂的时间这个女人在他们瞳孔中消失,转而又出现。
而她再一次出现的位置,却靠近了皇宫朱红色大门,大大的跃前了一大段距离,而那些子弹无疑都落在了她的身后,连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她。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幕带给他们的惊悚,汉克斯的身体已经完全的颤抖了起来,在经过短暂的时间让大脑清醒后,他大喝道:“火力全开,杀了她,杀了她。”
人类对于未知是最为恐惧的,谢春花无疑给了他们未知的这种感觉。
城墙之上的各类防御武器纷纷开火,俨然已经将这条皇宫外这条宽阔的大道中无死角全部密集封锁而死。
可是在谢春花的眼中这些子弹和炮火是有层次的。
于是她在这细雨绵绵之中,在子弹的伴奏之下开始跳起了只属于她的舞蹈,却没有向上一次子弹袭来时突然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没有人能形容眼前这一幕的震撼感,他们看着谢春花并不快速却富有韵律的步伐在这子弹与炮火的交织下轻轻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
当这一轮密集的爆火结束后,那本来看起来宽敞整洁的道路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而那个女人仍然在向前走着,那固执的高跟鞋声音仍然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见到这一幕的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颤抖,火控人员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女人慢慢的接近朱红色大门,却不知为何扣动扳机的手指有些不停使唤。
谢春花并没有为自己的惊人举动而感到任何的错愕,只是在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她觉得自己是有些老了,动作没有年轻时敏捷了。
如果此时城墙上的人得知谢春花的这种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吐血,但是汉克斯与他的手下们现在已经被吓的半死。
他们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来解释眼前的这一幕,除非这个拿着黑伞的女人真的是鬼,真的是他们必须瞻仰的非科学可以解释的生物。
谢春花绝对值得他们瞻仰,但她也绝对是人,只是做出了非人的事情。
汉克斯在这一秒再一次下达了开火的命令,而所有火控战士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水准,火力覆盖都谈不上的子弹炮火喷涌而出,却比刚刚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在刚刚那种密集的炮火之下谢春花都可以片叶不沾身,这失去水准的火力攻击当然更加无法触摸到她的衣角。
她就这样走着,炮火也不断的在她的身周咆哮,在这奇异的画面之中,火控战士显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失水准。
过了不到五分钟,谢春花来到了朱红色大门的正对面,来到了城墙的根部,于是她抬起了头在小雨的弥漫下说了一句:“好高。”
没有人能听清谢春花口中的言语到底是什么,但是城墙上以汉克斯为首的叛军却看到了谢春花的面貌,他们更为害怕了起来。
被误认为是女鬼的谢春花并没有穿破城门,而是在城墙上开始行走,如履平地的模样就像她刚刚走在那条被打的稀烂的道路中。
然而这样的行走再一次让汉克斯等人目瞪口呆,他们现在几乎已经确定谢春花绝对不是人类,因为没有人类可以违背重心理论。
可是谢春花却实实在在的双脚踏在城墙上不停的向上行走,更为诡异的是本来应该落在她身躯上的雨点不知为何全部拐了弯打在了雨伞上飞溅出去。仿佛是为了凸显她的雨伞很有用一般的行为再一次刺激了城墙上的叛军。
火控战士已经木讷,所有人的面目表情用一个准确的词汇可以称之为‘痴呆’。
就这样谢春花走上了极高的城墙,当她的高跟鞋与城墙上的地面发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城墙上的叛军丢盔卸甲,没有一个人敢于向谢春花开枪。
谢春花看着四散奔逃的叛军,没有任何的情绪,走过这宽阔的城后,她极为潇洒的一跃跳进了皇宫之中,跳出了惊恐人群的视线之中。
汉克斯恰巧在奔跑的城墙边,他举目望去看到了飞在半空中的谢春花和她的那把老式雨伞。
雨伞仿佛承受住了谢春花的分量,并且起到了降落伞的作用,在半空中的谢春花写意而自然,因为看天气预报预料今天会下雨的笑容还在她的脸上挂着。
就这样在空中缓慢漂浮的谢春花终于快接近地面,当她落地的一瞬间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仿佛敲醒了在城墙上的叛军。
他们彼此错愕的看着对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刚刚他们经历的这一幕,也不知道这一幕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境。
而能看到谢春花的叛军虽然神智已经清醒,但目光却离不开谢春花半步,直到谢春花终于来到了一台机甲的旁边,这台叛军的机甲莫名其妙的摔在了原地,再也无法起来,他们才嘀咕道:“这都是幻觉,这都是幻觉!” 请叫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