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宫深处是一片幽静的后花园。
在这片名为明园之中到处可以看到许多人这辈子从未见过却一场漂亮和美丽的植物。
这些植物由于习性不同,所需的环境自然不同,想将它们聚集在一起当作美丽的风景来欣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即便是天虹帝国的顶尖园丁,为了维持这道公主偶尔只会看上一眼两眼的风景也要精心维护,而今天正是如桑花的时刻。
如桑花性喜寒冷,与大多数喜欢温暖与阳光的花朵大相径庭,每年只开一次的如桑花,平时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花骨朵让人不会再想看第二眼。
而它一旦盛放,那看似平凡的花骨朵就会神奇的膨胀开来,当它彻底张开时,一朵艳丽得让人不敢正视的脸盆大花瓣就会层层叠叠的铺开。
这是极为奇妙的一幕,就像平凡女孩忽然成为了帝国公主,对于看到这一幕的秦如月来说,就像帝国公主成为帝国女皇。
看到这一幕的秦如月有些痴醉,本来剧烈的扭动停止了下来,在她身下的秦洲邰问道:“怎么了?”
秦如月没有回答,用距离的动作来回应秦洲邰,秦洲邰顿时低呼一声,飘飘欲仙,整个人再一次坠入了梦境之中。
秦如月那傲人的身段,绝美的面容,让秦洲邰无论在视觉还是在触觉上很快达到了巅峰,他死死的抓住秦如月的水蛇般的腰肢低声怒吼。
秦如月也随着秦洲邰的怒吼而呻吟了出来,强有力的冲击也让她濒临临界点,然后这种冲击感消失,秦如月笑了笑妩媚道:“再来。”
秦洲邰如狼似虎将秦如月翻身压在身上,在这本来轻香的香闺之中,一股糜烂荒淫之感将清香赶走,彻底占据了古朴的房间,也占据了两人的身心。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进了秦如月的闺房之中,秦如月早已将秦洲邰送走,只是两人疯狂糜烂的痕迹却在床榻之上历历在目。
秦如月扫了一眼床榻,站在了窗前看着如桑花的绚烂美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让她本来不笑时犹如冰封的冷眼面容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正午十分,秦如月衣着华贵的来到了正德宫。
正德宫是天虹帝国皇帝陛下秦武办公时所在地方,一路上不知多少侍者与宫女被秦如月容光焕发的美艳惊得一呆。
这些人的表情被秦如月尽收眼底,她冷艳十足的走进了正德宫,看到了在古朴案台后的哥哥秦武,莞尔一笑。
秦武微微一怔,英俊的五官似乎都透露出了一种情绪,那便是惊讶。
秦武比秦如月大了十五岁,刚过四旬却没有一丝的老态,面如冠玉,华冠于顶,一身看似随意却在细节上处处可见精致的长袍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内敛,却仍然给人雍容华贵之感。
秦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个看着长大的妹妹有多漂亮,然而今天的秦如月却容光焕发,给了他一种后宫佳丽完全不能与之比较的惊艳感。
秦武一怔之后,随意笑起道:“如月,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今日你美不胜收。”
“陛下调笑了,如月不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秦武好奇道:“有什么喜事值得你如此高兴?”
“亲王大胜而归,让星联所有国家明白帝国之勇武,难道您不高兴?”秦如月笑着道,举步已经来到了秦武的身边。
秦武不悲不喜道:“原来如此,在我看来天虹帝国大胜是必然,但秦洲邰的表现的确不错。”
秦如月妩媚一笑,端起了不远处的九龙茶壶。
九龙茶壶别看只是一尊茶壶,但却是昂贵之物,由星联罕有出产的赤金打造,九龙茶壶顾名思义在顶部有九条绘声绘色的小龙张牙舞爪,在这下方是九龙茶壶的中区部位,只要扭转一下,九龙改变方位,就可以调节壶中的温度,并可以加一些辅料。
秦如月端起茶壶的动作自然而随性,秦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在办公时忘记倒茶,由秦如月来斟满。
只是这一次秦如月却加了些小动作,在她拿起九龙茶壶的一瞬间,她的拇指极为灵活的一抹,一丝白色粉末已经进入了一条小龙的口中。
秦武看着秦如月自然而优雅的动作将杯中茶叶斟满,笑了笑拿起了茶杯抿上了一口道:“如月,你怎么看待秦洲邰这个人。”
“忠诚没有问题,只要能满足他的野心,是一名得力干将。”
秦武先手‘哦’了一声,然后道:“很少听见你这么夸人,我记得你以前对他并不感冒。”
秦如月笑颜如花轻声道:“只论公事。”
秦武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脸色连番变化,苍白如纸。
“陛下,你怎么了?”秦如月问着,一脸的焦急。
秦武摆手道:“可能是近些天来事情比较多,扶我回去休息一下。”
秦如月立刻搀起了秦武,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侍者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冷哼一声道:“还不快去叫御医前来参见陛下。”
“是。”大片侍者应声,有人前去通知御医,而有人则跟着秦如月进入了陛下办公时的休息之地,端茶递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正德宫的后殿便是秦武的休息之地,算上屏风的遮挡也算是一处独立空间,秦如月将秦武皇帝扶上床榻之上,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秦武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道:“不知为什么,头好晕。”
秦如月声色俱厉道:“去传御医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众多宫女侍者被她一双凤目一扫不知为何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凉气,几名屁滚尿流的人再一次去传御医,而留在这里的宫女与侍者则更战战兢兢,甚至有些人感觉到了腿肚子钻筋的疼,连保持站稳都有些勉强。
秦武此时仍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觉得头晕目眩,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他却仍然没有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天虹帝国的首席御医安德很快在传召下来到了正德宫的后殿,秦如月见安德已到,便说道:“都下去守着吧。”
早已经受不住压力的侍者与宫女潮水一般退去,安德高喊:“参加陛下。”
秦武摆了摆手道:“安德啊,我这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这是何故。”
安德急忙站了起来,双眸神色焦急,但在看到秦如月一闪而过的眼神后,他也不由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安德在宫中御医中德高望重,年已过五旬,为人也算清廉,却只是犯下了一个错误便被秦如月抓住,今天如此做他也纠结到了极致。
稍作检查后,安德便道:“陛下,没什么大碍,但需要静处,心平气和,自然转危为安。”
秦武闻言点了点头,对安德没有一丝的怀疑,挥了挥手道:“既无大碍,那便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安德微微点头道:“陛下,那微臣告退了。”说完,便倒退着走出了后殿,但不经意间秦武却注意到了今天安德的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脸色有些不好看。
刚刚秦武头晕目眩,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但此时这个发现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这样的感觉来自本能,来自人类对死亡的抗拒。
秦武簇起眉头,不过一分钟感觉到了体内生气迅速消散,前所未有的虚弱感让他甚至只是一个刹那之后就再也做不出一丝的表情,他只能用极其低微却隐含震怒的问道:“为什么?”
秦如月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惧怕,秦武在天虹帝国已经积威多年,此时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不堪,但那阴寒的怒火却让她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之中,一股凉气侵入全身。
但这种感觉也只是出现了仅仅这么一刹那,秦如月便抑制住了惊恐感,惊恐感消失后一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她心中的悲伤感狂涌而来。
垂下秀首的秦如月眼泪如同泉涌一般半跪了下来,哽咽着低声道:“对不起,哥。”
秦武在经过这短暂的时间身体机能已经下降到了极致,本来英俊的面容此时一脸灰白,死气沉沉,在秦如月说出这四个字之后,秦武已经没有开口说话的能力,但他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秦如月,希望秦如月可以及时回头。
这本是秦如月算计了近十年的计划,她自然不可能在关键时刻退却,但秦武毕竟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骨肉之情,她只能用哭泣来度过这最大的难关。
哭泣的秦如月显得异常的较弱,本来冷艳的面容也在这时卸下了伪装,近似一个脆弱的小女人。
然而这个小女人,却因为权利的引诱,走上了弑兄这条路,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秦如月到底为什么会哭的如此凄惨。
只有秦如月明白,弑兄与她和秦武的感情的无关,她哭自然是因为与秦武的感情所系,但她一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秦武的死已是必然。
当秦武死不瞑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秦如月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甚至没有多看秦武一眼,便清了清喉咙,用略带沙哑和惊恐的声音喊道:“皇兄,他,他,驾崩了!”
并没有走远的首席御医安德闻的秦如月叫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击全身,他实在无法想象秦如月到底是怎样狠毒的女人。
只是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他必须按着秦如月的剧本走,于是他不顾身边侍者和宫女们错愕与惊恐的神色,进入了正德宫后殿! 请叫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