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万寿老人呵斥道。
“这?”朱丹一脸的疑惑,充斥着不解:“不就是听故事嘛?”
“这不是普通的故事,相信天下知道的人也罕见存在,这段故事会确立你的目标!”万寿老人极为庄重一脸周正。
这是朱丹第一次见到万寿老人如此庄重,如此严肃,不禁骇然,感觉到似乎真的很重要一样。
“荒古,含义是一个世界。很久很久以前,天下有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名为荒。顶天立地的人杰,一手开创了这方世界。以九面石碑镇压天地气运。而后开创九重天阙,立有琼楼玉宇,藐视苍茫宇宙。辖制三十六天宫,七十二宝殿。之后才是人间界,大陆海域。”万寿老人长吁说道,这一切虽然言简意赅却如同真实的存在,在朱丹的脑海虚浮呈现。
朱丹彻底震惊,神魂沟通之下,朱丹的身体来到万寿老人的戒指之内,所有听到的一切如同真实的缩小版在自己眼前呈现。
仙神一般的人物,虚空飞度,只手可摘星辰。如此强大的人竟然在万寿的描述内不值得一提。
万寿老人继续诉说着:“九面石碑蕴含天地奥义,承载着这片天地的气运和命运。掌管九面石碑的便是九层天阙的主宰。而蓝月道尊就是其中之一。究其强大便是这个天地的主宰之一。”
“啊!那么强大?”朱丹彻底震惊。面对这等境界,天下主宰之一,何等的强大。自己再其面前不过是蝼蚁。
“别打岔,听我说。”万寿老人被朱丹的一声震惊给打断。继续说道:“所谓的天阙琼楼镇压宝坻的是石碑,而三十六天宫却是天宫心晶,宝殿自然用的宝殿之石。我则为万兽殿殿主。虽然修为和实力上略逊于天宫宫主却也是天下大人物之一。在主宰层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荒人南蛮,妖族,佛道一说。能够修炼到那个境界已经不在乎道的界限。所修的功法只不过是手段,能不能自己悟透自己的路才是真理。”
“那你要说什么?”朱丹感觉到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万寿老人肯定不单单是为了介绍这些传说。
万寿老人长舒一口气道:“天地破灭在乎一万多年前突然一个充满憎恶之人出现,没人知晓其究竟是谁。就连主宰荒都消失无影无踪。整个天阙天宫,宝殿只见发生了突变,争夺石碑,争夺天下,争夺气运企图自保。却让世界陷入打乱混沌。导致传说的天阙毁于一旦,天宫塌陷,宫殿焚毁。整个世界都在改变。我也因此受到牵连。经过万余年的修养才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既然我可以苏醒,相比其它的大人物也渐渐的开始苏醒。这其中不但有邪恶之人也有同盟之人。你既然获得了蓝月道尊的传承又与我结成师徒自然也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你的道路必定是充满了厮杀和艰难坎坷的。你的目标不局限于此,要冲上九霄一窥究竟!”
“这……这……有点不太实际了!”朱丹有点膛目结舌,说不出的感觉。
万寿老人冷哼一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没有不切实际的。天地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模样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我们阵营的蓝月道尊也消失不见。你也只不过是获得了传承而已。所以你有他的传承有我的帮助别说殿主级别,成长为宫主也不是不可能。你需要的是一个危机感。因为毁灭这一切的那个人至今没有人加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强大。连这个世界的主宰荒和九个主宰联手都被击破。可见其道行之深。不过幸好越是强大的人受伤也就越重,越难苏醒。甚至有人早已被打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所以我要更加刻苦修炼?”朱丹指着自己的鼻尖,看着灵魂状态的万寿老人。
万寿老人看着朱丹震惊的表情有些为难,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不禁有点后悔。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的确很棘手。伸手抚摸着朱丹的脑袋道:“我的道了天宫心晶,需要闭关,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况且开启的功法印决都即为苛刻。所以才告诉你这些。”
朱丹立刻感觉到有些诀别的样子,“你要走?”
万寿老人摇摇头道:“我要闭关,到了我们这样境界的人一闭关长则百十年甚至千年。短则一两年十余年内。所以这期间内我不能保护你也不能提供你任何帮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这就是我给你说这些的目的。”
对于朱丹来说这就是震惊。不禁觉得无助甚至有点渺茫。几经纠结最终还是确定了自己的道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万寿老人欣慰的点点头,看着朱丹道:“你是我唯一的传人,也是蓝月道尊的传人。你记住修炼的功法即可。天下之大,没有人的哲理功法能够与蓝月道尊的功法媲美,记得九面石碑的样子。你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几个人见过石碑投影甚至可能是真身之人。那样的荒凉,那样的岁月,给你的感觉一定要仔细揣摩。这将是你同向更高层次的捷径之路。”
“弟子明白。”这一刻朱丹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浩瀚伟大,一切在实力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助,未来的路在朱丹的脚下扭曲却又目标即为清晰。面对巨大的压力自己再也不能茫然。
朱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自称弟子,万寿老人很欣慰。飘然而去,为朱丹留下了庞大的资源和修炼必备的灵髓。
九天之上有宫阙,这一说法本来朱丹丝毫不信,但是今日不得不信。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信其有则有,不信则无。
今日朱丹深深烙印在了脑海。趁着月华还在,朱丹再一次的开始修炼。有了信念有了执念的道心渐渐的趋于圆满。常人在蜕凡境界的停留时间多数是几年十几年,甚至有更久远的。但是对于天才来说反虚到蜕凡只需要掌握道则的流动便是蜕凡,人生就是道则的感悟。
而朱丹所经历见闻,对于道的感悟远超常人,也是因此而显得道的艰难和曲折,却也是一身修为力压群雄。
西北,芜湖城。王竹一身将军着装却被死死的帮助在一颗大柱之上,嘴角上的溢血染红了衣襟。在芜湖城撤退的道路上王竹计划好了一切,将军民都给转移。唯独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了。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咚咚……”一声声急促的脚步之声传来。一个一张白净脸蛋的人焦急的走进将军府的大殿之内。
环顾撕走一看不少荒人战士死死盯着被捆绑的王竹不禁大怒道:“谁让你们把他捆起来的。都给我解开。”
“是!”一干荒人武者闻言立刻为王竹解开绳索。
“你们都下去吧!”白净的人一挥手将所有人都撤去。
王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将军戎装,也将浑身的伤痕搽拭干净,看着白净的男子淡淡道:“楚天你没变,还是那么帅,只是你我的阵营变了!”
原来这个白净的男子正是从小和王竹在兵营并肩战斗的楚天,曾经被老兵收养过的那个孤儿。
楚天取出一壶西北特有的烈酒盘膝而坐道:“喝一杯如何?”
王竹冷哼一声,翻了翻白眼道:“喝一杯就喝一杯,有什么不可的?难不成你还能下毒不成?”
楚天哈哈大笑,笑容内有点哀伤也有点失落。酒是陈年的烈酒,在西北本是冬天御寒所用,但是夏日的西北二人依然畅饮。
彼此似乎忘了恩仇也似乎随时在警惕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何不撤走,执意留在芜湖城?”一壶酒饮尽,楚天终于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王竹抹掉嘴角的酒水,看着这毫发无损的将军。甚是欣慰。
“我想看一个人。看到了死也无憾!”
楚天眼角略微湿润,仅仅是一句话却包含了很深的情谊。王竹口中相看的那个人赫然便是楚天自己。只不过朱丹没有想到王竹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芜湖城,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城而已,面对荒人的大队随时可能被击破攻克。甚至疆州郡都能够拿下。却仅仅是为了见一眼。
“为何?”楚天不解,双眼看着王竹。
王竹双眼略微湿润,想了想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改变了很多的事情道:“其实我放你走的时候朱丹来过。你也知道。只不过那时候朱丹被卫家通缉所以借道西北,绕过将军而东进。”
“什么!朱丹被通缉怎么回事?”楚天自从离开芜湖城一路北上,这才半年折回。半年开窍经过多番修炼早已经是修道有成的荒人。实力远超过寻常的修道者,加上立身荒人阵营对于中原这边的迹象好不了解,故此才会有了这等大惊之意。
王竹哈哈一笑:“朱丹强出头,得罪了卫家斩杀卫家两个公子,疆州郡太守公,而在与太守公的周旋当中得罪了司马家的特使。尽管道尽阁拼死力保朱丹,但是出了道尽阁的范围还是很容易被卫家的人诛杀。所以离开疆州郡是朱丹唯一的办法。”
“所以你不愿为卫家效力,也不愿为司马家效力这才留下来的吗?”楚天满怀喜意的把着王竹的肩膀,一心以为王竹是留下来帮助自己。
王竹笑了笑摇摇头道:“我也不会为荒人征战中原,这是原则。”
楚天顿时大为失落。
“哈哈……好一个兄弟情深,好一个仁至义尽,好一个恩重如山!” 九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