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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萧凌决定动身了。
眼下,离紫阳圣地圣子大选规定的日期,还剩下不到八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回到宗门去好好的准备一下。
他倒是不在乎能不能当上紫阳圣地的圣子,关键是,这一次的圣子选拔要在东海域历练,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
据史书记载,整个坤澜大陆的起源,正是从东海域开始的。
那里曾经有过辉煌的文明,甚至还有过神灵的存在。
而人类,也正是从东海域中走出来,开始分散在大陆的其它地方。
只不过,当时的人类实在是很弱小,在离开东海域的时候,带出来的文明也少得可怜。
这样的地方,他必须要看看。
更何况,他还接受了狐鸢儿的所托,要将天狐宝鉴给送还狐族。
离开前北雪域前,萧凌并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生怕会引起他们过度的悲伤,只是带着这些女人和兄弟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悄悄地撤出了神武门的驻地。
回到中域之后,萧凌便将其他人都再次收进了紫星塔中,只带着月裳茹返回了紫阳圣地。
毕竟,季婉儿她们不是紫阳圣地的人,这样大张旗鼓的跟着他进入紫阳圣地,很容易遭到别人的猜忌。
而蓝渃的事情也已经败露,更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和萧凌同行了。
一回到圣地之后,萧凌便独自去拜见了清瑶圣皇。
见面寒暄了几句之后,清瑶圣皇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听闻你修炼了一套空间剑法,不知能不能演练一下给为师看看?”
闻言,萧凌的心头微微一惊,不知道清瑶圣皇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套时空剑法可是他从耶律雄的魂海中套取出来的,虽然强大异常,可是萧凌并没有将它全部修炼完成,最起码现在还有最后一招“瞬袭”的法诀没有彻底的掌握。
“瞬袭”虽然只是一招,可是这一招却是蕴含着十二个时辰的剑意,极为的难学。
没办法,萧凌只好将这套时空剑法为清瑶圣皇演练了一遍。
当然,也将这最后一招“瞬袭”的难练之处说了出来。
清瑶圣皇笑道:“你知道练剑者有剑修和剑士之分么?”
这有区别么?
萧凌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个弟子不知!”
清瑶圣皇轻笑了一下,很是慈祥的看着萧凌道:“剑士,只能说只要修炼到了‘炼剑入心’,‘剑随心动’和‘人剑合一’这三种境界,就可以被称谓剑士,然而剑修,却要达到一种万物皆剑的境界。”
“何为万物为剑?”萧凌好奇的问道。
清瑶圣皇道:“万物为剑就是一花一草皆可为剑,哪怕是敌人手上的剑,在一定的时候,也可为你所用。也就是说,剑士修炼的是剑法,而剑修却是修炼剑!”
“别以为这没区别,剑法总归是要剑来施展的,可是剑修的人,并不一定就需要剑来施展剑法,哪怕他一个眼神,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竟然这么厉害?”萧凌面露惊色。
若是这话在别人口中说出,萧凌可能还会怀疑一下。
但是说出这话的人,却是他的师尊,号称中域五大剑皇之一的“清瑶圣皇”,他岂有怀疑的道理?
在萧凌震惊间,清瑶圣皇又道:“你现在知道自己无法掌握最后一件的道理了?”
萧凌恍然所悟道:“徒儿有点懂了,我是太过于追求修炼剑法了,而不是真正去读懂剑!”
“没错。”清瑶圣皇微笑的点了点头,又道:“你这套时空剑法讲究的是控制空间和时间,如果你只是靠着剑法而练,注定只修炼出形而难求其意。要知道空间是有规则的,而时间却难观其变,根本就是无形。它就像流水一样,只会缓缓地向前流淌,任何高山沟壑都无法阻挡住它的前行脚步,其剑意也是如此道理。”
听到这些话,萧凌的双眼一亮,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所欠缺的是什么了。
看到萧凌的眼神,清瑶圣皇也在心中暗赞,此子确实是个难得的武道天才。
接着她又道:“你听说过‘乱字剑法’么?”
萧凌挠了挠头,笑道:“从四师姐那里听说过一些,那是师尊的成名剑法!”
清瑶圣皇也笑了,道:“不错,这乱字剑法正是为师的成名剑法,但这剑法博大精深,为师也仅仅参悟到了第七层。若是有人能够参悟到第十层,就能无敌于天下。”
“这么难么?”萧凌愕然道。
“要不怎么能叫‘乱字剑法’呢!”清瑶圣皇笑了一下,又道:“之前,我没有将这乱字剑法传授给你,就是害怕你在剑道上成就不够,贸然传授给你,也势必会害了你。不过,以你如今的剑道造诣,倒也可勉强能够悟出一些乱字剑法上的奥义,今天为师就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你吧!”
说着,清瑶圣皇就从空间戒中祭出了一块书本大小的墨玉,丢给了萧凌。
萧凌接过墨玉,捧在手中,只见上面只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古体字“乱”!
而在下方,也写了不少蝇头小字,正是一些心法口诀。
大概看了一遍这些内容后,萧凌的心中就开始暗惊起来。
他发现这玉书上记载的口诀心法确实太玄妙了,甚至可称得上博大精深,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看懂了多少?”清瑶圣皇问道。
萧凌手捧玉书,对着清瑶圣皇道:“这乱字剑法确实是玄奥异常,仅仅一个‘乱’字,就包含了诸多意思,心中不乱,方可乱敌,确实很玄妙。不过徒儿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明白!”
清瑶圣皇道:“这剑法与其它的剑法有所不同,每个人参悟的剑势也都不一样,我无法将自己的所悟传授给你,一切都只能靠着你自己去理解。这玉书上的心法口诀只是一些前人所书,你可以借鉴,也可以摒弃,总之,一切剑意全都在这个‘乱’字上,能悟出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萧凌道:“徒儿明白了。”
清瑶圣皇点头道:“去吧,好好的参悟,为师希望在你出征前,能彻底把乱字剑法第一层给修炼成功,这样在东海域,你也就有了自保的手段。这段时间,你就别到处乱跑了。”
“徒儿领命!”萧凌拜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