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珀抱着枫卯,跟随着柳致知和阿梨,下山到了阿梨的娘那里,道庐整个被封锁了,柳致知又布下一道阵法,当然,道庐在以后,阿梨会不时回来照料。
黎老夫人望着秋月珀,一个纤柔美丽的女子,似雾似梦又似风,身上有一种桂花香气,清新而自然,一眼就看上这个女子,拉着她的手,恰似没有骨头,枫卯跟在她的身边,黎老夫人不由看了一眼阿梨,心中有微许敌意,怕她是阿梨的竞争对手,但心中明白,这个女子并不是人类。
柳致知介绍到:“这是秋月珀,她是桂树精灵,是在道庐中的一棵桂树,本来不入红尘,但目前渡动后,到红尘中历练。”介绍时,并没有别人在场,黎老夫人自己将警卫排开,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人相信,干脆将他们请开,警卫们仅当是多了一个人,并未引起轰动。
又对秋月珀说:“这是黎老夫人,你目前就在此处安家,等此处适应了,再考虑其他事情不迟。”
秋月珀盈盈拜了下去:“秋月珀拜见黎老夫人!”
黎老夫人急忙拉起她:“快起来,现在可不兴这种礼节,也没有跪拜这种说法。孩子,你就住在我这里,你真是桂花精灵吗?”
秋月珀一笑,顿时月影横干,一树桂子飘香,这略略一显,随即复原。老夫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拉着秋月珀的手,说长道短。柳致知和阿梨相视一笑,便自出去。
柳致知将这边的事搞定,便和阿梨商量,准备回申城,还未商量定,电话响了,原来是严冰生产了,生了一个女儿,问柳致知在那里,柳致知说自己在苗疆,马上赶回去,便带着阿梨,一起御器飞起,赶往申城。
到了申城,在医院中见到严冰母女,小女孩很可爱,宋琦等都在医院中,围绕在床边,见柳致知和阿梨来到,不由说到:“好快,你们是否在苗疆?”
柳致知笑道:“在什么地方有何区别,这个小女孩好可爱,我记得赖兄口口声声说是儿子,怎么生出来是一个女儿?”
赖继学玩赖说到:“我说过吗?我记得我说过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的种。柳老弟,你听错了。”
众人一齐大笑,柳致知给小孩见面礼后,又与严冰说了几句话,阿梨与严冰窃窃私语,说了好一会话,众人告辞。出了门,宋琦说:“上次相见,不过近二十日,却又多了一代人,时间真快。柳老弟,我们三人中就你最后了,今年完婚吗?”
柳致知说:“就在今年年底,还有大半年时间,你和嫂子什么时候要小孩?”
旁边的苏婉青脸色一红,说:“你们男人只关心自己后代。”
阿梨说:“嫂子,我们单独的走走,不要理睬他们。”于是,苏婉青和阿梨逛街去了,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柳致知笑道:“不要理睬她们,我们玩我们的,你们什么时候要小孩?”
“我们等一段时间,目前我的功行处于一个特殊时期,我修行的符道,灵光一点便是符,目前,我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八步成就法,分为静心默祷、符灵初成、灵光化符、万物皆符、符合天地、即身化符、符本非符和太上无符这八个境界,目前,我处于灵光化符和万物皆符的境界,这一阶段过后,我将进军万物皆符,也许在那个时候要个小孩。”这是宋琦第一次将他的修行境界完整说出来。
柳致知问到:“这八步与金丹之术如何对应?”
宋琦微微一笑,说:“修行之法各种各样,不止金丹一门,金丹之术,也分为外丹术和内丹术,自宋之后,外丹术衰弱,世人所说金丹术,都指内丹术,当然,宋之后的内丹术也发生了变化,形成现在金丹术。但除金丹术,道家还有诸多法门,如存想法门、符咒法门、守一法门、气禁法门、祭拜法门等等不一而足,每种修行都不一样,甚至有些相差很大,有许多法门并不能使人长生,我的八步成就法,本是一部大法,但不到即身化符,自己的肉体并没有强化多少,寿命也增加无几,所以我用外丹术中易筋锻骨散来强化身体,使自己的肉体不至于崩溃。”
宋琦这一说,柳致知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无人解答,诸多经书,往往说金丹第一,实际上,修行法门都是独特之处,佛教的修行方法与道家又不同,加上密宗,修行方法可谓百花齐放,任何一点都不可以轻视。”
宋琦一笑,加快了步伐,柳致知也加快了步伐,向苏婉青和阿梨追去。
阿梨在申城几天,拜见了柳致知的父母,又呆了几天,便回苗疆去了,时间也进入了六月份,柳致德即将出国,柳致知便将他在美国遇到尼欧,让他有时间可以去找他。柳致德八极拳练习颇有水准,更重要的是,他服食过易筋锻骨散,周身可以说刀枪不入,柳致知倒也放心,他能只要不惹上修行者,可以确保无虞。
柳致德准备去美国求学,柳致知在申城说事没有什么事,和一些朋友会会面,倒也悠闲。柳致知这日拜访旋小姐,也就是柳致颜的老师回来,路过一处民居时,陡然心中一紧,全身肌肉不由一阵收缩,他的眼前现出了这所民居中二个人。
这处民居是一个深巷中的小别墅,在申城,向这样的房子还是比较少见,他来时了路并未走这一条,回头他为了省路,抄了近道,走了一条平时从未走过的路,他并未在意,以他的功行,任何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加上又在城市中,他也没有理由相信这里面会有什么凶险,要在以前,他可能就将此忽略了,但他自杭城去后,灵性渐生,身体对一些蛛丝马迹已由玄玄中一点自能融会贯通,形成表相,换句话说,在以前,他由于武道修行,与自身安危相关的事,能有所感觉,危险来临,自会预警,但只是一种感觉,危险的感觉。而现在,却不同,自然幻化成形像,一些与己无多大的关系的事,只要进入一定范围,也会以形像的形式显示出来。
他的眼前,不自觉显示出别墅中的母子形象,这个别墅有一个小院子,并不大,只有不足十个平方,后面紧临着是二层楼,楼内装饰乍一看比较沉旧,再细看,却一件件很精致,完全有着历史的底蕴,如果让一个文物收藏者来住,简直如获至宝,这一件件都是精品。
关键不是这一点,母子二人,母亲是那种比较柔弱,有些骨感的人,年齡在三十来岁,给柳致知造成那种感觉的是她的儿子,不是给柳致知造成危险感,而是给柳致知一种他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感觉,柳致知直觉中想到了宋琦道庐山中那次婴鬼,他可以肯定这儿子就是那个婴鬼。
现在看起来,他与正常人无二样,如是普通人,根本不能区分出来,这是一种特殊在存在,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柳致知发觉她身具神通,一脸溺爱地看着她这个鬼儿子,儿子虽在她身边玩耍,但有一种无形阴凉之气,在别墅中,根本没有什么时候蚊虫苍蝇之类。
柳致知不仅想起宋琦所说,这是一种变态的爱所造就,婴儿新丧,以鬼车聚婴阵重聚婴魂,使之长留于世,甚至都正常的幼儿一样生长,历经人生一切,但其父母却因此永坠沉沦,可以说,有今生没有来世,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爱才下得了的决心,柳致知不能想象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爱,但这一种又是一种折磨,婴鬼虽与常人无异,终究是异类,很难想像在世间,特殊是在父母去世后是一付什么样子。
柳致知无意间却接触到这人间极其隐秘的一角,并未停下脚步,也未有任何异常,从别墅门口经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渐渐走远,头也没有回,婴鬼正在嬉戏,他看起来四岁多一些,柳致知经过,他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眉头一锁,这个人很普通,但有一种令他胆战心惊的感觉,虽然他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也未发现。
“儿子,你在看什么?”女子看到儿子好像有些迟疑,问道。
“那个人很奇怪,我怕!”婴鬼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还是如实地说。
“哪个人?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没有透视能力,我来看看。”女子打开的窗户,脸色苍白,眼睛中透出一股如鬼火般的目光,若有所思盯着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感觉到背后女子的窥探,但他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不紧不慢走着。
“他没有什么特殊,与一般人一样,你可能多虑了。”女子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便说到。
婴鬼没有接口,停下手中正在玩的玩具,而是陷入思索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沉寂之中,只有乳白色的阳光静静泻在房间里。 新格物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