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无人山峰下,柳致知正在练习云龙变身法,柳致知阴神当时虽有感觉,现在亲身所练,才知道这种由神龙穿云破雾而演化出来的身法是如何神奇。
这种身法不仅充分利用了全身各种肌肉群,柳致知以前曾看过一篇文章,说人体所有肌肉同时向一个方向运动,能产生数吨的力量,甚至有一个资料说达到二十七八吨,柳致知也不知道真假。当然人永远做不到,身体骨骼也承受不了。
云龙变却是最大限度调动尽可能调动的肌肉群,这股力量瞬间而出,人就能凭空拔起二三丈高,幸亏柳致知是化劲层次高手,不然还真做不到,身体也承受不住。
更神奇地是,云龙变将身体的平衡,肌肉群之间松驰和收缩控制得极精确,身体各条大筋和肌肤的松紧形状变化,甚至身体宽厚变化达到一种空气动力学上的最优选择。
柳致知脚下一蹬地,脚下石头立刻粉碎,身体斜蹿而起,身形在空中不停扭转微调,感受空气的流动和变化,如同一条真正的龙在摇头摆尾,身形升到三丈后,身体在不停微调,好像变扁,居然借微弱的风力气流变化,又升高了一丈,就在到了极限,双脚在虚空中以一个奇怪角度点出,如果细看脚上腿上的小肌肉群有序收缩和放松,脚虚空点出,空气中传来炸响,身形好像游鱼一样,凭空又拔高了一丈,然后身体似乎更扁,如同飞鼠一样,在空中似游鱼滑翔而出,一下子滑翔出去五六十米,就像御空飞行。
这已不能算是功夫中轻功一类,已接近传说中御空飞行。柳致知落地后,脚一点,又冲空而起,看起来更加省力,姿势也更优美,高度却比刚才还要高上几尺,滑翔出去七八十米远。
柳致知不停修正动作,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高,越落越远。柳致知脸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掌握住了云龙变的精髓,果然,云龙变已不能算身法,而算一种简单凌虚飞行,是真正达到金丹期之前,不凭借外物而类似御气飞行的一种手段。
炼成这种身法,一定程度上不需阴神而实现短距凌空,对柳致知来说,意义重大,现在的他如果情况不对,可以瞬间远遁。
柳致知身法练成,距进入乌龙潭已有三天,不过距下一次月圆,还有二十日左右,是不是再去乌龙潭水府一趟,里面虽然没有多少东西,但还有一尊小金佛,一个玉盘和一些明珠,对柳致知来说,也是一笔很大财富,虽然上次感应中,这些都只是普通物品,自己走上修行之路,道经中也说法侣财地,其中一个财字是少不了,自己修行,以后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找一个工作,但生存世上,就是像之前行善,没钱是不行的,修行之中花钱的地方少不了,有钱当然不能放过。
柳致知想到此,回到别墅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将中兴剑背在背后,向那个洞口而去,一入山谷,见四下无人,脚下一顿,斜蹿而起,身体在空中如游龙一样,云龙变身法展开,在空中滑翔百米之远,落下时,在树枝上一点,又冲空而起,直似神仙御风而行。
柳致知从洞中直入,到了地下湖边,云龙变身法出,直接落到小岛之上,也不停留,直接入内,来到水晶宫中小佛堂,又细细查看了一遍,并没有新的发现,伸手端起玉盘,盘中有十八颗明珠宝石,大如拇指,却不是同一种颜色,柳致知认识几种,有红蓝宝石,有祖母绿,还有一些柳致知也不认识,在柳致知感应中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柳致知随手收入储物袋,又伸手去拿金佛,两尺多高,却是实心,很沉,不过对柳致知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刚拿到手,还未完全从案桌上拿起,感觉到有动静,顾不得拿金佛,身体一转,面向门外望去,水晶宫虽是水晶所造,但内部房间不少,结构也比较复杂,这就造成并不是完全透明,从外面往里看,光怪陆离,看不清楚里面,里面看外面也一样。
柳致知看到一个人正能过宫殿中甬道而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短袖T恤,下身着休闲裤,质地却是很高档,脚上却是旅游鞋,腰间的裤带粗一看是普通皮带,但柳致知的眼神却因为修行比一般人犀利得多,一眼看出那里却是一把腰带软剑。能来到这里,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人一见柳致知也是一怔,随即恢复正常,一抱手:“龙虎山张启威见过朋友,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此处,想不到朋友却抢先,朋友不是从乌龙潭下面进来的吧?”
柳致知不认识张启威,但张启威却认识柳致知,当然并不知道柳致知的名字,去年冬天柳致知和程振前、曹语盈赴申城参加慈善年会,在路上经过张集时,经过一个拆迁后庄台,曾遇闹鬼事件,当时柳致知所作所为均落入张启威的眼中,而柳致知并不知晓。
此次张启威路过庐山,三日前落脚庐山脚下一宾馆之中,夜半时分,忽被一种法力波动惊醒,第二天便找到东林寺附近,先以为是东林寺发出那种法力波动,但细查之下,发现东林寺虽笼罩在香火愿力之中,并没有什么真正修行人,虽有不少海内外居士前来,但更多是一种宗教信仰,真正入了修行门槛的并没有,后来听到人说起周围景物,提到乌龙潭,并说在晋代曾有神龙化为老人在慧远祖师门下听道,心中一动便到乌龙潭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又到附近其它地方查探,皆一无所获,最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乌龙潭,同时也发现,这两天东林寺附近多了一些修行人士和异能者查看,知道是那晚法力波动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今天,张启威又到乌龙潭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什么异常波动,不过潭水较深,如果有什么,可能在深潭之中,就不惜耗费法力,用正一照形灵光术照视潭中水底究竟有什么,结果发现那一处入口,便以一六遁水诀深入其中,来到此处。
张启威没有留意,他入水时却被另外一帮人看到。张启威来到水晶宫殿,心中也是对此宫殿赞叹不已,想从其中得到一些好东西,发现其中除了墙柱为水晶所成,还有一些桌椅这些大型物件外,还有顶部放光的明珠,其他一无所有,也一间间地查看,一无所获,陡然发现居然有一个人在里面,一细看,居然是去年冬天匆匆一瞥的那人,便自报家门。
柳致知听到张启威自报家门,知道对方能来此,就不是普通人,一报名,知道张启威也是一个修行人,便也一抱手:“无门无派修行人柳致知见过道友,我是受人指点,才来到此处,不过其中却一无所有,只发现了这尊佛像和香炉烛台,正想取走,不想道友赶来。”
“既然如此,那就见者有份!”张启威并不客气,一看这佛像和香炉就知道应该是黄金所制,那两个烛台虽有点灰暗,不出意外应该是白银所制,而且,它们价值不仅在金银上,更是文物,找到懂行的人,这东西价值远超过本身金银价值。
“道友出生大门派,还看得上这些世俗之物?”柳致知知道龙虎山大名,而且张家也是千年世家,南张北孔,大名鼎鼎。
“修行讲究法侣财地,修行人虽看淡钱财,也不能缺少钱财,此物是无主之物,道友先来,那就先挑,一次一样,应该算是公平。”张启威说到,但口气很坚决,表明自己态度,让个先,谁让柳致知先到这个地方,再说,估计柳致知也不会为这些钱财跟自己翻脸,修行者虽不能少钱财,但不会被钱财所控制。
柳致知也明白这一点,早知道自己早一天来,不过张启威的话有道理,修行者对钱财只能人支配钱财,不能让钱财支配自己,于是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当下将金佛取到手中,张启威取了金香炉,柳致知又取了一只烛台,另一只归张启威,柳致知手中二物并没有放入储物袋中,他不想在人前显露此物,他遇到几个修行者,不论宋琦,还是赖继学,亦或境界在他之上许多的紫烟子,都未见到储物袋。
张启威也未想到柳致知有储物袋,那东西在他印象中多属于传说,不是没有,只有运气极好的修士,得到一种特殊材料,物性之中蕴含空间之理,才能炼出储物法器之类,亦或修行到金丹之后,能修行类似袖中乾坤或壶中日月之类法术,才能储物,所以他见柳致知背着宝剑,没有其他东西,倒没有想到柳致知有储物袋。
两人一手拎一件东西,相视一笑,柳致知说:“张道友,此处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东西,除非你去扛那些桌椅,我已全部看过。不如我们走吧!”
“柳道友也是从乌龙潭入内?”张启威一边向外走,一边问到。
“不是,我是从另一条路进来,张道友跟着我走吧!”柳致知边走边说。
两人到了门口,湖中却多了几人,一人腹部以上露出水面,踩水而来,柳致知一见便知对方是一个武林高手,最起码是暗劲层次,一般人踩水,能将胸部露出水面就不容易,唯暗劲高手力量强大,速度又快,一脚踩下,反作用力大,才能如此,不过如果是化劲高手,脚腿部肌肉迅速收放,形成一种振荡,甚至膝盖以上都能露出水面。另外几人却是游泳而来,能到此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异能者或有一定修为的修士。
柳致知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意思,想看看对方能耐,如何渡过这小湖湖面,柳致知腿微曲,脚一蹬,身如游龙冲空而起,脚下两点,空气中一声炸鸣,向对面滑翔而去。而张启威却是脚下走出复杂的禹步,在柳致知感应到,一种奇特波动荡起,接着也飞身而起,柳致知不认识这种身法,名为三五飞步之术,如果到了金丹期,此步一出,直上青冥,现在效果却和柳致知的云龙变一样。
柳致知心中隐约好像抓到什么,灵光一闪而灭,二人如闪电般从湖中众人上方掠过,到了对岸,柳致知更不停留,脚一点,又向前掠去,张启威紧随其后。
一会儿出了洞,张启威一拱手,和柳致知分手,柳致知也不挽留,一转身,向龙谓伊所在深潭而去。
刚到潭边,龙谓伊已感觉到柳致知来了,出了潭相迎,柳致知已将金佛和烛台放入储物袋中,龙谓伊已将锦帕完全与心神相合,取出锦帕,告诉柳致知在香炉峰如何操作,到时玉箴一现,锦帕自会裹着玉箴回到龙谓伊这边。
“麻烦柳道友了!我不能离开,只能让柳道友独上香炉峰高台,我得法诀一二年后,能将天赋自如收放后,就能离开此处,今日之情以后再谢!”龙谓伊一礼说到。 新格物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