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宁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摸着手腕上的花型胎记,心下寻思,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是死了呢,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在现代醒过来了呢,车祸应该不至于致命,自己是系了安全带的,那这身体的原主醒来后要怎么适应现代的生活方式呢。这么想着,手腕上的胎记酸痛不已,像个带刺的扣,扣在那儿。
林小宁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地里,周围云雾缭绕,仙境一般。身后是一处木屋,林小宁满腹疑窦的走进屋子,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空间”?
很大的一间屋子,摆设却极其简陋,只一张床,床上有铺盖,都是棉布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窗下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没有任何物品。
绕到屋后面,看到一个石桌与四个石凳,还有桌子高的粗大的石墩,上端凹下去的部分有一汪泉涌,不断涌出泉水,顺着石墩流下来,沿着石墩根部石沟,汇聚在边上的石潭里,石潭是圆的,约有二米多的直径,里面有许多石头,一派清水映石的风景。林小宁掬起一把墩上的泉水喝下,清甜润喉,又尝了尝石潭里的水,甘美可口。林小宁想,这样不就可以坐在桌前,取泉煮茶了吗。林小宁乐了,脸上绽放了,心里开花了。
林小宁不知疲倦地逛着,看着,审视着,心下又担心外面的时间,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这一想,人就回到了屋里,林小宁看着日头,与刚才进屋时没什么两样,转身就又进去了空间。
林小宁心花怒放啊,她欢天喜地的细细审查空间的各个位置,心下一一做着规划。
地可以用来种些药,自己一身医术,可以挣些银钱,加上种药如果能形成气候,家里富足也就指日可待了,但得想法与家人解释自己的医术。
还有,那边的小湖里可以养殖水产,养殖前先洗个澡吧。
林小宁痛痛快快的洗着澡,胡思乱想着、美着。
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最后林小宁拎个面盆到空间石墩泉涌那打水,把厨房的大缸灌得满满的,才算消停。
林小宁美美地躺在床上睡了个觉,等林老爷子与大哥林家栋回来时,她才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了。
院里阳光还是烈,有点偏西,应是申时,林小宁在这强光中走出来,林老爷子看到林小宁神清气爽的样子,叫着:“宁丫头,今天咱爷孙俩运气不错,猎物不少呢。”
林老爷子与大哥林家栋今天收获很丰富:二只又大又肥的野兔和一只野鸡,都是一箭入胸,全没气儿了。
大哥林家栋问看到林小宁的精神心头一喜:“二妹,你休息了几天可是好了,我可担心死了,生怕你像小宝那样……”
“好了,现在没事了,瞧我这精气神,能不好吗”林小宁笑吟吟地回答。
林老爷子嗔怪:“臭小子说什么呢?你二妹天生贵命,哪能有什么事呢。”
林家栋憨憨的摸摸脑袋,说:“那是,妹妹可是天生贵命呢,不会有事的。”
关于这贵命一说,林小宁后来才明白,原是自己八岁时,一家老小才落户桃村,爹娘带着家人去弘法寺烧香,遇大长老和顺师父,主动给林小宁批命说:“命格太贵,身份太贱。”因而赠其一名:“宁”。
“宁”为当今名朝圣上嫡亲六弟的封号,封号来源是因为其出生当天,西北边关战争大捷,那时圣上还是太子,母后刚诞下幼弟,父皇听闻捷报,大喜,赐幼儿“宁王”封号,意为其出生带给边关安宁之意,这宁王也是本朝立朝百余年来,第一个出生当日赐封号的皇子。
要说这宁王也是神奇,生得帝王之家,皇后所出,太子是嫡亲大哥,因大他12岁,对他极为爱护。但他从小不好文来只好武,酷爱兵书、耍刀弄箭,十五岁就去自动请缨挂帅上阵去边关。那时圣上继位不久,内扰外患,头痛不已,被宁王缠得只得应了,但派出二十高手随身保护。另派镇国大将军挂副帅。而宁王初生牛犊不畏虎,生猛的很,不以身份自居,与士兵们同饮同寝,全无半点贵族之劣习,带得军心大振,杀敌无数,靠着绝对的号召力、还有实打实的勇气与半吊子的功夫换来了个“安国将军”的称号。
那年正是林小宁家人遇到和顺长老的那年。
听到和顺大长老这个“宁”字,爹娘都有些心虚,不敢吭声,这字太贵,平民人家,哪敢轻易用得。
和顺长老说“不碍事,本朝不禁这个,你们且给这女娃这用名,或可压压她的命,不至夭折。”
看来这也是林老爷子让林小宁搬到去世爹娘房间的原因了。
但原本的天生贵命的林小宁同学的灵魂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世间,是再投胎了,还是去了现代的林小宁身上不得而之。
休整片刻,林老爷子与大哥喝水时大赞:“今天的水真甜。”林小宁有些心虚,说:“哪是水甜了,是爷爷你心情好,才觉得水甜。”
林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就是,我宁丫头好了,吃土坷垃都是甜的。”
林小宁心情复杂,这林老爷子真是疼二孙女。
大哥则一脸愧疚:“水缸是满的,是二妹去打水的吧,不是让你等我回来打吗?”
“嗯,打个水有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林小宁是从空间打出来的水,轻松得很。
小香兴奋地翻动着三只猎物。嘴里嚷着:“家里粮不多了,这三个肥东西能换不少粮呢。”
小宝则呆呆的咬着食指流口水。林小宁皱着眉问:“爷爷,这小宝的病,大夫说治不吗?”
“嗯,给城里的大夫看过,说治不了了,就只这样了。”
“爷爷,小宝就是爹走时受了惊,失了心神,就是俗称的失心疯啊,小宝脾肾两虚,心脾失调,这种病是有希望痊愈的。”
“宁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啊,一看就知道啊!”林小宁完全忘记了自己新的身份,脱口而出就愣住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愣住了。
顿了会林老爷子问:“宁丫头你可是说真的?”
林小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不语。
爷孙俩对视一眼,林老爷子竟然一脸了然地说:“宁丫头是贵命,和顺师父说过,丫头如若活过12岁,则贵不可言,那懂瞧病也自然是对的。按宁丫头的说法,小宝这病还有得治?”
这就算是过关了?这么容易?林小宁不敢相信地想,回答道:“当然有得治,不过小宝拖得时间久了,有些麻烦,身体又极虚,不可用药,只能慢慢先调身体,体质好了再下药试试,应该是有希望的。”
林老爷子一听,神色又黯然:“咱家太穷,若是富人家,或有机会试试。”
“爷爷,先别想这些了,等咱家有钱了,一定会治好的。”林小宁安慰着。心想:小宝的病自己慢慢想法治,但得要时间,只是钱的问题,只要有钱,有钱就行。 贵女种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