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宁心情起伏不定,想了想才说:“我……还没来得及喝,道长,我们一行人与道长无冤无仇,不知道长为何要这般害人性命。”这话,含着一个林小宁急于想知道的信息,就是是不是有性命之忧的毒药。
“莫急,小居士,不是毒药,是一种让人几个时辰内全身无力的疏骨散。那药散就是有一点腥味,可前日刚好下雨,水有泥腥味,这可不就是命该如此吗。你说是不是老道的运气呢与机缘呢。”老道士得意的甩着拂尘。
不是毒药就好,暂时大家安全。
老道士悠然地在桌前坐下了,“要不是看你们那六个护卫着实有些本事,我还懒得用药呢,就你们少爷小姐的,我一个指头就能搞定。”
“你是想要银两吗?”林小宁镇定下来,决定拿出周少爷对付刺客那一套,那套方式虽然狗血,但着实有效。
哪知老道长一听到银两,就大笑起来,“银两,哈哈哈,小居士,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银两有什么用处?”
“那道长你想要什么呢?”
老道士阴森森地看着林小宁答非所问道:“小居士,你看老道我今年多大?”
“不到五十吧。”林小宁也懒得纠结了,遂大大方方在的床沿坐下。
“错,”老道长笑眯眯地说,“老道我今年一百二十七岁了。”
“哼。”林小宁冷笑不已。
“小居士,你可知道,老道我最是擅长养生长寿,可即便这样,也寿元将至了,除非有百年难寻的灵胎心头血做药引,加八十八味药石,则可练成转命丹。你刚好就是这个灵胎,转命丹练成后,就能把你的寿元转给我,如此一来,我至少能再活上个……”
老道说到此,眼眯起来,阴阴的打量着林小宁,“看你这小模样,大约能再活个百岁吧,若再加上我的养生之道,估计我再活二百年应该没问题。”
林小宁失笑出声:“老道士,你真是白活了一百多年,这种术士邪说你也信,这根本就是滑天下大稽,哪来的转命换命之说,你倒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练这种丹药的,那肯定都是一些自欺欺人,以讹传讹之言,道长你别是糊涂了吧。”
“小居士不信老道所言?
“当然不信啊,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灵胎?”
“呵呵,小居士就正是灵胎。”老道阴冷地笑着。
古代术士邪说真是害死人啊。林小宁好笑不已。
干脆与老道也瞎扯起来。“道长,小女子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灵胎之说,老道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人与人都一样,身体好的,寿元长一些,不好的,就短一些,像道长你活一百多岁,还显得如此年轻,那才真是百年难遇呢,要真有灵胎,我看道长才是灵胎吧。”
“老道我可不是灵胎,小居士你才是灵胎。”
“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灵胎?我哪一点有灵胎的样子,长得不是绝色,也不聪明,不会武功,只是一介凡人,凡人有的毛病我一样不少。”
老道阴冷不屑地道,“灵胎自是凡人,凡人的毛病当然有。”
“你非得说我是灵胎,可我若是灵胎,你这肉眼凡胎如何能看得出来。”
“老道自然有方法机缘能看出得,想知道我如何看出来的吗。嘿嘿嘿……”
老道士毛骨悚然的阴森森的笑让林小宁心都虚了,自己是不是什么灵胎不知道,但穿越加空间,那是肯定与其它人不同的,这老道到底有些什么歪门邪术?
她装着镇定地问道:“那请道长告之,如何看出来的?”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老道又阴阴地甩甩拂尘。
林小宁气得差点一个倒仰,平了平心情说道:“好吧,道长,你非要是说我是灵胎,又要我的心头血,给你就是了,要多少,一滴,三滴,还是七滴,这些数字好像你们这些术士可是迷信是吧。”
“呵呵呵……有意思的小居士,不是一滴,是一碗,取了你的心头血,你就没命了。不过小居士不用怕,你还能再活一些时日,如今时间不对,要九月初九的子午交汇之时,再入你的心头血才行,现在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吃好喝养着你的。”
林小宁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现在就要自己的心头血,本来还打算万不得已就入空间,看能不能把荷花也带入空间。可老道那些话,真不知道有些什么邪术,空间铁定不能在老道这儿用,搞不好是找死。九月初九,还早着呢,只要安风带人前来就一切好办了,这样看来,目前自己是没有危险的。
“那我的大哥他们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林小宁叫周少爷大哥时有些生硬。
老道阴冷道:“他们,他们都去死好了,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大事。”
“老道,我给你做个交易如何?那,我是活不了了,我认了,可我大哥,他与小厮还有我的婢女,你就留他们的命吧,我乖乖的听你的就是了。”
“哈哈哈……”老道士狂笑起来,也不说话,拎着林小宁去到刺客的房间,手中拂尘一拂,门就开了,只看这老道左手拿过拂尘,空出的右手便招起桌上刺客们摆放的剑,抽出一柄剑,身形在刺客面前晃动着。
老道长的动作实着实漂亮,那剑在老道的手中像活着的游龙一般。不过眨眼。老道又回到她面前,同时只听得刷的一声,是剑入剑鞘的声音。
再一看,几个壮志未酬的刺客就全部被剑穿心而过,全部翘辫子了。
老道抚着拂尘,感慨道:“近一百年没摸过剑了,还是你比剑好用,可又不舍让你沾了血。”
林小宁出了一身冷汗,真矫情凶残的老道!这些刺客应该就此吧。看着眼前一堆死刺客,一点恶心的感觉也没有。
报应吧!报应吧!我说了你们会遭报应不得好死的,一点没错!
“还要和我做交易吗,小居士?”老道阴森森地笑着。
看看人家老道,多高深的道行,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又狠又辣。林小宁一边叹着死得透透的这帮愚蠢的刺客,要是他们有老道十之一二的本事,也不至于会魂飞魄散,还让她身陷险境了。
“要做交易,当然要做。”林小宁豁出去了。
“小居士胆识惊人啊,看到杀人面无惧色,还敢与老道作交易……”老道阴笑着离开了房间。
林小宁紧跟着老道急切道:“道长,他们只是护卫,杀了他们你也放心了不是。可我大哥,那是我们家的嫡子,你反正只要我的心头血,又不是要我大哥的,反正我家人有我没我也不当回事,我,只是个庶女,不受宠。”
老道士不置可否冷哼了一声。
“道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求你了,我肯定听话,肯定不出妖蛾子,好生助你成就大事,只求你放了我大哥他们三人。”林小宁苦苦求道。
“小居士死人都不怕,自然不怕死,可死到临头不想着多拉几个亲近的人去阴曹地府相伴,却想留他们的性命?”老道长的表情阴森森,声音诡异异。
有戏,老道士这话这样子绝对有戏。
林小宁露出悲苦戚戚的表情,“道长有所不知,我家是富商之家,枝繁叶茂,有钱有地有庄子有铺子。可我却只是通房丫头所生,我从小就胆大无双,从没有过让我害怕的事情。本就是贱丫头所出,这样一来,家人便视我为怪胎,没人看得起我,我成了父亲大人与嫡母的耻辱。”便哭了起来,真的哭了,眼泪就那样心酸无比地流了下来,她是为了自己阴沟里翻船而心酸。
她伤心地泣声诉说着:“我小时候常被家中嫡姐们欺负,没有首饰带,没有好衣穿,连院里的婆子都敢对我大声喝斥。可我又性子倔,用嫡母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常被嫡母罚跪祠堂,一跪就是一日,跪着腿痛不说,还没有饭吃,我虽胆大,可我怕饿啊,我饿得难受……是我大哥常在嫡母面前为我说好话,恐我饿着,还派人偷送点心给我……家里就大哥一人对我好,我的婢女也是大哥指派给我的,对我也好,若不是大哥在外行商带上了我,怕是我早就,早就尸骨无存了……”
这老道太狡猾。林小宁不敢有半点破绽,悲切哭着,完全入戏了,越说越声情并茂,“我念着我大哥的情,我反正一生凄苦,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只是想换得他们几个性命无忧,也算报答我大哥对我相护的恩情……”
“道长你看,我大哥穿的是上好的绸缎,我却着朴素布衣,这是因为我要回家奔丧,我大哥怕落下口舌给家中派来的护卫,才让我又换上了从前的衣着。要知道,道长,我穿上绸缎衣裳才不足一年啊。”
林小宁面露难耐的痛苦与怀念,“那缎子面料,上好的面料啊,手摸上去滑滑的……那么好的料子,好几身,是我大哥给我置的,我还没穿到一年啊。道长,我的话都是真的,你难道没看到我的婢女穿的都是绸缎的……” 贵女种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