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那盖,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你难道认为在这数万大军的面前,你还能逃脱?”元愉拳头紧攥,大声喊道。
郁久闾那盖却是狡黠一笑,“我自然是知道与你京兆王硬战已是毫无胜算,不过……”他阴险一笑,侧目看向被他挟持的穆榕榕。
“叔父,你究竟要做什么!”督伦不禁恐惧地大喊,穆榕榕脸色苍白,腹中孩子临产在即,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不就是想要汗位吗,我可以给你!”
在场还有众多柔然将士,登时一片哗然。
郁久闾那盖此时却冷冷一哼,“不要再给我提汗位,我现在只想折磨你们。”他说得咬牙切齿,猛地一把抓住穆榕榕的头发一扯,疼得她一声惨叫。
穆榕榕面容扭曲,觉得腹中阵痛越来越剧烈,孩子大概就要出生了。额上渗出密密细汗,伸手痛苦地捂住肚子。
“榕儿!”元愉一声惊呼,从穆榕榕惨白的脸上他猜到了什么,猛地跳下马来,将手中长戟扔在地上,肩头的弓箭也扔在一边,他已顾不得那许多,直直向郁久闾那盖的方向走去,已是没有武器的他,缓缓走了过去,“你放了榕儿,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王爷!”镇南喊出声,元愉这样子走过去,无疑将有生命危险,他几欲冲过去。
“别过来!”元愉挥一挥手,“统统退下!”
“这……”镇南为难,保护元愉是他的职责,若是元愉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回洛阳向皇上交代。
郁久闾那盖轻笑,“京兆王果然识相。”却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大概依旧有些心虚。
督伦见状,亦是翻身下马,甩掉手中长剑,跟着元愉向山坡上走去。
“叔父,只要你不伤害嫣羽,你要怎样都可以!”督伦的话语中有低低的乞求,心中却是有满满的自责,若是自己一直守在穆榕榕身边,她是不是就不会落入那盖手中。
“我要你们两个都死!”郁久闾那盖眼中是嗜血的凶光,仿若想要将他们二人吃掉。
穆榕榕心中惊恐,不禁挣扎起来,郁久闾那盖将他手中的长剑往下一压,穆榕榕的脖子上便渗出几丝鲜血来。
“老实点!”郁久闾那盖警告。
元愉见穆榕榕的脖子上渗出的点点血迹,勃然大怒,“你要杀我大可现在就将我的命拿去,现在!折磨女人算什么汉子!”元愉的声音带着咆哮,如果刚才郁久闾那盖真的下手,榕儿该怎么办。
“不,你们快走!”穆榕榕眼中尽是泪光,“不要管我。”
元愉看着她的模样,满是心疼,“傻瓜,我怎能舍下你。”
“元愉……”穆榕榕喉中哽住,双唇颤抖。
“好,既然你俩都舍不得她,那你们……是否跟我走?”郁久闾那盖意味深长,阴森的眼扫过元愉、督伦二人,阴谋闪现眼中。
元愉同督伦二人对视一眼,自知凶多吉少,却毫不犹豫“好,我们跟你走!”
“王爷!”
“可汗!”
身后的侍卫都不约而同大喊,元愉同督伦皆是回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不要跟来。
二人抬手,戈卓将二人双手绑了起来,又检查了二人身上是否还有兵器,这才同那盖的数百余党手持兵器将二人带走,同那盖一起消失在山的那一边。 宁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