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娘娘好像……像……”一个小太监吞吞吐吐。
“快说!”元恪急了。
“娘娘好像……中邪了……”
“该死的奴才,不得胡言!”陈公公一把推开这个小太监,慌忙回头瞅元恪。
“皇上,皇上!”却是翠儿从后院跑了出来,她跪倒在元恪跟前,满眼是泪。
“究竟怎么了?”元恪认出了这是穆榕榕的贴身侍女。“穆榕榕呢?”
“小姐……婕……婕妤她……她今日自返回了觅景苑就一直闷闷不乐,原……愿本已经歇下了,可是响雷之后她哭喊着从梦里醒过来就似中了邪一般,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任何人都靠近不了,奴婢们怕娘娘有不测……”
“为什么不破门!”元恪有些不悦,说着已径直向里屋而去。
“奴才们怕破门进屋伤着了娘娘,才……”话语间又是一声响雷,穆榕榕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似万根钢针刺穿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声音已是嘶哑又伴随着万分的惊恐。
“快把门给我踹开!”元恪一声令下,两名佩剑侍卫便将房门猛地踹开,门板碎成几段摔在地上。里内黑暗一片,油灯早已熄灭。呼呼的狂风惨叫着,鬼魅般窜进屋内,呼啸在每一个角落。蚕丝的帐子被风鼓起,放肆地乱舞。
屋子里看不见人,莫非穆榕榕并不在里面?
元恪缓缓走了进去,其他的人皆退到了一旁。
“穆榕榕?”元恪轻声唤了,却并没有人回应,有隐隐的哭声,却不知道是风泣还是她。
“穆榕榕?”他又唤了一声,已是走到屋子中央,仍是不见有任何动静,只有窗外放肆的雨声。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忽闪而下,瞬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又一瞬即逝。他却并没有看见屋内有人,就在他几乎以为方才听到的叫声只是自己的幻觉之时,又是一声响雷披头而下,连元恪也是一怔。
“啊——”惊恐万分的惊叫再次入耳,叫人毛孔骤缩。 宁负天下不负卿